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醒了,是不会放过我的,他大伤初愈,还要修养很久,你必须要在他的身边。’素盏鸣很认真地对午正说道。
‘你当年救过他,他不会杀你的。’
‘呵呵,生与死我早已置之度外了,我本来就不可以在草稚堂继续待下去了,更何况现在我跟宫本忍族的人产生了关联,他也保不住我了。’素盏鸣笑得特别勉强。
‘你是为了救他啊!’
‘你还是太年轻了。两码事,无关的。’
‘对啊,我就是年轻,所以难当大任。’午正从长条板凳上站了起来,继续说道,‘更何况现在青山兄的生死还没有定下来,万一他回来了呢?’
就在这时候,素盏鸣挥了挥手,百花町中的黑衣武士全部都退了出去,退到了门外。
‘你听我说,你年轻,敢闯敢拼,我欣赏你,三王也必定欣赏你,我之所以急着要你上位,也是有苦衷的。’素盏鸣的声音压得很低,严肃地素盏鸣说道。
‘什么苦衷?’午正疑惑道。
素盏鸣对午正说道,‘我们草稚堂之中,有叛徒,而且有很多叛徒,就这百花町中,都有不少出卖我们的人!青山的行踪被人暴露,三王的伤势被暴露,等等,这些消息都是从我们内部传出去的。你是中土来的,不曾掺和我们草稚堂的瓜葛,身份、背景最干净,最能改变一切。’
‘叛徒?那不就是奸细吗?’
‘对。’
‘青山兄的死也与这个有关吧?’
‘对。’
‘唔。真的让人很难想象啊。’
‘呵呵,是吧,表面看起来那么辉煌的草稚堂,却在失去新王的联系之后,顿时断了线。’素盏鸣感叹道。
‘那你知道哪些人是奸细吗?’透过百花町的大门,看着门外几乎一模一样、站着笔直的黑衣武士,午正问素盏鸣道。
‘你知道青山死了,谁获利最大吗?’素盏鸣反问午正道。
犹豫了一会,午正有猜测,却不敢说人名,‘应该是能登上他位置的人吧?’
‘后面没跟尾巴吧?’
‘回禀拳皇,我来得干净。’
这是位于京都南面郊外五十余里的一处神庙,它很破旧,显然被世人遗弃了很多年。
神庙是东瀛特有的建筑,在东瀛岛上几乎每一处大省府都有。它是为了让有信仰的人能够祭拜古老的神氏所产生的,人们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去各个神庙进行祈福,祈祷风调雨顺、人世平安。
空拳白手就坐在神庙正中央的大椅上,身后是一尊足有三四人高的神像,神像表面上的油漆都快掉光了。
空拳白手依旧身穿一身白衣,不过那过长的衣角拖在地上。他身前跪着一位穿着盔甲的人,那人抬起头,才能被看清面容,竟然是出外调查凶手的日高!
艺高人胆大,竟然敢将自己的窝点放在京都的旁边,要知道黑衣武士每天都会搜查京都的里里外外,这处神庙虽然破旧,但是动静是肯定躲不掉的。
日高是草稚堂黑衣武士的第一小队长,他负责巡逻与搜查,他与空拳白手相勾结,即可瞒天过海,前提是他足够受到镰仓霸的信任。
素盏鸣的官职虽然高于日高,但是日高直隶于镰仓霸,他没办法奈何日高,再说日高平日里行事小心翼翼、不留任何痕迹,他可能有怀疑,却没有任何办法。
空拳白手很久才说一句,‘很好。’
空拳白手不说话,日高也不敢多说,‘你这么急着见本皇,是有什么要紧事情?’
‘启禀拳皇,小的,小的有大发现!’日高激动得有些结巴。
‘不急,想好了再说。’
‘素盏鸣请了神医,镰仓霸可能会被救活!’
‘什么!’空拳白手一拍大椅的扶手,惊叹道,‘你全部说给本皇听。’
日高便将昨日从出了百花町之后,到今日早晨素盏鸣等人进入暗门的经过一一说予空拳白手听。
‘呵呵,没想到素盏鸣跟宫本忍族的人还有纠缠,这件事传出去,恐怕整个草稚堂都会人心惶惶吧,’素盏鸣先是冷笑着,随后又跟日高确认道,‘不过宫本忍族里面真的有这一号人物吗?’
‘千真万确,他自称自己是斗字辈忍者,宫本武藏的亲大哥。’日高确认道。
‘那这事情就好玩了啊,啧啧。’空拳白手用白羽拍了拍脑袋,仿佛遇到让人头疼的麻烦一般,‘不过如果真的按那人说的话,素盏鸣如此复杂的身份,停留在草稚堂,肯定不是为了名利,一家七十多口,被新王杀尽了,恐怕是伺机复仇才对。’
‘我也这么认为,他勾结中土人,意图很明显啊。’
‘真的很好笑了,没有素盏鸣,恐怕步容也出不来牢笼,现在就单看他们草稚堂内斗,都能够我们喝上一盅了。’看热闹的不怕事大,空拳白手就像看戏一般,看着东瀛武林中的一切。
‘拳皇,您真的觉得他能救活镰仓霸吗?这天底下哪有人能够救得活死人的?’对于这件事,日高显然是不相信的,他清楚镰仓霸的伤势。
‘呵呵,本皇派人将镰仓霸的伤势传入江湖之中,目的就是为了让草稚堂人心慌乱,哪里想到能引出宫本忍族这样的大鱼,果然宫本宇身后是有人的,不然他早就死在草稚堂的追兵手上了。’空拳白手自言自语。
‘不过那个人的修为,绝对不简单啊。’
‘他简不简单,都与本皇无关,只是镰仓霸一醒,事情就没有那么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