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双见龙司盏眉宇间的怒气愈来愈浓,急忙分辩道:“太师叔,不是的,晚辈没有……”张柱北有些慌张地摆手示意木无双不要多言。文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木无双,然后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文江慢慢把书册卷起来攥在手里,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说来,张夫人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所以才想找白宫主细细询问一下……”龙司盏斜眼盯着梅映红对她说道:“你们白宫主在哪?他污蔑我九剑阁不算,还教唆代掌门激怒我,到底是何居心?!”
梅映红也有些奇怪地反问龙司盏说:“玉修罗,我掌门师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阁下为什么如此说我的掌门师伯?”龙司盏不耐烦地闭上双眼喝道:“白晓川儿干了什么他自己清楚!敢到我的地头上闹事,他是真不晓得自己有几条命,对不对!”刘芳柏见状赶紧对龙司盏说道:“司盏,区区句落剑,也说明不了什么啊……”龙司盏挑了挑眉毛哦了一声:“先不说句落剑的剑主是不是正人君子,刘长老的意思是说龙司盏的娘家九剑阁,就该出些强盗恶人么!”
刘芳柏顿时一阵语塞,过了片刻才急忙摇头说道:“不不不,司盏你不要误会,贫道绝无此意啊。”文江幸灾乐祸地默念道:“这白晓川儿肯定有问题!如果这小子拿的是句落剑,而句落剑的传说又是真的话,那么很多事都说不通。现在白晓川挑唆代德庸去激怒龙司盏,应该就是想让他们两家做鹬蚌之争。哈哈,只可惜玉修罗现在也盯上他了!有意思,有意思!”
龙司盏握紧右拳深吸一口气,慢慢瞥了梅映红一眼,冷笑一声说道:“白晓川儿本来是想叫你过来哭哭冤,好让九剑阁在群雄面前哑巴吃黄连。可惜没想到啊,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不肯带我去找白晓川也行,我自己去就是了!”说罢龙司盏抬腿就要走,张柱北急忙挡住龙司盏说道:“小师叔,那个,那个……”龙司盏秀眉一蹙盯着张柱北喝道:“那个什么?张柱北你想干什么?!”张柱北急得冷汗都流下来了:假如龙司盏找到白晓川,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白晓川非得横尸他们九剑阁不可!如此一来,一场针对龙司盏和九剑阁的血雨腥风就免不了了。
龙司盏见张柱北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心下更是着急。只是龙司盏刚要发作,张柱北忽然喜出望外地喊道:“慧觉神僧!您可算来了!”龙司盏和木无双都不由得扭过头去,只见慧觉一脸平静地缓步走到广场众人中间。慧觉扫视了一下众人,双手合十低声念道:“阿弥陀佛。”龙司盏虽然不买别人的帐,但对慧觉却是极为尊重。龙司盏尊重慧觉,并不是因为他修为精深武艺高强,而是因为慧觉处事公正不徇私情。慧觉冲龙司盏又施了一礼:“龙施主,你面犯天煞乃是不祥之兆,善哉善哉。”龙司盏扶了一下自己额头慢慢说道:“多谢慧觉大师好意提醒。张龙氏是福是祸,妾身自有分寸。”
慧觉看了看闭口不言的木无双,然后又看着龙司盏:“龙施主,你杀气外露,想必是有外物刺激吧?”龙司盏冷笑一声回答说:“神僧所言极是,张龙氏有些事不明白,想找白宫主讨教一下!”慧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慢慢朝刘芳柏看去。刘芳柏自然也知道绝对不能让龙司盏找到白晓川。情急之下刘芳柏只能伸手拦住龙司盏说道:“司盏,这几天的事儿太多了,你还是找地方好好歇息一下吧?”龙司盏嘴角一紧咬牙说道“刘长老,我好得很!根本不需要歇息!”
文江只是面带笑意地地看着刘芳柏和龙司盏,只听慧觉念了一声“善哉善哉”,然后接着对龙司盏说道:“龙施主,这事中缘由,想必阁下比老衲更清楚。冤家宜解不宜结,眼下你要找白施主晦气,恐怕老衲恕难从命。”龙司盏见慧觉也阻拦自己,不由得恶狠狠地盯住慧觉:“大师想要阻止妾身吗?我真不知道你们在害怕什么!”木无双也听杨天泰和李田牧说过,龙司盏脾气暴躁不逊于罗瑞,也是冲动之下不计后果的主儿。看她眼下这幅样子,一旦找到白晓川肯定就要杀人泄愤了。刘芳柏暗暗竖起剑指,趁龙司盏不备猛地念起摄魂定身诀,这个法术可以暂时困住对方的行动。
龙司盏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慧觉身上,毫无征兆地就觉得身子一滞。龙司盏阴下脸来,满脸不悦地看了看四周,最后狠狠瞪了刘芳柏一眼。龙司盏冷笑几声深吸一口气:“诸位,我玉修罗想做的事,只怕你们拦不住!”木无双和慧觉听她这么说同时皱起眉头。他俩自然知道如果龙司盏去找白晓川,那么一场腥风血雨就无法避免了。慧觉虽然不甚了解其中缘由,但也很清楚龙司盏出手的后果。只见慧觉双手合十,低吟一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龙司盏顿时觉得身上的真气全无,龙司盏强忍怒气低声问道:“慧觉大师,你这是干什么?”
慧觉躬身行礼说道:“龙施主请见谅,老衲来此只是为老友祈福,绝无它意。如果龙施主执意要引发血光之祸,请在老衲走后再行,老衲绝无制止之理。”龙司盏不由得咬了咬牙——她自然知道,刘芳柏的摄魂定身诀与慧觉的陀韦禅经合力困住了她。虽然龙司盏排名江湖第三,但是她也无法立刻挣脱佛道两大高手的合力束缚,眼下她再不服软的话,这两个老者是不会放开她的。
龙司盏虽然被两大高手同时困住,但是思维也冷静下来,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