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妖怪已经离几人有一段距离。李田牧回过神来赶紧跑到曾鼎旁边去查看他的伤势。陆险平和杨天泰也赶忙凑过来。木无双则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现在妖怪的注意力全在木无双身上,那几个道士它反而没有放在眼里。
木无双把头微微后转了一下问道:“师父,我曾师叔伤势重不重?”李田牧忙说道:“无妨无妨,只是些皮肉伤罢了。”
其实曾鼎伤得着实不轻,伤痕深可见骨。李田牧等人都是一阵后怕,若不是木无双及时出手,曾鼎此时恐怕已经性命不保了。曾鼎强忍剧痛,颤颤巍巍地说道:“我身上有些……金疮药……还请……师兄帮我敷上。”
杨天泰闻言立刻站到曾鼎身前,从他怀里摸出一个白色瓷瓶。“杨师弟,你带增师弟到我们后边,赶快给他止血。”陆险平有些焦急地说道。
“万万不可!”李田牧和木无双同时说道。李田牧看了木无双一眼点点头,才对陆险平说道:“峰绝,此妖有移形换位之术,站在咱们中间才是最安全的。”木无双头也不回地说道:“万一这东西再跑到杨师叔他们身后,咱们想救都来不及。”
杨天泰顾不上听木无双三人说话,赶紧扯下曾鼎的道袍,把瓶里的金疮药全部给曾鼎敷上。李田牧和陆险平都满脸紧张地盯着那个妖怪,准备伺机而动。木无双则是体内气血翻涌,早就按耐不住了。
不过大敌当前之际,木无双反而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他虽然很想冲上去踹这妖怪一脚,但是身子根本不听使唤。此时木无双越来越觉得李田牧说得有道理,眼下并不是他本人不想出手,而是他的身体不想出手。
妖怪死死盯着木无双,慢慢后退了一步,身形竟渐渐矮了下去。木无双等人看得均是一凛,只见这妖怪双腿缓缓浸入土中,须臾间就只剩半个身子了。
李田牧、陆险平两人同时默念道:“原来是遁地术,难怪来无影去无踪。”木无双虽然看得两眼发直,但身子依然像泰山一般纹丝不动。
“这小子,好定力啊!”陆险平看了木无双一眼心中暗叹道。妖怪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一阵阴风吹过,木无双等人都觉的一阵彻骨寒意袭来。
众人都屏息凝神之际,木无双突然暴喝一声,猛地双手后举,不偏不倚正好抓住那妖怪的手腕。李田牧等人均是捏了一把冷汗。
那妖怪故技重施,竟闪到木无双身后,挥刀便砍。那妖怪高大无比,幸亏木无双也是生得个高手长,及时抓住了妖怪的双手,才没被镰刀切成两半。尽管如从,锋利的刀锋离木无双前胸也已不过尺许而已。
李田牧陆险平均是当世高手,见妖怪被木无双抓住手腕不能动弹,马上一柄长剑,一双铁掌同时向妖怪后腰打去。陆险平长剑破空,发出一声清啸,李田牧也是脸上紫色一闪,用紫象神功使出正宗天罡手。
陆险平一剑刺穿妖怪身体,刚刚心中一喜,但余光一撇,却暗叫一声糟了,因为李田牧的双掌竟也陷在妖怪体内。此时李田牧比陆险平更惊骇,木无双打中妖怪身体有如击中败絮,而自己竟像打在水里一样,双掌深深陷入那妖怪体内,根本无处着力。
木无双抓住妖怪之后,马上手腕一沉,生生拽得妖怪弯起身子。木无双斜过身子左腿前跨,避开胸前的镰刀,准备用杨天泰教给他的大摔碑手把这妖怪摔倒在地。木无双刚蓄足力气,突然感觉手上劲力全无,一个收身不住,竟直往那柄镰刀上撞去。
木无双自然心中大惊:自己明明抓住这个妖怪,谁知突然间手里却变得空无一物。眼见就要撞到镰刀刀尖,木无双一个闪身,前胸擦着巨镰饶了过去。木无双躲过巨镰之后,马上右腿撑地转过身子,却只看到李田牧、陆险平站在对面,那妖怪竟然又凭空消失了。
李田牧等人看得真切,这妖怪毫无征兆地凭空化为一团阴影,缩到地上就没了踪影。“怎么回事?”木无双问道。此时李、杨二人还保持着刚才出招的姿势。
两人赶紧站直身子四周看了看,陆险平才心有余悸地说道:“糟了,妖怪用的不是遁地术,而是缩影之术啊!它刚才故意慢吞吞地钻进土里,就是想误导咱们!这东西如此狡猾,想要伤它真身,极为不易啊!”
李田牧点点头,神色凝重地想了想才木无双说道:“如今能碰到它真身的,只有无双了。混球,一会你找准机会,给它致命一击!我和你峰绝师叔帮你做饵!”
“可是师父师叔,”木无双也神色凝重的说道,“我打这个个妖怪一样,能不能伤得了它可不好说啊。”
“你这混球至少还能打到它的真身,我们却连妖怪的真身都碰不到,怎么打?”李田牧略显无奈地说道。
木无双三人面面相对,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后背。这妖怪喜欢在背后突然出手,行动极快,偏偏还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刚才那一刀若换做除了木无双之外的任何一人,恐怕早已命丧当场。
周围一片死寂之时,木无双突然心中一紧,猛地向杨天泰奔去。这边杨天泰正一边给曾鼎上药,一边紧张地注视着木无双三人的一举一动。见木无双突然跑过来,杨天泰心中也是一凉,暗叫一声:“完了!”
果然杨天泰用余光瞥见一道寒光从他右肩不远处疾驰而来。“吾命休矣!”杨天泰万念俱灰地默叹一声。杨天泰本以为躲无可躲的时候,木无双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