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鼎笑了笑解释说:“千真万确。无双师侄,苏姑娘以前学过音律吗?”木无双闻言愣了一下,慢慢摇头说道:“没有啊,我们那只是个小山村,上哪找这种文人雅士呢!”张修文听木无双这么说,又喜不自禁地看了看苏小鱼:“没想到啊,小鱼姑娘不但天生丽质,居然还对音律有如此高的天赋,好,真好。”李彧眉间闪过一丝不快说道:“张师叔,你这话什么意思?”张修文笑了笑没有回答,但是脸上的喜悦却让木无双和李彧很不高兴。
待李田牧等人先后醒来之后,罗瑞的伤势也被杨天泰化解得差不多了,杨天泰满头大汗地躺在马车上,听木无双和李彧把经过的一切跟李田牧细细说了一遍。张修文只是默默听着也不插话。李田牧听完他们的讲述,盯着张修文,满脸感激地拱手说道:“果然患难见真情!张师弟,刘师弟,愚兄多谢二位了!”张修文急忙还礼说:“李师兄言重了,这是先武儿应该做的。”刘满芒也朝李田牧还了一礼,然后扭过脸继续驾车。两日之后,木无双一行人已经进入了凌洲境内,到了凌洲的城门前,木无双和李彧目瞪口呆地看着三丈有余的城墙,还有城门口全身披挂、威风凛凛的守城卫兵,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张修文骑着马还没走到守城校尉面前,尉官已经抱拳迎上张修文。张修文下马和守城官说了几句话,尉官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
马车走进凌州城,木无双和李彧顿时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两丈宽的石板街道边,挤满了各色商贩,来来往往的行人几乎塞满了整个街道。木无双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叹道:“这里真的有这么多人啊!”张修文不屑地哼了一声:“乡巴佬,你是有多没见过世面?”木无双自知理亏,只好赔笑闭口不言。随着马车慢慢进入闹市,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看到木无双他们的马车,都纷纷躲到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一行人。木无双面如女子,李彧虽然脸色黝黑,却也精神抖擞;张修文颜如冠玉,陆险平一副出尘的洒脱,杨天泰容颜俊朗刚毅,曾鼎神态潇洒,刘满芒的眉眼之间也自然带着不怒自威的杀气。苏小鱼和罗瑞更不必多说,一个艳绝天下,一个冷艳高傲,如此男俊女俏的一帮人,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木无双和李彧本能地对行人围观有些不自在,都暗自担心会不会像以前一样会引发争斗。张修文似乎看出他俩的心思,立刻压慢坐骑的脚步,待木无双和李彧来到他身边,才对他俩说道:“凌洲城乃是礼教之地,中原富邦,不会像礼化未开的小镇那样啦。”木无双望着远处的高楼飞宇点点头:“这样最好,要不我和阿满又得打架了。”张修文微微一笑,却不自觉地看向木无双的左臂,也是暗暗吃惊:木无双被白晓川捏断的手臂已经完好如初了。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张修文原以为木无双最快也要个把月的时间复原,没想到他竟然在两天之内就痊愈了。
李田牧骑在马上,看着挤得水泄不通的街道,也是长叹一声说道:“凌洲还是如此繁华富庶,一点没变啊!”刘满芒立刻接口说:“那是自然啊。凌洲虽是朝廷最为依仗的江南重镇,守军却只有区区几千人,就是因为有我九剑阁镇守此地。我们九剑阁一派,足以抵得上朝廷十万精锐。”李田牧不由得会心一笑:“看来师门还是强盛如初啊。”张修文和杨天泰他们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杨天泰沉吟一下问道:“纵陌兄,还记得咱们小师叔么?”李田牧随口说道:“龙师尊的妹妹龙司盏么?我怎么可能把她忘了!小师叔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女中豪杰啊,怎么了?”
陆险平接着说道:“岂止是女中豪杰……李师兄还记得龙师叔‘力搓’钱案明(钱人灯)的事么?”李田牧笑了笑说道:“怎么会不记得!这个小师叔,年纪轻轻就去找钱人灯前辈比武,见面之后一招不出,一顿数落说得钱老哑口无言,这可是当年的江湖奇闻啊。”张修文笑了笑:“那李师兄还记得钱老爷子怎么评价小师叔的么?”李田牧深吸一口气,略一思索说道:“无知小儿,信口雌黄,若能发苍,天下无双!”杨天泰苦笑一声解释道:“钱老的意思是说,等龙师叔老了,恐怕就是天下第一了。现在看来,还真是被他说中了!小师叔早就成了龙虎山的天师夫人。而且,也是如今兵器谱排名第三的绝顶高手。”
李田牧惊讶地扭头看着杨天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张修文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只可惜小师叔不是男人,否则我九剑阁早就是江湖第一大派了!”木无双和李彧默默听着几个师叔谈话,一言不发骑马走着。李田牧愣了愣说道:“可是,小师叔毕竟是女子,这就有点……”陆险平重重叹了口气:“这就是麻烦啊。现在江湖各派私底下对师门都有些不屑一顾,说什么九剑阁门庭虽大,不过仗一妇人撑腰,龙虎山就更别提了,现在还有人说龙虎山是胭脂山……唉。”李田牧愣了片刻,回过神来问道:“那事实究竟如何呢?”
张修文搓了搓手指:“我跟师兄大概说一下,你就明白了。小师叔龙司盏兵器谱排名第三,而她的夫君,龙虎山天师张宝,排名第十八位;师尊龙天令(龙司坤,表字天令)排名二十二位;郑掌门排名第十五位。至于其他高手,就说白吞江吧,兵器谱排名十三位;东海派掌门代傲才(代德庸,表字傲才),排名十一位;少林方丈慧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