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双一步越过毒雾,手里的句落剑化作一道寒光朝路豸的翅膀扔去。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路豸猛地扭了一下身子,堪堪躲过木无双的句落剑。木无双眉头一压,迈开大步紧紧追上路豸。耿沁见木无双动作更快,倏地摘下斗笠,随即腰身一拧,手里的斗笠像罗盘一样直冲路豸扣去。
眼见耿沁的斗笠就要罩住路豸的时候,一道细细的亮光忽然从天而降闪了一下,路豸就像被钓起的鱼一样径直朝路边的大树上甩去。木无双、林淼和耿沁同时停住身子朝树梢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清丽苗女正站在树上,路豸正趴在她胳膊上慢慢蠕动着身子。
苗女甩了甩手里的竹竿,木无双借着月光看到有一条细若蚕丝的白线挂在那根竹竿上。林淼打量了一下苗女,注意到她腰间斜插着一根翠竹笛子,当下抱拳问道:“阁下应该就是苗月圣姑了吧?”苗女点点头,伸出左手抚摸了一下路豸,然后淡然说道:“你们就是大破血僵阵的那几个中原汉人了?”木无双如临大敌般点点头:“正是。苗月圣姑大驾光临,就是为了拿走这个毒物么?”
苗月圣姑捻了捻手指慢慢说道:“这毒母乃是我苗寨的神物,我当然要把它带回去的。”此时木无双等人都已经注意到苗月圣姑雪白的袖子上浸出一片殷殷血迹,知道她在拿自己的血喂养路豸。木无双不禁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竟然能生生抗住路豸身上的剧毒……苗月圣姑果然厉害啊!”林淼也一脸紧张地点点头:“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毒功高手!果然名不虚传呀!”
苗月圣姑把竹竿换到左手,耿沁立刻往前跨出一步盯着她。苗月圣姑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耿沁说道:“这位姑娘也想要这把兵器么?那就看看姑娘和我谁出手更快吧!”说着苗月圣姑把竹竿一扬,蚕丝绕成一个圈朝句落剑套去。耿沁刚要冲上去,林淼突然一招罡凌指打到耿沁脚下迫使她停了下来。
耿沁恨恨地看了林淼一眼,林淼摇摇头解释说:“那蚕丝有古怪,千万别碰它!”说话间苗月圣姑已经卷起句落剑,然后手腕一抬,句落剑被细线带出地面数尺,然后又直直掉到了地上。苗月圣姑眉头微微一压,小声嘀咕道:“好锋利的剑呀!竟然连雪绒丝都能割断!”
木无双微微一笑,昂起头朝苗月圣姑摆摆手:“我的剑,可不是谁都能随便拿走的。”苗月圣姑咯咯一笑,然后拢了拢额前的头发说道:“反正我是来找神虫的,拿不走黄泉剑也无所谓。”林淼干笑声跨出一步:“圣姑大人,既然来了,你还想走啊?”苗月圣姑把竹竿扛在肩上问道:“怎么,公子是觉得我走不了吗?”
林淼悄悄扣住手指瞄准她的心口慢慢说道:“怕是有点困难。”苗月圣姑哼了一声微微歪起头:“你那手弹指的功夫确实很厉害,只是有个致命的缺点。”林淼哦了一声说道:“愿闻其详。”苗月圣姑用手背蹭了蹭秀气的鼻梁,然后一双大眼睛笑得像猫一样好看:“就是准头差点,打不着人。”
林淼刚要说话,耿沁忽然长叹了一口气,木无双也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得垂下胳膊,使劲啧了一声摇摇头:“完了!大意了!”林淼有些不解地匆匆看了木无双一眼:“木头,你俩怎么了?”木无双垂头丧气地解释说:“咱们中了障眼法,圣姑已经走了!”林淼回过头看着树梢上的苗月圣姑,依然看不出任何异样。然后林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苗月圣姑的赤裸的纤纤玉足,才发现她的脚下居然根本没有影子。
林淼不由得咂了咂舌头说道:“想不到这位圣姑的障眼法挺厉害啊……她什么时候溜的?”木无双叹了口气说道:“就是刚才她摸鼻子的时候……算了,回去睡觉吧,今晚白忙活了!”然后木无双默默拿回句落剑,再一转身发现只剩林淼站在空地上发呆。
木无双四周看了看问道:“耗子,耿教主呢?”林淼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跟鬼一样,也是一下就没影儿了,不知道是不是障眼法。”木无双苦笑一声叹了口气:“肯定是啊——耿教主一向自视甚高,今天居然被苗月圣姑的障眼法给戏弄了!她肯定很生气吧。”林淼痞笑一声,慢慢摆弄了一下自己的长辫:“要是神教主和圣姑杠上了,那才好玩!哈哈,我敢打包票,她一定会!”
第二天清晨,白晓峰早早召集起众人,面色凝重地说道:“诸位,今天应该是鞑子大举进攻的日子,咱们只能兵行险招了。”张修文搓了搓手指点点头:“白诰命,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估计难不倒林少侠和无双……”“不行,”龙御兵在旁边斩钉截铁地打断张修文,“花剌子模那边有苗月圣姑,有吐蕃妖僧,死流氓冲过去就是死路一条!”
耿沁沉默片刻,才满脸愠色地伸手写道:“让我来!”林淼看着怨气冲天的三个大字,暗笑一声默念道:“耿教主这家伙,果然跟圣姑杠上了!”龙御兵急忙劝她说:“教主大人,千万别和玩毒物的小女子斗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呀!我们自有计划……”
张修文带着木无双、林淼、张庭幕、白祎旭来到瘦马峡南端的时候,罗瑞已经带着几百士兵在峡谷口等候他们了。张修文见空地处还摆着上百口棺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罗女侠,这是何意呀?”罗瑞面色凝重地按住腰间的佩刀:“这是不能上战场的伍长校尉——他们不是死了,只是躺在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