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转道向东,直奔五指山而去。
西游中五指山坐落在大唐边境的五行山山脉之中,是唐僧取经路真正开始的地方。不过五指山的样子并不是一张压着东西的手掌,反而是立起来的一只大手,因此非常醒目。三人远远就看到五指山那五座冲天的山峰,按照天狼的提示,先到附近买了很多水果,这才低调地步行前往五指山。
到了五指山下,老远就看见植被繁盛的山脚有一处突兀的空缺,近一点就能看见一个猴头小半截身体从岩壁中探出。
三人径直过去,脚步声惊动了孙悟空。孙悟空抽了抽鼻子,笑嘻嘻道:“俺老孙闻见了水果的清香,你们是给俺老孙送吃的吗?”
三人将手中果篮放在孙悟空旁边,随后罗寒恭敬说道:“我等本是天庭仙人,被贬下界,化为妖族。听闻齐天大圣被镇压在此,特来探望。”
孙悟空伸手抓了一颗桃子咬了一口,随口说道:“俺老孙记得之前也有你们这样的人来找过我,你们是一路的吗?”
罗寒道:“同是天庭沦落人。”
孙悟空突然扔了手中桃子,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很久没有回来了,多半是死了吧。”
罗寒一听,忙问道:“大圣早知道他们会被追杀?”
孙悟空想了想说道:“他们说要帮俺老孙脱困,但这五指山乃是如来老儿布下的禁制,寻常人根本无法打开。若要破解,需要极为邪门的法宝强行破灭禁制。他们既答应帮俺老孙去炼制,少不了做下不少恶事,那些修道士必容不下他们。”
孙悟空遁入佛门之前肆意妄为,连天宫都敢大闹,自然是不在乎让人去做恶的,这倒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他虽然没有明说让寒煞小队去做什么,但用脚趾头也知道肯定是犯了修道士的大忌讳,才会引来灭门之祸。
“你们莫非也要帮俺老孙脱困?”孙悟空突然很有深意地看向三人。
罗寒和火云对望一眼,重重点头,罗寒说道:“大圣乃我辈豪杰,只因受到天庭轻视,一怒之下便大闹天宫,纵然不敌,也不愧为英雄。若我等有此实力,也不至于被贬落凡间,化作妖族。我等正是要助大圣脱困,向天庭讨要一个公道。”
“好好好!有志气。俺老孙喜欢。只是要炼制破解禁制的法宝,你们必然受到修道士追杀,你们可做好了准备?”
“我等自为妖那日起,便与修道士不两立,有何惧之?只是我等也没有十足把握满足大圣的需求,还请大圣提前知晓。”
“不打紧不打紧,俺老孙被困了五百年,也不在乎多几年。你且附耳过来。”
罗寒靠近孙悟空,孙悟空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罗寒不由皱起了眉头。
“方法既已告诉你等,这便去吧,万事小心。”孙悟空摆摆手,拿起一颗桃子吃了起来,不再看三人。
罗寒恭敬行了一礼,和火云韩琦菲离开了五指山。
路上,火云问道:“孙悟空跟你说了什么?”
罗寒阴沉着脸说道:“金丹修士的金丹,配合室女之血,凑齐九九八十一份,炼成‘姹女破禁神水’,可破如来禁制。”
火云眉毛跳了一下:“难怪九元观会把寒煞团灭,如果他们真的去弄了这东西的话,其中肯定有九元观的受害者。你要去收集这些东西吗?”
“开玩笑,这场景的金丹修士可不好惹,手里的法宝一个比一个凶狠,背后靠山一个比一个大。”罗寒顿了顿,继续说道:“除非所有试炼者能联合一起,否则我自己是不会去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火云疑惑:“怎么说?”
“提前救出孙悟空,应该是任务完成的另一种方式。孙悟空被镇压多年,心中戾气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积越深。西游里,如果不是有紧箍咒压制,孙悟空甚至想杀了唐僧。他一旦提前脱困,势必会再次打上南天门,跟天庭算账。我猜想,如果我们跟随孙悟空进入南天门,不需要通天塔和金蝉气运,任务有可能也能完成。因为我们原本的最终目的,就是进入南天门。你总不会认为,修建通天塔夺取唐僧的金蝉气运,回到南天门,天庭就会为我们恢复仙籍?”
火云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样说来,不需要二十年,就可以完成任务。”
“对。但这显然是一个试炼者的大任务,绝不是一两支队伍能玩不的。除非用能联系上所有队伍,达成共识,携手努力,否则我坚决不会去做这个任务。”
火云思索下说道:“原有任务中,国王心尖血的数量是一个难点,另外通天塔材料中还有三样材料是需要在几年后依次争夺的,有人成功,就有人失败。如果要想全员过关,恐怕这是唯一的方法。”
罗寒笑了笑,说道:“关键是这仅仅是我的猜测,而且谁也不会认为自己一定会任务失败,杀上南天门的难度,也绝对不会低。所以现在讨论这个还为时过早,现在提出来,没有几支队伍会同意冒险的。”
火云点头,别说其他人,就是他自己,也认为与其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赌孙悟空那条线,还是按部就班修通天塔稳当点。
罗寒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寒煞自己用前车之鉴告诉所有人,往死里得罪修道士门派的下场,没几个人会平白无故再去做这样的事。
离开五指山,罗寒提议去大唐看看,通天塔的三种需要争夺的材料其中一种就出产自大唐,提前去看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