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拳白手泄气了,当他看到新王使出‘黄冢御龙诀’的那一刻,‘啧啧,这样的剑法,无望啊。唉。’
那是一种强到了突破他广阔认知的地步,拥有‘黄冢御龙诀’,就拥有在百万敌将中取人首级的能力,只要你无法打败它,它取你的首级,就如探囊取物。
空拳白手不得不重新对自己的理想做调整,具体怎么调整,还需要看步容与新王二人孰胜孰负。
‘隔着这么远,我还觉得我的心脏快要被崩碎了,这么精妙,这么强大的剑法,是什么剑法啊?’御前三丁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的身体竟然在瑟瑟发抖,他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黄冢御龙诀了。’空拳白手回答道,他已不敢再称皇。他脑海里还有另外一个猜测,一个更可怕的猜测,两者若是都为真实,那样无论他再如何努力,都无法逆天翻盘。
‘黄冢御龙诀?’御前三丁闻所未闻。
‘这个我也不熟悉,你要问你身旁这位宫本忍族的人。’空拳白手向宫本宇抛去一个眼神。
‘呵呵,黄冢御龙诀。’宫本宇笑了,他的双拳攥得很紧,脸颊上的络腮胡像银针一般根根竖立,‘三千年前,中土人祖黄帝的御用剑法,也是君子剑的御用剑法。’
‘你怎么知道?’御前三丁问道。
‘十年前,我们宫本忍族与草稚堂携手入中土,草稚堂负责寻找君子剑的下落,而我们负责寻找黄冢御龙诀,想不到,想不到啊!今日竟然为他们草稚堂所用!’宫本宇极其恼怒。
‘是啊,君子剑没找到,黄冢御龙诀倒是找到了。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啊,他怎么会将这等宝物拱手相让,这样不难想象,就是天行杀了你的父亲,夺了君子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空拳白手并不认为自己是在煽风点火,他知道宫本宇现在没有任何办法能够威胁到新王,宫本宇不可能去白白送死。
相反,空拳白手的另一个猜测一直没有说出口,他在等待,等待猜测成真!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要从一位立志创造历史的人成为一位历史的见证者。
‘不杀天行这老贼,我誓不为人!’宫本宇只能以发毒誓做宣泄了。
‘我倒是觉得这个叫步容的人才是真的可怕,他不仅能抗衡天行,还能与黄冢御龙诀做斗争,太强了。’御前三丁敬佩地说道,像他这样骄傲的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可见其真心。
‘是啊,还有余川这等人以死为他开路,只是这样的牺牲可惜了,他无法战胜天行的。’空拳白手感叹道。
‘啊!为什么!’宫本宇跪倒在地,双手撑在膝盖,不让自己那张粗犷的脸跌进崩成块或者灰的地面里,他泪流满面,憋在自己胸口整整十年的那道气,终于在这一刻顺了,他必须要放弃了,他必须要承认,承认新王的力量是他一生都无法企及的,‘父亲,孩儿无能啊!无能,无能为你报仇!’
能让他这样意志强大的人在一瞬间崩溃,恐怕也只有新王了。
另外两个人并不觉得宫本宇可笑,他们的心同样沉重。
空拳白手在思考,自己的生命,与自己的霸业,到底哪个更重要,他劝慰宫本宇道,‘你根本不必自责,连你父亲都无法战胜的人,你又凭什么要求自己去硬拼?’
‘难怪我师傅闭关那么多年不愿出关,我算是明白了,只是他看透了罢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俊杰为何?俊杰是人,连命都保不住,那就不是人。’御前三丁有所感悟,隐隐约约间,他感觉到自己体内有异样在萌动,在蠢蠢欲动。
就在空拳白手三人说话间,只见两道剑气呼啸上天,在云层中相遇,云层被抽丝剥茧般拨开,又如铜镜落地时的破碎。
这两道剑气并没有之前那样形成最强有力的冲击,反而是消失于无形。
两百剑过去了,步容终于撑不住了,虽然躲过了新王刺来的接连两剑,却还是被一脚踢中了心肺,从半空中坠落。金色的剑气在刹那间溃散。
新王持双剑落下,若不是强行控制着重心,他就会踉跄,他也到了极限,他从没有被人逼出过极限!
余川是第一个。
步容是第二个。
第一个已死。
第二个也必须死。
他是最强者,他脆弱的一面,连自己都不愿意面对,又怎么愿意给别人看到?
步容趴在地上,还是没忍住,一口大血喷了出来。中了新王这一脚,他觉得自己五脏俱裂,无论是余川留给他的力量,还是‘无求渡’为他汲取的力量,都已经干涸到底了。
他必须要做最后一搏,要么生,要么死!二者选一,只有一拼!
‘知道孤为什么消失了这大半年吗?’新王步步逼近,他一边走,一边说,说的同时,他还左右手交互抬起,他在考虑。
新王在考虑,是用英雄剑送步容上天,还是用至尊剑将步容砍成碎片。他是不屑于用这么残暴的方式的,奈何步容太可气了。
一个让自己狼狈的人,难道不是最不该放过的吗?
‘孤去了一个地方,找了一个人。什么地方呢?’
新王自问自答道,‘涿鹿郊野,西山黄冢。’
‘找的又是什么人呢?’
新王又自问自答道,‘一个自称尊王的人。’
‘他是什么人呢?’
新王再自问自答道,‘一个赐予孤至尊剑的人。赐予?呵呵,竟然是这个词,真的可笑啊!’
‘找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