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在话剧剧组排练还好,至少有事情做分她的心,而且时不时会有人跟她说话聊天,扯一些七的八的圈内圈外的事情的瞎聊,这样的话她可能就还没很多的心思跟闲暇去想这件事情。
可好死不死的今天放假,她也没心思出去逛街或者聚会,窝在自己的公寓里捧着本书看,可实在没精力专注于此,看着看着她就分神去想那男人,又时不时的忍不住查看手机。
可惜,来电跟短信都没墨时谦的事儿。
越想越生气,生气到要爆炸。
就在池欢要炸裂的想打电话质问时,一个电话震了进来。
她拾起来一看,微愣。
既不是墨时谦,也不是杂七杂八的人。
来电显示:风行。
她忽然间就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手指点了接听,但没出声。
那端响起风行极有磁性又懒散得漫不经心的嗓音,“下来。”
“什么?”
风行依然是那股调子,“我在你公寓楼下。”
?
池欢,“……”
他怎么知道她现在就在家,按照流程不是应该先问她人在哪里么?
她狐疑的问,“你找我……有事?”
替墨时谦来找她的?
可那男人到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打给她。
风行颇为不耐的道,“五分钟,五分钟我再看不到人就走了。”
池欢,“……”
?
诚意呢,诚意在哪里?
想是这么想,但她身体还是诚实的站了起来,取了挂在衣架上的风衣就出门了,搭乘电梯下去再走出公寓楼,大概就是五分钟左右。
小区外果然有一辆银色的帕加尼,很骚包的停着。
她走过去。
后座的车门自动的开了,从被摇下玻璃的车窗她看到驾驶座上的风行做了个手势,意思就是让她上车,坐在后面。
池欢抿了抿唇,还是弯腰上去了。
风行一边发动着引擎,一边回头从后视镜里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唇上扯出轻薄的笑,“你就穿成这样?”
池欢,“……”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她大半天都在家里,当然不会精心打扮什么的,怎么舒服怎么穿,“你自己说给我五分钟……”顿了片刻,池欢又还是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不会是什么晚会之类的正式场合吧?”
帕加尼已经调转了车头,开上了主道,风行收回视线,懒洋洋的道,“随便吧,穿了就行。”
池欢,“……”
车开了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是墨时谦让你来的么?”
风行嗤笑一声,淡淡的道,“嗯,他让我带你去拜访一户人家。”
这个问题其实是明摆着的,除了墨时谦,谁还能支使他当司机。
只不过……
拜访……一户人家?
池欢满脑子都是问号,但到底还是没有再追问,抬手用手指梳理了下长发,又从包里翻出粉饼和口红等限有简单的化了个淡妆。
帕加尼开了大概三十五分钟,进入兰城一个新兴起的别墅区,这别墅区她耳闻过,好像已经是如今兰城最贵的几个别墅区之一了。
车在黑色的雕花大门前停下。
池欢推开车门准备下车,一只脚刚要落下去才发现风行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她一愣,扭头问道,“你不去?”
风行头也没回,淡淡懒懒的道,“我只负责送你过来。”
池欢舔了舔唇,又侧首看了眼伫立在眼前的别墅,隐约猜到了什么,她轻咬了下唇,还是下了车,手搭在车门上,“那谢谢你专门送我过来了。”
男人挥挥手,打了转向盘,帕加尼转了弯,驱车离开。
池欢看着它离去,才将视线重新转回眼前的别墅。
这别墅区是新的,这栋别墅自然也是新的,她慢慢的走到宏伟的铁门前,想去按门铃,但才走近就发现,门好像是开着的。
伸手一推,吱吖一声,便推开了。
她脑袋探了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什么都没有,静悄悄的。
她觉得墨时谦应该在等她。
但这安静得诡异的别墅还是让她一颗心提了起来,因为没有任何的佣人跟保镖来给她引路或者提示。
这别墅里,好像根本就没人。
好在现在时间虽然接近傍晚,秋日的阳光也不浓烈,但夕阳落下时,光线柔和,虽然将这别墅衬得有些孤寂,但并不森冷。
她捏着包,还是将门再用力的推开了,然后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这是……墨时谦新买的别墅?
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暗自思忖着这个问题。
走着走着,她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这别墅的设计跟她以往见过的,算是很别致,因为它占地面积应该是很大的,但被水环绕着,并且不是像游泳池那样的死水,而是流动的,没有水声,安安静静的流着,底是蓝色,水看上去便也如海水般的蓝。
让她诧异得驻足的并不是这个,而是……
流动的水面上……飘着玫瑰花瓣。
不是以一片两片,甚至不是一大片或者两大片,而是朝她的方向流过来的水面,都飘着……
全部都是红色的玫瑰花。
她咬着唇,忍不住想笑,她抬手扶额,还是笑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那男人没事糟格让她觉得好笑,还是那根木头竟然还能玩出这种“浪漫”让她想笑。
如果这也叫浪漫的话,应该也只能归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