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误刺了王勇的村民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也跪在那祈祷着。
‘唉。’王勇伸出手指着村民们,然后又指了指昏迷的诸葛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希望大家不要伤害他。
‘快将村长卧倒!’听到陆游原这么说,来了几位村民将磨盘都搬到了一起,然后将王勇抬了上去。
‘慕容姑娘,配合我一下,我们将诸葛义救起来!’陆游原也不做停歇,忙转过身对刚才给他递白纱布的慕容仙说道,‘他被冰雪冻得太久了,身体僵硬,血液凝固,现在我需要你用樱花针封住他的穴位,然后我才能将他体内的活血焕发!’
‘好。’慕容仙淡淡地答道,她真的不喜欢步容的这种意气用事,她心想既然不杀诸葛义,为何当初把他伤得这么重。
步容本是愚笨之人,但是他仿佛在这一刻听到了慕容仙的心思,他吃力地说道,‘我本不想伤他的,奈何那最后一招我根本控制不住,若不是我自己用身体强抵了那剑招,他必死无疑。’
慕容仙用柳眼看了看步容,芙蓉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她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步容替诸葛义挡了自己出的剑,难怪步容自己伤得这么重。
‘诸葛义虽然岁数不大,但是在江湖中颇受人尊敬,我相信江湖流传基本上不会错,落到今日的田地,我想他必有难言之隐。’陆游原大声地说道,他也同步容一样主张救这命悬一线的诸葛义,中土武林将有大难,只要是胸怀正义,他日就能为中土尽一份力!而且诸葛义具体落魄至此的原因还要等他醒来才能弄清。
慕容仙缓缓地伸出玉手,然后朝着地上的诸葛义轻轻一挥,那袖中的樱花针‘嗖嗖嗖’地直射,稳稳地封住了他的一百零八处要害穴位,村民们都看呆了,他们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慕容仙就已经大功告成收手了,她生气地对慕容仙说道,‘浪费我的樱花针。’
陆游原向她竖起了大拇指,术业有专攻,慕容仙单凭这樱花针就足以傲视中土武林了,然后陆游原打坐而下,将诸葛义扶起,紫色的真气从他的身后冒出,运起‘紫阳真功’为他救命。
诸葛义毕竟是银雷枪门的门主,他再不济也是当年的中土武林青年翘楚,步容敬佩他的为人留他一命,陆游原却为了日后的中土武林救他。
‘大哥哥,你好些了吗?’朱子怡悄悄地跑到步容的身旁,关心地问道,她拉着步容的衣角,那双大眼睛崇拜地望着他。
‘好多了。’步容笑着回答道,他还故作样子用拳头狠狠地捶自己的胸口。
‘那就好,子怡刚才都担心死了。’朱子怡忙拉住步容挥拳的那只手,她的小脸冻得通红,脸上的冻疮都烂了,步容见此小心翼翼地拂过她的小脸,他小时候虽然在蜀山过得甚苦,但是从来不愁吃穿,看看眼前的朱子怡只觉得一种心疼涌上心头。
‘来,大哥哥抱抱。’步容将朱子怡抱在怀中,然后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将她牢牢地护住,不让那寒冷把她侵袭。
朱子怡才七岁,怎么经得起这一晚上的折腾,不多时她便在步容的怀中慢慢睡去了。
‘这鬼天象,当真是逼得百姓无路可走。’步容深深地叹道,他心中甚苦,他不知道现在的江南雪灾怎么样了,但是想想也是不容乐观,难道真的是大夏劫数已到吗?
‘大伙们帮忙,再架些火!’可能是火堆的柴火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王勇的妻子对着村民们说道。
‘好!’一说罢,村民们便忙去搬干柴,一时间草棚之中都忙活了起来。
陆游原还在卖力地为诸葛义运气,整个草棚之中只剩步容与慕容仙二人醒着无事可做,步容抱着怀中的朱子怡,他浑身疼得厉害,慕容仙则是站在草棚旁边向着远处眺望,任那纷飞大雪向她扑去。
足足过了两个多时辰,天已经是亮了,除了火堆中不时发出柴火的炸裂声,除了草棚外的风雪声,陆游原一声‘大功告成!’惊破了寂静无声的草棚。
‘啊!’诸葛义一声大叫,口中吐出了污秽的血水,从昏迷中醒了过来,那只没有瞎的左眼睁开了,陆游原双手缓缓归于丹田处作呼气状。
这时候步容与慕容仙二人以及朱王村的村民们都朝着诸葛义围了过来,好奇地观察着他怎么样了。
‘你醒了。’陆游原慢慢地睁开双眼,这救人的两个多时辰里,他甚是耗神,最后还不忘把诸葛义身上的一百零八根樱花针一一拔出,拿起了身旁的白纱布替诸葛义包扎伤口。
‘我的枪呢?’诸葛义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他的三尖两刃银蛇唤雷枪所在何处。
‘在这里。’陆游原将磨盘旁的银白长枪举起来给诸葛义看,步容能感觉到诸葛义的骨子里与他相同,定会爱武器胜过自己的生命,所以早早就让村民去将诸葛义的枪捡了回来。
那诸葛义见到自己的长枪,心中了一心愿,他倒地便跪,他对着草棚中的众人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他堂堂八尺男儿,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他哭泣地感激道,‘多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然后诸葛义又转过头来对着步容他们三人再次磕头,他诚恳地对着他们三人说道,‘多谢三位大恩人!我诸葛义无以为报!此生愿做三位马前卒,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你伤势刚愈,万不能这般,否则我们将前功尽弃!’除了陆游原的劝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