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琛没说话,那两个保镖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只是这风大雨大不说,即便是无风的晴天,捡起这么多的信那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任务,到最后,还是动员了一整个庄园里的所有佣人保镖……包括厨师也没能幸免于难的过来,冒着大雨到处捡信,只有温薏——
墨时琛在差不多接近零点的时候回到卧室,才发现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墨时琛,“……”
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身上的衣服能拧出水,一张俊美的脸,阴郁的能滴出水。
心真够大的。
这暴雨雷电跟恐怖电影的背景似的,她也能睡的这么无恙,而且还是他的床上,这女人还真不担心他半夜跑进来强一奸她。
其实温薏能睡着……是因为她就是以为他想把她在这关着睡上一晚,她洗完澡出来发现除了床头的一碗姜茶,那男人连她的手机都给顺走了,她联系不到人,喊也没有人应,一个人在卧室里发了半天脾气也没人搭理,最后觉得无趣,索性爬上床睡了。
雷雨天有什么睡不着的,窗外刮风下雨,她躺在温暖的被子里才舒服呢。
墨时琛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走进去,只是关灯后顺手关上了门,便无声无息的出去了。
…………
温薏第二天后发现门已经能打开了,她也没多想,去隔壁衣帽间找了一身勉强能穿的衣服换上,又在自己原本的书房里找到了被男人搁在书桌上的手机吗,便直接下楼准备回家去。
也没有要跟那男人打招呼或者说点什么的想法。
佣人见她从楼上下来,忙迎了上去,“太太您起来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要不要……”
温薏看了一眼,神色温和淡然,“不用了。”
下楼后,她就径直往门外走去,半点没有要多停留的意思。
穿过花园走在鹅卵石的路上时,她用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墨时谦,边走边简明扼要的淡声道,“总裁,我今天想请假。”
“不准。”
没想到墨时谦会拒绝得这么干净利落,温薏站定了脚步,抬头看着水洗过般的蓝天,“我说墨总,你这是利用完我就把我踹一边么,我现在请个假都不行了,你这么对我你良心不痛吗?”
墨时谦,“……”
他在那边冷嗤一笑,“他病了你跟着请假,你们这是才回巴黎一天就好得如胶似漆了?我找他回来是干活的,不是让他带着副总一块儿请假。”
温薏,“……”
她眼睛眯了起来,“你刚说……谁病了?”
“不是因为他发烧发得下不来床,你请假干什么,难不成也病了?”
“他发烧?怎么可能,他昨晚还生龙活虎的。”
墨时谦没心情跟她聊天,只冷淡的扔下一句滚回公司上班,就直接挂了电话。
温薏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有些怔愣——
墨时琛,病了?
他昨晚不是还好端端的。
她抿了抿唇,在原地站了半分钟,最后还是摈弃了冒出来的某些想法,还是往门口走去。
一个穿黑衣保镖模样的高大男人迎面走来,到她跟前时驻足垂首打招呼,“太太……阿嚏!”
温薏看着朝着一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的男人,“……”
她又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只一眼就扫到了某盒药品的名字,就是挺常见的感冒药。
保镖打完喷嚏后,很不好意思的朝温薏道,“抱歉太太……昨晚淋了点雨,可能受寒了。”
她瞥了眼他手上的药,“这药是……”
保镖恭敬的回,“哦,这是大公子的药,他昨晚也淋了几个小时的雨,早上起来就病倒了,烧的厉害……太太,大公子好像病得比我们都严重,您可以劝他叫医生过来,最后是打个退烧针。”
“你……们?”温薏看着眼前的人,抓住了几个让她不明所以的关键词,“淋雨……是什么意思?”
保镖有些讶异她会这么问,但还是很快的回答道,“昨晚大公子为了捡散在外面的信……淋了几个小时的雨,今天一早就发烧了。”
捡信?
温薏的脸色起了几分细微的变化,淡淡的道,“你说的是被扔到草坪里的那几百上千封手写信?昨晚下那么大的雨,捡回来也没用他捡了干什么?”
保镖摇摇头,“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
温薏推开次卧的房门时,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男人,床头还摆着水和药,但看那杯水就能大概猜到,他压根没起来吃药。
刚才佣人还跟她说,早餐他也不肯吃。
她站了会儿,还是走了过去。
在床边站定,低头看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男人,还是出声唤道,“墨时琛。”
身为一个男人,睫毛可真是长啊。
静了静,她又冷淡的道,“我知道你醒来了,别装了。”
男人还是没动静,睫毛都不曾动过,呼吸也均匀,只是比平时重。
佣人刚不是说他醒来了,难道真的烧昏迷了?
温薏一边这么想,一边还是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那温度吓了她一跳,这么烫,真的发烧了。
她蹙起眉头,准备收回手打电话叫个医生过来,结果手刚刚抬起,就被扣住了。
墨时琛拉着她的手按回了自己的额头,沙哑得不成样子的嗓音喃喃的道,“好凉,很舒服。”
温薏,“……”
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她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