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荣士达忽然起身,冲着莫君澜拱手施礼道:“小世子,虽说你年纪不大,却是如此的宅心仁厚,在此还请你受我一拜,多谢你能给我这个为你效力的机会!”
莫君澜嘻嘻一笑:“大叔不必如此,你本就是身怀绝技之人,即便是一时落魄,明珠蒙尘,相信历经时间洗礼之后,必定还是会出人头地,绽放光芒的!”
付清泉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称奇道:“看来我们小世子,还真是一个目光独到之人呢!”
荣士达点头同意:“虽说世子如今年纪还小,但是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们小世子必定会成为这燕唐国的栋梁之材!”
付清泉挑眉一笑:“哦,看你这意思,是有心要留在这王府之中了?”
荣士达再次看向莫君澜,“荣某不才,只要小世子愿意留下荣某,某愿为小世子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这是莫君澜第一次笑的像一个小大人:“荣大叔你这就言重了,像你这样身怀绝技之人,我可不舍得让你为我做牛做马!我还指望你能够为我做些稀罕的玩意呢!”
“这是自当的!”荣士达笑着点头:“只是小世子,有件事情,我心里还是有些想不明白。”
“荣大叔有什么疑问,尽管开口就是了。”
荣士达看看桌子上零散放着的木鸟零件,沉吟片刻开口:“这小木鸟若是真的做成功了,的确是稀罕玩意儿一件。可是这东西毕竟只是玩具,小世子你”
“不不不!”还不等荣士达说完,莫君澜便笑着冲他挥起手来:“荣大叔你可别想错了,这小木鸟可不单单只是玩具那么简单!”
“不是玩具?”这回不光是荣士达,就连付清泉也满脸好奇的看了过来:“澜儿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莫君澜乌黑的眸子在两个人的脸上溜溜的转上一圈,然后便冲着两人笑了起来。
“当然不单单是玩具那么简单,这东西要是做好了,假以时日,那可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呢!你们两个说是不是啊?”
“银子?”付清泉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脸秒懂的表情。
不过接下来,他便忍不住捋着下颌上花白的胡须,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小人儿来。
“我说澜儿,你这小小年纪的,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财了?”
就连边上的荣士达听了这话,也是一脸的好奇。
本来嘛,在他看来,像是莫君澜这么大的孩子,若生在一般家庭,这会儿都还是处在撒尿和泥巴玩的阶段。
像是莫君澜这样的,小小年纪就懂得唯才是用的人,实属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却不想,这会儿又见他竟然还有如此心思与眼界,就更让荣士达感觉到惊叹了!
“小世子果然是奇人耶!士达今日算是真正见识了!”
听着荣士达这些赞叹的话,莫君澜连忙冲他和付清泉二人咧嘴一笑。
“付爷爷,荣大叔,你们干嘛这么吃惊啊?谁规定小孩子就不能爱财的?何况,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们说是吧?”
付清泉点头,又摇头,“话是这么说,可是澜儿你如今才七岁,你才这么点年纪,就有如此心思,这也太早了一点儿吧?”
莫君澜被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跳,不过很快,他便又笑了起来。
“哎呀,付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家老夫人,那不是一直都是个爱财的人嘛?还有我娘,堂堂的镇北王妃,这些年在北镇不一样也是天天为了银子在操劳吗?”
听她这么一说,付清泉还真是被她给忽悠住了。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唉,这一切说起来啊,都是让王爷给闹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压低声音道:“这些年若不是老夫人和王妃,光是靠着朝廷每年拨下的那点响银,只怕是莫家军早就喝西风北了!”
“嘘!爷爷,这话可不是能够随便说出口的!”
莫君澜知道付清泉也就是吐槽一把,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可是这里毕竟是王府,说话还是应该要小心一点儿为妙。
“明白明白!”付清泉再一次被莫君澜一本正经的模样给震到了,连连点头道:“我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啊!澜儿你就放心吧,爷爷我这心里有数着呢!”
说到这里,他还有意瞟了荣士达一眼,却见他正垂着双眼,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零件,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这样子,同样也落到了莫君澜的眼睛里,莫君澜反倒是微微一笑。
“荣大叔。”
看到荣士达抬头,莫君澜才道:“既然您已经决定要留在这王府之中了,那以后你就是澜儿身边的心腹之人,澜儿还希望能够与荣大叔做到坦承相待,希望荣大叔千万不要有什么负担才行!”
荣士达听了莫君澜这么一说,老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小世子教诲是,是士达多虑了。”
莫君澜嘻嘻一笑:“荣大叔干嘛那么紧张啊?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澜儿的长辈,以后澜儿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望着你们能够提点澜儿一二呢!”
荣士达连忙冲她拱手:“小世子这话就言重了,士达不过一江湖术士,能为小世子效力,便已经是三生有幸,若要说其它的,士达实在是愧不敢当!”
说着,他忽然后退三步,突然在莫君澜面前跪了下去。
倒是把莫君澜给吓了一跳:“荣大叔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子不是要折煞晚辈吗?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