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激烈,刹那间风云变幻,绿柳庄众人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面对碣石岭数百山匪毫无惧色,齐心协力各展身手,将他们拼死拖在庄前。
混世蛟朱赞与铁臂膊栾德龙一青一黄二位好汉,甩开膀子,力战赤须虎邹平与银枪无敌常连远,这四人斗在一处就好比是铁梅花遇上了寒冬雪,针尖麦芒,互不相让。
也是该着他们几个的本事相差无几,直斗了三十几个回合,仍是未分胜败。大汗淋漓的栾德龙将手中斩马钢刀一横,架开常连远的银枪后冲着朱赞喊道:“兄弟,此处勿要久战,速去支援庄主要紧。”
混世蛟一听,心内焦急,眼前的赤须虎邹平甚是难缠,几次都将自己的强招躲过,想要尽早抽身怕是也没那么容易,只好道:“哥哥,我这里已是尽力了,此贼颇有些手段,恐怕一时三刻也拿他不下。”
“哈哈,你这无名之辈,安敢口出狂言,看我这一刀便送你去见阎王!”
一旁的邹平听到他二人的喊话后放声大笑,在他看来,绿柳庄的人都是些酒囊饭袋,根本不足为虑。眼前这青面汉子虽说手上钢鞭有些功夫,但却明显后劲不足,比起自己来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想到此处,邹平刀形一晃,利刃破空而至,直袭朱赞脖颈。混世蛟龙看他来势汹汹也不敢怠慢,忙将钢鞭反手一抽,正好磕到那钢刀的刀刃上,当即一声脆响,震的邹平虎口发麻。
这一十三路连环打虎鞭,乃是朱赞数十年心血凝结而成的厉害招法,此时趁着邹平手上生疼的功夫,鞭势猛起,力聚于上,“唰、唰、唰”一连三下猛砸,将那狂傲非常的赤须虎打的节节败退,立刻换回住了局面。
与此同时,铁臂膊栾德龙也用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招,只见他刀行险势,以攻代守,斩马钢刀好似一道耀眼流光,豁出去自己空门大开也要斩常连远于马下。
“好俊俏的刀法!”常连远心中暗赞一声,手上银枪摇三摇,晃三晃,犹如怪蟒翻身,雄鸡点头将栾德龙的刀势拨打开来。借着这个机会,长枪猛的往前一递,锋利的枪尖直取栾德龙哽嗓咽喉,要不是他躲闪及时,这一下就要在脖子上开个窟窿出来。
“呔!”有惊无险的铁臂膊,由这一下引得怒火攻心,一声大吼,将斩马钢刀抡了起来,照着常连远的头盖骨飞身便砍,他这一下来的又急又快,吓得常连远赶紧弃了马匹跳到一旁。只是可怜了那匹老马,仅是嘶鸣一声就被斩为两节。
“奸贼,哪里逃!”杀红了眼睛的栾德龙见一招未能得手,撒腿就追,斩马钢刀染着血水,散发出慑人心魄的寒光。
就在此时,他忽然觉得胸口憋闷,眼前发黑,分明是中毒的症状,心中立时大为疑惑。
银枪无敌常连远看他停在那里晃晃悠悠,也不知道这家伙玩的什么鬼把戏,待栾德龙钢刀脱手,这才明白莫不是犯了什么急病吧?
“嘿嘿,既是如此,你就给我死在这吧!”乘虚而入的常连远嘴角微微一扬,将手中银枪抖起,纵身跳了回来,对准栾德龙的胸膛就是结结实实的一枪。
“啊……”一声惨叫过后,铁臂膊用手紧紧攥住了枪身,奈何此刻的他已是力不从心,只得瞪着一双心有不甘的怒眼,战死疆场。
混世蛟朱赞见大哥已死,心内一阵绞痛,泪洒征袍,撇下邹平催马就要过来报仇。等他到了近前,也显出了与栾德龙一模一样的症状,钢鞭无力脱手,正好被从身后赶来的赤须虎一刀削去了脑袋,抓在手里,往绿柳庄庄勇们面前一抛,放声大笑道:“还有哪个不怕死的敢过来,爷爷奉陪到底!”
见他有些得意忘形的样子,常连远赶忙一枪挑飞拦在面前的两个庄勇来到近前道:“邹平兄弟,大寨主身陷重围,赶紧随我前去支援。”
“呵,姑且让那娘们吃点苦头也好,免得再对咱们呼来喝去的,连条狗都不如。”赤须虎邹平说着,不再理会常连远,催马冲进前面的人群之中,刀刃飞旋间,又有四五个庄勇倒在血泊之中。
见他无心出手帮忙,常连远只好凭自己一人之力,杀入重围,几经波折总算来到白玉夜叉身旁。
此时的白玉夜叉和孙子余正斗到关键时刻,双刀轮转,飒飒生威,将病郎君打的只有招架之功,再无还手之力。正酣畅淋漓间,看常连远赶到,更是信心十足,二人立马合在一处,双战孙子余。
“遭了,再这么打下去,恐怕我这条性命就要交代在这贼婆娘手里,这可如何是好?”
万分焦急的孙子余,使尽浑身解数,将手中这柄九纹寒霜剑舞的寒光闪闪,却仍是不见效果,已报了必死决心的他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呐喊,马上心头一喜。
“孙大哥莫慌,小弟到了!”
原来陆迁在前面冲杀了一阵,心系孙子余的安危,自从他跟自己说了这个乔装做饵的计划之后,陆迁就替他捏着一把汗。
果不其然,那白玉夜叉上钩之后,径直向他奔来,陆迁早就想抽身来援,奈何前边的庄勇被山匪大队人马冲杀的乱了阵脚,好不容易凭一己之力稳住之后,再看孙子余已然陷入他们的包围之中。
救人心切的陆迁心知不妙,立刻轻身而起,施展开奇门倾谷派的脚下功夫,踩着众人肩头飞跃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刚好赶到。
常连远不知身后有人,还在那抖着银枪准备偷袭孙子余的肋间,让陆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