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已经侧过身,手臂被拉住,他才又低头看向她,“怎么?”
池欢拉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手指握得很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声音很僵硬,“你要去找梁满月?”
墨时谦低眸盯着她,勾了勾唇畔,淡笑着道,“嗯。”
“我不准你去!”
男人薄唇徐徐的吐出两个字,“理由?”
池欢从被子里出来,抓着他的手臂半跪在床褥上,仰起头去亲吻他的唇。
也许是她昨晚的乖巧和一再的主动,也许是昨夜搂抱着她一夜好眠,墨时谦的态度比昨晚好了很多,她主动吻上他时,他马上反手搂着她的腰,想也不想的深深的回吻了下去。
吻得深长缠绵,但仍然仅止于吻。
她环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下巴,甚至顺着喉结的位置一再的往下,属于女人的轻轻的喘息,她贴在他的身上,像只撒娇的猫黏腻着他。
墨时谦任由她的主动和亲昵,没有将她推开,只是低头看着,直到她的唇舌绵延到了他的锁骨处,啜出一个个浅浅的痕迹。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哑的嗓音不自觉的染上了些许的宠溺意味,“欢欢,好了。”
说着就要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扯开。
池欢立即将他抱得更紧,像条柔软美丽的美人蛇缠住他,“你不要走……”
同样的情况,她面对他,跟当初面对莫西故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心境,此时她察觉到自己连说话都带着一层浅浅的战栗。
她小声的道,“我……我把昨晚的那杯红酒……喝掉了。”
男人瞳孔微微一缩,然后他抬眸,直接看向了落地窗。
窗前的圆桌上,仍然摆着那瓶酒,和一高脚杯的红酒。
墨时谦扯了扯唇,手掌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淡淡的道,“我去看她只是去善后,有些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池欢,我以前没有喜欢过她,以后也不会,就算你惹我生气,我也不会跟她怎么样,你不需要玩这种把戏来留我。”
他想方设法的留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主动离开。
池欢听着这番话,分不清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他跟她解释,说他跟梁满月没什么,她也可以相信他跟那女人没什么。
可是……他不相信她。
她还是紧紧的抱着他,“你让别人去,我有没有喝,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墨时谦拧起眉,却还是淡淡的笑着道,“我昨晚让你喝,你一副我折辱你的样子不肯喝,一觉醒来突然相通了,主动去喝?”
他这话的意思,还是明显的不信。
池欢咬着唇,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眼睛已经有了泛红的迹象,“你不相信我,也不肯留下来看看吗?梁满月是快死了还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让你非要亲自去不可?”
男人低头瞥了眼被抓住的衣服,还是伸手力道不重的将她的手指掰开,“池欢,别跟我无理取闹。”
池欢没有再上前,手落回了床面,也就没有再抬起。
同时,她的眉眼也低垂了下去,长发落下,遮掩住大半边的脸庞。
墨时谦已经往门外走了。
身后响起女人低低的声音,“你不担心,如果我真的喝了那杯酒,会有什么结果吗?”
静默了片刻,男人道,“我让安珂送你去医院。”
她闭上眼,没再说话了。
门一开一闭,彻底的恢复了安静。
那杯酒里的药效发作的很慢,不是那种一上来就昏昏沉沉或者劲儿特别猛地,原本应该是配合着做的过程,相辅相成水到渠成,慢慢的浓烈了起来。
他走以前,池欢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快就发热发软了。
她的手撑在床褥上,转身去看桌面上的红酒……
如果她没有重新满上,他是不是就不会怀疑她没有喝了?
她只是当时紧张。
又觉得如果杯子空了会显得太刻意太赤果果直奔主题。
毕竟女人在这件事情上很在意氛围和感觉,并不喜欢为了做而做。
…………
墨时谦拉开古斯特的车门,上车,发动引擎,倒车,离开别墅。
他的眼神直视着前方,手指握着方向盘,侧脸的轮廓看上去也是淡漠而冷静。
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方才女人在他面前的模样。
眉头蹙起,他摸到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墨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去别墅看看池欢,如果她有什么不舒服,打电话给我然后送她去医院。”
“好的,我这就去。”
…………
头逐渐晕和恍惚,池欢躺在床上,抱着被子慢慢的蜷缩了起来。
好难受。
好空虚。
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她的身体,逼得她好像每根神经都要发狂了。
她很想他……
很想要他。
她的脑海中堆积播放着他们曾经抵死缠绵的画面。
她不想去想,可是身体自动回忆,像是望梅止渴,但回忆的画面越是清晰得毫发毕现,她整个人越是濒临崩溃。
…………
安珂敲响卧室的门时,里面安静没有回应。
她蹙起眉,“池小姐,您在吗?”
刚才李妈说池小姐没有下楼过,她应该还在卧室里。
“池小姐,您睡着了吗?”
“池小姐,如果您在的话回我一句好吗?”
安珂的眉头越皱越厉害,她跟了池欢好一段时间,对她的生活习惯多少是有了解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