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说着,突然伸手摸了一把莫君澜的小脸:“如此一个玉做的娃娃,若是留下伤斑就不好了。回头王妃记得好好给他擦那雪肌膏,估摸着两三日之后,就能够见效了。”
沈明珠连忙谢道:“多谢皇后娘娘隆恩,臣妇一定会为澜儿好好用的。”
皇后娘娘点头,然后又笑着问莫君澜:“疼吗?”
莫君澜对这位皇后娘娘生出一股莫明的亲切感,忍不住点点头:“疼!”跟着她又觉得不妥,连忙又摇头道:“现在已经不疼了。”
皇后娘娘微微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回头有空了,你要常到这宫里来,到时候让太子带着你去昭阳宫找本宫玩如何?”
莫君澜傻傻的点头:“好。”
让皇后这一调和,这件事情就算是这么结束了。
还好没有什么大事,宴会便照常进行。而这一次,莫君澜便乖乖的跟在沈明珠的身边,吃了一顿饱饭,看了一场歌舞,直到日渐西斜。
在这期间,太子李隽和奕宁儿他们几个,也都一样,各自跟随着自己的长辈亲人,老老实实的待了一个下午。
直到宴席结束,诸命妇带着家眷拜别皇后娘娘。
沈明珠毕竟是这次宴会的主角,所以直到最后才站起身来:“娘娘,臣妇也要告辞了。”
皇后却突然冲她一笑:“你急什么?多年不见,你难道就不想陪我说说话?”
沈明珠顿住,眼睛里也渐渐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神色。
皇后道:“仲夏,准备一下,迎王妃到妙云轩去坐一会儿吧。”
“喏。”
莫君澜跟着沈明珠一起随着皇后到了妙云轩。
一路之上,沈明珠时时流露出一副心不在焉的神态,莫君澜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妙云轩,几个人刚一坐好,沈明珠便感叹道:“今日多谢皇后娘娘了。想不到多年之后,臣妇还能再次踏入这妙云轩,臣妇实在是感恩不尽。”
皇后笑说:“王妃干嘛这么客气?你也知道,皇上和镇北王之间自小感情深厚。这些年镇北王又一直留在北镇那片苦寒之地,戍守边疆,保我燕唐一方安宁。皇上嘴上虽然不说什么,可是本宫知道,皇上一直都想着他呢。”
沈明珠连忙道:“皇上对渊哥也时时记在心头。他常说,身为男儿,身为武将,保家卫国是他的本分。何况皇上还如此的信任于他,他自当要为皇上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后摇摇手:“哎呀,这些事情都是他们男人应该肩负的。咱们身为女人的,只需要帮着他们管理好家里的内务也就是了。”
看沈明珠笑了一下,皇后又道:“就拿王妃你来说吧,你明明生在江南,这些年却和镇北王一道,守在那苦寒之地,也实在难为你了。”
“娘娘言重了,臣妇身为女子,自然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又何来难为之说。”
“是啊!”皇后娘娘突然叹了一口气,跟着又笑了起来:“依着镇北王对你的宠爱,只怕是再苦一些,于你来说,也是甜蜜的吧?”
沈明珠一听这话,小脸儿突然便红了:“娘娘说笑了。”
莫君澜在一边看着,却突然发觉,怎么这位皇后娘娘,看上去竟然也有着一股了的八卦体质呢?
“算了,珠儿,想当年你我也是闺中的好友,虽说同在掖庭宫中服役,却也过的欢乐。只是后来,你跟着莫渊走了,独留我一个人在这宫里,日子倒没了先前的肆意。”
沈明珠一听这话,眼圈突然就红了起来:“娘娘,您如今身份尊贵无比,又何必还要再提起过去的那段往事?”
皇后娘娘叹道:“是啊!其实这些年我常常在想,虽说我从小遭遇变故,被收入掖庭宫为奴,可是我终究还是幸运的。特别是这几年,皇上身边的那些个女人,为了我这个位置,个个都争的头破血流,到头来她们死的死,伤的伤,谁又能想到,最后这一切竟然凭白落到了我的头上?”
“娘娘生来就是尊贵之人,即便是历经磨难,然而是明珠总有发光的一天,这不,皇上终究还是发现了您,您如今已经是母仪天下之人,至于其他的,能放下的,便放下吧!”
“本宫所放下的,还不够多吗?”皇后突然苦笑了一声,“现在想想,我依旧还佩服你当年的勇气。你倒是好,说走就走了,还为莫渊生下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
皇后说着,忽然伸手过来摸了摸莫君澜的小脸儿:“珠儿你还记得当年皇上和莫渊说过的话吗?”
“什么话?”
“看来你都忘记了呢。呵呵,我都还记得呢。”
皇后娘娘说着,抬头望向天空,回忆道:“那个时候皇上和莫渊都还年轻,子娟夫人也还活着,我们两个也还没有分开,那段日子可真好啊!”
沈明珠让她这么一说,也勾起了曾经的过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
皇后笑了一下,说:“我记得有一天皇上对莫渊说,假以时日,若是莫渊生了女儿,一定要送到宫里来,给他和子娟夫人做个儿媳妇。”
不想沈明珠一听这话,脸色突变,讪讪笑道:“皇上当时好像是说过这些话,那个时候子娟夫人正好有孕,只可惜那个孩子最终还是没有保住,虽说后来皇上又有了皇长子和太子殿下,可澜儿他终究是个男娃娃不是?”
“谁说不是呢?其实当年,连我自己也曾经想过,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