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听张修文这么说,立刻拱手行礼:“弟子谨遵正阁嘱训。”然后林淼来到掌柜的面前,伸出双指解开了他的穴道。掌柜的长舒一口气,立刻跪地哭号:“白大人,您可得为小人我做主啊……”白晓峰低头看着掌柜的缓缓说道:“老丈,你有什么冤屈,以后再说吧,老身先让门人带你回去。眼下我这里有客人呢……”掌柜的无奈之下,磕了几个头就和两个白府家丁离开了。
白艳艳好奇地看着白晓峰问道:“姑姑,你就能忍下……这口气么?”白晓峰一脸无所谓地摆摆手,故意高声说道:“这点气算什么!林少侠的武功,老身实在佩服,佩服到吃亏也情愿的地步——白艳儿,惹是生非也别找你惹不起的人,懂吗?”白艳艳听白晓峰这么说,只能愤愤地看了林淼一眼,慢慢退到白祎旭身后不再说话。
白晓峰扭头看着蒋菁官说道:“蒋命纲,老婆子我只希望能从溯风格多买点情报。命纲不妨告诉我,眼下青陶川战况如何?”蒋菁官啧了一声,面露难色慢慢皱起眉头。白晓峰立刻叮嘱楚克秦说:“克秦,快去给我封二百两纹银。”蒋菁官急忙拍了一下手里的折扇:“白诰命误会了,在下只是在回想南境战况而已——若是我门徒的话属实,眼下青陶川缺兵少粮,军队很快就要杀马充饥了。倘若朝廷援军十日之内再不到的话,青陶川必失!”
白晓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死死盯着蒋菁官问道:“多闻天王,此言当真?!”蒋菁官重重点头说道:“绝无半分虚假!”白晓峰右手一挥喝道:“给蒋命纲封纹银千两!快!”蒋菁官立刻俯身推辞说:“白诰命,这是国难财,在下不能收啊……”白晓峰紧了紧嘴角低声说道:“命纲一番话,对老婆子我而言,胜过十万精兵!我还嫌给的少了呢!”蒋菁官道谢客套几句过后,便俯身后退下去。
张修文叹了口气,眉头微皱说道:“坏我中原者,岂止蒋贼一徒尔!”杨天泰也大步走到白晓峰面前,小声提醒她说:“白前辈,我张师兄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蒋菁官这种人,迟早要败尽我中原江山!”白晓峰冷眼瞥了一下杨天泰,慢慢叹了口气:“这我自然知道,只是眼下还用得着他的消息眼线。剑能伤人,也能伤己,主要还是看你怎么用了。”
张修文搓了搓手指接着问道:“若是此剑执意要伤自己人呢?”白晓峰呵呵一笑握紧拳头:“那就折断他呗,张正阁难道连把破剑都处置不了么?!”张修文愣了一下,然后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李彧则是有些不明白地挠挠头:“为什么杨师叔说这个命纲是逆贼啊?”张庭幕叹了口气低声解释说:“这么重要的情报他既然知道,那就早该说出来啊。现在姓蒋的是吃准白前辈的性格,坐地要价而已!”
白晓峰闭眼沉默了片刻,随即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小旭,白艳儿,你俩虽然决定去南境前线,但是你们的爹毕竟还不知情,你们要是现在犯嘀咕,就随克秦回去吧。”白祎旭和白艳艳立刻跪地说道:“姑姑,我俩去意已决,绝不悔改!”白晓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看了楚克秦一眼。
楚克秦微微一笑抱拳说道:“三师叔大可放心,师父断然不会为难克秦。”白晓峰点点头,然后直直朝张修文看去。张修文面色凝重地慢慢搓了一下手指,随后苦笑一声摇摇头:“白前辈,在下还是觉得您这点将……怕是有点草率吧。”白晓峰哈哈一笑,随即一脸平静地看着木无双他们几人:“张正阁若是不信,随我亲自看看,便知老婆子说的对,还是不对。”
然后白晓峰走到杨天泰身前,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杨佐教,严是爱,松是害啊!此次去蜀南固然凶险,但也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你一味阻挡,只怕白白耽误这几个家伙的天资。”杨天泰拱手回答说:“承蒙白前辈抬爱,只是庭幕李彧我必须带走,他人想拦也拦不住。”张庭幕和李彧闻言,都一脸失望地看着杨天泰。
白晓峰压低眉梢看着杨天泰,杨天泰也站直身子,微微低头看着白晓峰。白晓峰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说道:“杨佐教,你确定看得住你那两个师侄?”杨天泰满脸疑惑地看着白晓峰,白晓峰扭头干笑两声:“庭幕,李彧,只要你俩能来,我会向你们王掌门求情的,就看你俩有没有本事跳出杨佐教的五指山了。”龙御兵听白晓峰这么说,立刻跨前一步质问道:“白前辈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晓峰打量了一下龙御兵,傲然抬起头问道:“龙小姐,你又是什么意思呢?”龙御兵秀眉一低,不卑不亢地看着白晓峰:“白前辈,若是我这俩师侄战死沙场,你就说死得其所;若是凯旋归来,在你口中便是英雄少年了,是不是这样啊?”白晓峰小声嘀咕一句“呦呵,果然厉害啊”,然后缓缓仰起头:“龙小姐,我跟你们佐教要人,又不是找你要,你还是别操心了吧。”
龙御兵轻笑两声,然后盯着白晓峰继续说道:“杨师兄,我其实也想问你——你觉得要是庭幕和李彧想溜回来,你看得住么?”杨天泰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嗯……恐怕不行吧。”龙御兵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张修文,然后提高嗓门说道:“杨师兄,既然你看不住庭幕和李彧,为何不让他们去战场一试身手呢?当年咱们九剑阁的老祖,十人杰中有六位战死边疆,庭幕他们不过是效仿先祖遗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