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的心情已经无法形容,我坚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因为我大爷的口音实在是非常奇特,令人过耳不忘。
他年轻的时候逃亡香港,虽然乡音不改,但多少也被粤语文化所侵蚀,每次给家里打电话说的都是一口极其古怪的粤味家乡话,令人印象深刻。
我脑子里连续冒出好几个疑问,他现在到底是人是鬼?又为什么如此凑巧地出现在这个洞窟里?我悄悄地蹲下来,想听清楚他究竟在说些什么?
侧耳之间,我就听了个大概,对话是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大爷,他虽然家乡话古怪,但中气十足,并不像是鬼语,应该还是个活人,另外一个是个女人,听声音30岁左右年纪,声音极其飘忽,五音不清,中间还夹杂着哭声,我心下虽然紧张,但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这应该是一个女鬼,他俩对话的内容正是有关我目前昏迷不醒的三舅的。
只听我大爷说:“刘家老三已经着了道,只要你帮我拿到那老家伙的东西,我就放过你,让你去投胎,你家里人我也会精心照顾,颐养他们天年的。”
听这意思,那女鬼似乎被我大爷威胁,虽然听上去不是什么正义的事,但是能这么大气地威胁一个鬼,还让她帮自己做事,不愧是我们祁家的人啊,不知道他嘴里说的老家伙是指谁?难道是我外公?
我侧着耳朵继续听,那女鬼哭道:“小女子已经死了十几年,就这么一对哥嫂,是我最亲的人,还希望大爷您高抬贵手,放他们一码,小女子只想尽快投胎重新做人,如今已经害了老三,实在不想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
这个时候我大爷冷笑一声说:“那由不得你,老家伙的东西说什么都得搞到手,咱们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洞里的事情已经被老三发现,要是不杀人灭口,老家伙肯定会发觉的,那东西被他放在阴阳之地,我哪里进得去,将来还不是得靠你。”
大爷话音刚落,旁边突然有了第三个人的声音,那人咳嗽一声,语气非常坚定的说:“大爷你跟她废话什么,一不做二不休,打散她的三魂七魄,重新找一个就是了eads;。”
我心里不由得打起了鼓,手上的汗一层接一层,因为这人的声音我同样非常熟悉,我的心脏已经有点经受不住了,开始有点晕眩,这不是我四舅刘四强吗?
就听那女鬼开始哭诉说:“我也没说不做,还求两位手下留情。”
我大爷也开了口说:“老四,你也别上火,打散她的魂魄好办,但咱不又得花时间找,这洞窟都暴露了,难道等你们家那个老家伙发现咱们吗?我为了这事是把我全家都给蒙了,你要不听我的,回头吃了亏,遭罪的不止你一个。”
我听我大爷管那人叫老四,心里就更确定这是刘四强了,我不知道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但是我确定他们绝对没憋好屁,我大爷装死,全家人还为他办了那么大场白事,不知道花了多少钱,要是都给我,我现在还会穿喜得龙这种牌子的破鞋?
想到这我就不由得生气,就想冲进去问问他们究竟要干什么?我大爷为什么要瞒着家里人搞这些阴谋诡计,他的死让我爷爷奶奶非常难受,尤其是我奶奶,哭哭啼啼了一个多月,家里都不敢放他的遗照,怕我奶奶看见就哭。
还有我四舅,居然和他蛇鼠一窝来蒙骗家里人,到底要干什么?我正想冲出去质问他们,突然一个人从我背后捂住了我的嘴,然后拍拍我的背,那意思是让我别吭声。
猛然间被人捂住嘴,我不由得吓了一跳,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这里面这么多洞窟,却始终没有发现身后还藏着一个人。
但我逐渐感觉到捂住我嘴的这只手十分冰凉,并不像是活人的手,低头一看,那手上泛着一层蓝色的荧光,我天眼已开,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个鬼,我这一惊是非同小,这鬼胆子也太大了了,我身上这么多法器,他居然还敢近身,而且居然还敢捂住我的嘴。
我一把拉下他的手,就要发难,谁知道转头一看,心中又是一惊,这不是我在学校食堂里见过的六舅吗?
捂着我嘴的正是我的六舅,我之前在学校食堂里看见过他一次,我本来以为他是放不下恶鬼的事,现如今看来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六舅招了招手,示意我尽量别说话,然后指了指旁边的洞窟,那意思是让我随他进去。
此刻我哪里还分得清这一切,我大爷和四舅肯定没干好事,六舅鬼魂的突然出现又让我猝不及防,难道六舅要告诉我什么?他又是不是好人?不,好鬼?
我苦笑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是现在最好还是别惊动洞窟深处的大爷和四舅,无奈之下只得跟在他的身后,六舅带着我左拐右拐,虽然他是我的亲人,但到了此刻,也我不得不防。
我把铜钱剑暗暗抄在手中,他要是敢耍什么花招,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终于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小洞窟中,我已经听不见大爷和四舅的对话了,大概已经走出很远了,六舅的鬼魂朝我点了点头说:“孩子,你不该卷进来的?”
卧槽,这种时候少说这种屁话,搞得像是我自己愿意闯进来一样,麻溜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六舅看我满脸戒备,就微微笑了下说:“刚才那是你大爷和你四舅,我想你也听出来了。”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知道他们是谁?
六舅接着说:“你大爷阴谋不小,现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