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见他来了,雀跃的起身问好。
“表少爷好。”
徐冰儿也起身施个万福,“表兄。”
跟着胡雨岩也站起身作揖行礼,“董少爷好。”
“表兄,你也来凤凰楼吃饭吗,我们刚点好菜,要不一起吧?”徐冰儿道。
“不了不了,我已经吃过了。”董清源道,“家父听徐叔叔醒了非常高兴,打算过会儿就去探望,让我先来凤凰楼订桌酒席,等下一并带过去。”
“董叔叔有心,冰儿替父亲谢过了。”徐冰儿再施个万福。
董清源发现她跟胡雨岩是坐在同一条长凳上的,神色有些伤感,抱了抱拳,“我还要跟掌柜商量播,你们慢慢吃,先走了。”
完转身去往柜台。
顾盼儿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叹了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倒是苦了这位董公子。”
徐冰儿和胡雨岩有些尴尬,讪讪一笑,重新落座。
这件事到底是徐家违背了承诺,哪怕扯上什么有缘无分的话,也是理亏。
顾盼儿反应过来,忙摆手道:“二位不要误会,自古缘分定,没有缘分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强人所难误了一生幸福。”
徐冰儿点点头,“盼儿姐姐的是,冰儿也是这么想的。”
杨柳对情啊爱啊,你这是鸿门宴不?”
“鸿门宴?”胡雨岩一愣,随即起身道,“诸位侠士救我叔叔性命,在下心中万分感激,绝没有谋害诸位的意思。”
徐冰儿也诚惶诚恐的起身赔罪。
客人在吃饭时用上鸿门宴这个词,绝对是对请客的主人家很不满。
杨柳:“……”
“还不道歉。”莫毅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哎呀,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在你们。”杨柳摆手道,“我是董家平白无故订酒席去你们家吃,这太不符合常理了,恐怕没安好心。
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只听过提着礼物去探望病人老友的,还从没听过自带酒席的,哪怕要去酒楼订酒席,不也该是主人家的事吗。”
“杨女侠原来是在这个呀。”徐冰儿一笑,“女侠有所不知,董叔叔早年曾做过游侠,十分看不惯世俗的待客之道。
他不论去谁家作客从来都是自带酒席,是怕那些当家主妇他是去打秋风的,坏了名声。”
杨柳乐了,“那跟着董老爷交朋友倒是不错,时常能开开荤。”
……
董清源订好酒席,朝莫毅等人拱手作揖后直接离开伤心地。
眼看徐冰儿和胡雨岩越走越近,虽然知道他们短期内不会晚婚,那种痛失所爱的感觉还是让他心如刀绞。
唉,哪怕把胡雨岩打个半死后有何用,冰儿还是不喜欢自己啊。
行尸走肉般回了董府。
管家见他神色郁郁,急忙上前询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福伯,给我端几壶酒来,我要喝酒。”
“少爷,这大白的喝什么酒呀,您难道又见到徐姐了?”
“少啰嗦,给我拿酒过来,不然我辞了你!”
管家福伯不敢惹发脾气的董少爷,目送他回了房间,直接朝老爷屋内走去。
董清源屋内。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郁闷。
“进来。”董清源道。
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他身旁,将几壶酒放到桌上。
“怎么,又见着冰儿和胡雨岩出双入对了?”
董清源一愣,随即慌慌张张站起身,“爹,您怎么来了?一定有事福伯那个大嘴巴多事,我一定要辞了他!”
“是我吩咐福伯你有什么事就通知我的,你要辞他不如先把你爹我也辞了。”董父冷哼。
董清源连呼不敢。
董海曾是江湖游侠,后来在梧桐镇遇到了董清源的母亲后便退隐江湖专心经商,但一身的武茸子仍在,往那一站依旧威风凛凛。
他见儿子满脸沮丧,不禁叹了口气,坐下后倒了两碗酒道:“儿啊,能不能结为夫妻是要讲究缘分的,你和冰儿有缘无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就别想太多了,男子汉大丈夫,儿女情长这种事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
董清源端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爹,那胡雨岩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明知冰儿跟我是指腹为婚的关系,还要使尽手段横刀夺爱,这不是彻头彻尾的人行径吗!
要是冰儿真跟他在一起了,恐怕这辈子就毁了!”
董海道:“你除了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外,可有抓住他什么把柄,你这几年没少派人查他吧。”
听到这话董清源就气不打一出来,狠狠一拳砸在桌上,震得酒壶酒碗都跳了起来,董海伸手一按,一股内力自掌心吐出,又将酒壶压了下去。
竟是位市井二流高手!
“爹,你这世上真有这种煞孤星吗?!父母早亡也就算了,连老家的亲戚和熟人朋友也死的的一个不剩?!”董清源气的额头青筋直跳。
董海摇头道:“不好,有时一场瘟疫或者灾都可能让人成为孤儿。”
董清源闻言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倒了碗酒一饮而尽。
见儿子这么消沉,董海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清源,你还记得一月前爹曾经离开梧桐镇十几日吗?”
“记得,爹不是去会江湖上的朋友去了吗?”
“并不是。”
“并不是?”
“爹其实是去替一位郡城里的名医杀人去了。”
“杀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