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滔天的战意!
慕容仙站了起来,她想冲到战场中间,阻止这二人的战斗,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冲不进去,她像是被步容与澈也二人刻意地阻挡在外面!男人的战斗,多情的女人插什么手!
冗长的纠缠之后,他们分割开来,澈也居左,巨剑荒川平举当胸,胸口的紫色大蛇徽章闪闪发光,高大的他,英俊的他,目光始终不离步容的左手,他知道这是一只可怕的手!
步容早已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像狗一样趴倒在地,双脚半斜在雪地之上,左手带着镇妖剑直直地指着澈也,他的头发漫天飞舞,衣衫碎得不成样子,样子虽然潦倒,但是他的眼神却很坚定,甚至放出了精光,他丑陋的脸上焕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辉!
这半年来,他锋芒不露,就为今日,报一剑之仇!
月光照过他们二人的脸颊,天地之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澈也先出手了,他的长剑迎着月光挥出,剑光伴随着月光,身影伴随着剑影,就连慧信方丈这样的高手,都分不清到底谁是剑,谁是人!一道紫黑的寒光直取步容的脖颈!
剑还未到,寒冷的剑气已经刺碎了整座济州城!济州城内外,有谁没有感受到这一股剑气!就好像是这一剑刺的是他们一样!澈也他已然人剑合一!
躁动的步容这一刻倒是显得冷静,趴在雪地的他脚步轻轻一溜,就像是一条疯狗,朝着身后退了两步,他的双脚已经抵到了池塘的边上,然而,澈也的剑快要来了!
慕容仙的心都是在揪着的,无能为力的她跪在雪地上,痛苦地嘶喊着,‘哥哥,哥哥,求求你,放过他吧!’谁知道步容长啸一声,双腿蹬碎了池塘岸边的巨石,整个人冲天而起,手中的镇妖剑也化为一道金光,遮蔽了月光!
澈也这一剑刺空了,狠狠地刺在了池塘上,整个池坍塌了半边!积雪伴着石块轰然倒下!一剑之威力,足以震碎所有人的魂魄!
刚刚躲过澈也绝杀的步容,在半空之中,左手单臂用力一振,整个人头朝下,脚向上,直直地落了下来,剑锋朝着澈也的后背刺了过来,步容遮天蔽月,‘蜀犬吠日’!他手中镇妖剑的亡魂在嘶吼着!
澈也只能感觉到自己庞大的身躯被一条大狗的影子盖住,他知道自己周围至少五丈之内,都已经在步容剑气的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闪避不开了!
‘老子东瀛战神,躲避什么!哈哈哈!’澈也大笑道,声震九天!他双脚勾住池塘还未塌下去的河岸,脑袋向后仰去,腰背向后弯曲,整个身躯倒着背了过来,同样背过来的,还有他手中的巨剑!澈也双目紧闭,荒川直指镇妖剑!
两柄剑,一柄大气磅礴,一柄气压山河,就这样不偏不倚地迎上了!紫电青霜,紫黑光乃是夜晚,金色光则是白日,就在这个白日想要吞噬夜晚的时刻,时间好像凝滞了!
‘叮’的一声轻响,火星溅了一下,然后,像是被点燃一般,爆发出无尽的光芒!
震荡而出的剑气飞出数十丈之外,地上的积雪被高高卷起,城墙周围的两方将士被震死不少,城外山上的百年大树纷纷折断!
满天的剑气消失无影,漫天的碎雪渣还未落下,澈也立在雪雨之中,巨剑荒川仍然平举当胸,英俊的脸颊上多了三道剑痕,鲜血流淌,白骨依稀可见。
步容仍是趴在雪地之中,他的手中仍然高举镇妖剑,只是那镇妖剑的剑身却已被折断,少了一截,所谓的剑中亡魂早已不见踪影。
澈也静静地望着步容,步容也静静地望着澈也,他们二人的脸上没有表情!
澈也没有再出剑,他缓缓地挪动着身子,走到了一旁,弯下腰,拨开厚厚的积雪,里面是刚才被剑气掀飞出去的慕容仙,他将慕容仙扛上肩膀,然后,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澈也一边走,一边举起自己手中的巨剑荒川,一道紫黑色的光芒划破夜空。
‘众将听命!誓死夺下济州城,所有敌军,遇之则杀!如有不服,格杀勿论!’澈也大声地怒吼着,他的怒吼声响彻整座济州城!这一声令下,济州城内外的厮杀声更加响亮,黑衣武士的斗志完全被焕发!
今日澈也铁了心要所有人的性命!
步容眼睁睁地望着澈也带着慕容仙离开,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的小腹处在不断流血,整个人痛到昏厥!他手中的镇妖剑只剩下半截,剑首的另外半截早已不知去向。
步容左手握拳,不断地击打着雪地,他的脑袋埋在雪里,泪水不停地流下!当真是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更可怜他最爱的慕容仙,就这样离他而去!
慧信方丈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他之前在济州城外,受了石林宵小的重创,现在连走路都困难,只见他伸出那只拿着佛珠的手,贴在步容的后背,口中默念‘易筋经’的心诀,一股细微柔和但是强大无比的真气涌进了步容的体内,他要替步容疗伤。
‘慧信方丈,不必了。’步容淡淡地对慧信方丈说道,他体内一股金黄色的真气突然反涌而出,要不是慧信方丈躲闪及时,定会受到波及。
‘阿弥陀佛,这是,易筋经?’慧信方丈惊诧地问步容道,他跌倒在地,惊讶的眼神盯着步容,像是在看一尊怪人,如此不可思议。
此时的步容全身都被这金色的光笼罩着,照亮了周围方寸之地,他身上的外伤与内伤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