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分身乏术啊。’步容叹气道,除了这四派,他越来越担心远在京城的德昭女皇了,庙堂与江湖,二者皆不可分。
‘我们还有华山,还有点苍,还有京城王家,还有那些会站出来的正义之人。’白如玉挥了挥手中的华山派令牌,坚定地说道。
‘这样吧,我,如玉,步容三人,速回自己的门派,整顿兵力,发出江湖追杀令,邀中土武林的正义之士,共同讨伐东瀛狗贼。陆游原,周归山你们二人,带着你们的师弟,速度去嵩山少林寺与慧信方丈会和,看看能不能找到君子剑,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慧信方丈应该带着两个孩子回少林寺了,三个月后,不论结果如何,我们带足人马,京城相会,如何?’陈冲一口气说出了他的想法,的确,白如玉与陆游原二人说的都有道理,他要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这样是最好的了。’周归山点了点头。
步容见此,也是微微点了点头,回蜀山登掌门之位事小,他的师傅尸骨未寒,他要回去将其入殓事大。‘那也只能如此了,若门派有难,定要飞鸽于其他门派,尽最大能力支援。’步容缓缓地说道,本就老气的他认真的时候更有几分翁态。
就这样,步容一行五人密谋了一夜,直至那油灯燃灭了也没有结束。
‘大哥,我知道你牵挂朱子怡。’望着众人散去,陆游原单独对步容说。
步容微微点头,没有回答什么,可能是白日的大战太过激烈,现在的他疲惫得昏昏欲睡。
‘我们武当山地处中土的中部,嵩山地处北方,离此近千里,大哥你若是绕道嵩山再回蜀山,最少要多花上近七日的时间,如今的局势,我们势必要争分夺秒。’陆游原语重心长地对步容说道,他太了解自己的这个大哥了。
‘可是我若不知道朱子怡的安危,定会彻夜难眠。’步容摇了摇头。
‘我这次带着师弟们逃难少林寺,定会路过朱王村,到时候我替大哥看一下吧。’陆游原认真地对步容说道。
‘那好,也只有如此了,到时候飞鸽传书于我,’步容语重心长地对陆游原说道,‘兄弟,就交给你了。他日我们京城相见,定要把酒言欢。’
‘嗯。’陆游原笑着答应道,不知道怎么了,步容称他为‘兄弟’,他就觉得很安稳。
步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知道自己睡得很香,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中慕容仙对他笑,单边的梨涡怀着几分迷醉,可是玉灵却在对他哭,本是笑靥如花,此刻却泣不成声。
等步容醒的时候他已是孤身一人,陆游原他们没有忍心打扰他休息,早早地离去了。
出了游原居,步容会心一笑,陆游原已经将他的马儿拉到了门口,这是他与陆游原的第二次分别,悄无声息。
‘与你的伙伴分开,心中不好受吧。’步容跃身上马,他拍着马儿的头颅,笑着说道。
在武当山东五十里处,翻过这座山便是徽州的境内,可是大雪已经不能让人正常地行走了,在山崖之上、风雪之中,有着三个人影,一人负剑,一人背镰,最后一人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身后,身形畏畏缩缩的,脚步却很快,像是怕走丢了一般。
余川停住了脚步,他手中拿捏着无极剑,然后飞快地使剑划向太宰康成的脖颈处,那一剑快若无影。
太宰康成大惊失色,他没想到余川竟然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惧怕站在他身后的人!
不过他既然有这个能力代表宫本家族率先进入中土大地,就说明他有这个本事!
他的脸色变得很快,本来还吃惊的他忽然微微一笑,余川的剑从他的脖子上划过,一瞬间他人首分离!
‘万物之灵力,任我接洽。’太宰康成并未死去,他滚出去的头颅还在大笑,他的身体缓缓地走到头颅面前,将其拾起,接上!
这回轮到余川吃惊了,他没想到眼前这人竟有这般起死回生的本事!在他身后的吴更生更是吃惊地合不上嘴巴,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之术!
‘前辈,为何杀我?’太宰康成扭了扭脖子,笑着对余川说道。
‘将老夫的黄冢御龙诀交出来,老夫饶你不死。’余川对太宰康成怒道。
‘呵呵,你凭什么杀我?’太宰康成反问余川道,刚才被余川一击致命,显然是他大意了。
‘你用如此逆天之术,消耗的是你体内的大量精气,你们忍者若是没了这股精气,同废人差不多!’余川呵斥太宰康成道,他与太宰康成才处了一日,就发现了忍者的这个弱点!
‘果然是聪明绝顶,难怪连我们族长都夸你余川天赋异禀。’太宰康成拍了拍手,算是给余川鼓掌,也算是在呼唤自己的同伴,他不想自己真的死在了余川的手上。
在那掌声之中,在那大雪之中,在那太宰康成的身旁,凭空又浮现出三个身影。
在他左侧那忍者身影魁梧彪悍,赤裸着上半身的铜筋铁骨,他的背上背着一个长铁棍,他的右手食指带着一枚戒指,上面是‘临’字。
右侧那忍者身材娇小,两只冲天辫插得老高,看起来不过才十三四岁的样子,拿着扇子的他有几分滑稽,他右手中指上戴着刻有‘兵’字的戒指。
最右侧的忍者身上并未有武器,不过他是左手食指戴的戒指,上面是‘阵’字。
短短瞬间,太宰康成就从一人变成了四人,四个人都是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