晚上,杨柳和顾盼儿的营帐中,杨柳狼嚎般的声音响彻营地。
“我不要,我不要给梁壁端洗脚水,我不要,要端我也给大哥端。”
顾盼儿看着在床榻上打滚踢腾的丫头,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呀,谁让你打赌输了呢。”
“我不要,我不要!”杨柳踢腾着腿,忽然翻个了跟头坐起身,两眼放光的,“有了,我现在就跑路,你们从古墓出来以后就去找我汇和。”
“哼,胡闹,既然你输不起,又为何要跟别人赌!”帐门掀开,满脸寒霜的莫毅走了进来。
“大哥,是梁壁一直拿话激我,我气不过,才跟他比钓鱼的,本来一开始我没想跟他比赛钓鱼的!”杨柳见大哥脸色不好,顿时有些害怕。
“要是别人故意拿话激你。逼你跳楼或者自杀,你难道也要乖乖就范吗?!”莫毅的话升高了一个音域,吓得顾盼儿都一缩脖子。
“我……我……”杨柳身子一颤,怯怯的道,“我才没那么笨呢,才不会因为别人几句就去自杀……”
莫毅叹了口气,坐到床边道:“柳儿,你不要以为跟人赌钓不算大事,要知道赌是种心瘾,是会越来越大的。
你今跟梁壁赌钓鱼,赢了赚十枚银大钱,输了只需要给别人端洗脚水,看似非常划算,其实却不然。
一但你养成打赌的坏习惯,将来的赌注就会像被洪水冲开缝隙的河堤般越来越大,直到有一赌注大到你需要压上你的身家性命。
没有人可以一直赢,大哥也不可能永远陪着你,帮你善后,到时你一但输了,就会倾家荡产,甚至丢了性命。”
杨柳如今已把无微不至照顾自己的莫毅当成了真正的亲人,听他不能永远陪着自己,顿时哇的哭出声来,泣声道:“大哥,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人打赌了,以后谁在跟我打赌,我……我就直接走开……你……别离开我……”
莫毅看着哭的涕泪横流的丫头,心里又软了,摸了摸她的脑袋,柔声道:“放心,在你成为独当一面的女侠之前,大哥不会离开你的。”
杨柳一下扑进莫毅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远处,梁壁在帐篷内竖耳听了半,才挠着鼻子问:“赵老弟,我是不是把丫头给坑了?”
赵栋梁放下茶杯,苦笑道:“跟孩子赌钱,确实不是什么好行为。”
梁壁讪讪一笑,“我那不是闲着无聊嘛,就没想这么多。”
当晚,哭的泪眼婆娑的杨柳端了一盆洗脚水进梁壁帐篷,梁壁把脚放进全是凉水的通盆里,只觉得水像开水似的灼人。
“靠,这作孽般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奶奶的,本公子以后在也不跟孩子打赌了!”
翌日,地平线处刚泛起一丝朦胧的鱼肚白,莫毅便已在阵阵鸟鸣中醒来。
准确的,他一夜没都在打坐练气,总算把真气恢复了七七八八。
“唉,演戏还是要演全套,古墓该进还得认真进啊……”莫毅在心中叹了口气,起身伸展下四肢,拿起铜盆、手帕、竹杯、柳枝、细盐去往河边洗脸漱口。
正仔细拿柳枝刷着牙齿,一个魁梧汉子已在身边蹲下,“起得够早的呀。”
“马大哥,你也起得够早的。”莫毅含糊道。
“哈哈,我是年纪大了,睡少。”马豪抬手虚抓,一股清澈河水如鱼跃起,注满铜盆竹杯。
“习武之人本就该闻鸡起舞,关年纪大什么事。”桃妩不满的声音在两人背后突兀响起。
莫毅朝错愕的马豪挑了挑眉毛,以传音入密的手法揶揄道:“你惨了,居然敢年纪大的人起得早,这下可得罪桃妩了,女人不管是凡人还是山上人,都最忌讳别人她年纪大。”
“你子是不是早就听到桃妩的脚步声,所以才故意把话题往早起的事情上引的?莫毅,你子太不厚道了!你这是挖好坑故意引我往里跳啊!”见莫毅做出个迷茫真的表情,马豪的白眼差点翻到豆丁,“少装无辜,你那耳朵尖的跟兔子似的,方圆十里内谁拉屎放屁都听得清清楚楚,会听不见近在咫尺的脚步声?!当我是陆远那种江湖菜鸟啊!”
“呕~”
莫毅正在仰头漱口,听到拉屎放屁直接恶心的一口吐进河里。
“哼,男人就是恶心。”走到河边的桃妩翻个好看的白眼,抬手一招,一股清澈河水自中央高高跃起,刚到半程,已被真气催发为滚烫沸水,轻柔落入铜盆与竹杯郑
“桃女侠一直是用热水洗漱的吗,好习惯,干净卫生,能防血吸虫病,我要向你学习!”莫毅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桃妩又翻个清冷的白眼,径直往上游走去。
“不一起吗?咱们可以顺便研究一下进古墓的事情呀?!”莫毅见桃妩居然走了,急忙开口挽留。
“等我洗漱好再商量,急也不急在这一时。”桃妩走的不带半点犹豫。
“女人心果然难以捉摸。”莫毅挠了挠头,轻声嘀咕一句。
马豪却是爽朗一下,比常人大腿还粗的胳膊直接搭在莫毅肩头,“还以为你多了解女人呢,感情也是个七窍只通了六窍的家伙。莫老弟,再美的女人刷牙的时候也不好看,桃妩可是桃花女侠,怎么可能蹲在你我旁边龇牙咧嘴的刷牙。”
莫毅恍然大悟,“原来是有偶像包袱。”
两人擦完脸没一会儿,卫青杨柳等人便陆续打着哈欠来到河边洗漱。两人仔细观察,发现顾盼儿、姜若盼、苏燕也都端着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