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斯然眉头皱了又皱,虎着小脸蛋道,“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那小贱人抱你的男人啊。”
温薏转了身,往打车的出口方向去了,扔下一句话,“那就眼不看为净,走吧。”
“哎……”
叶斯然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眼那边的“狗男女”,跺了跺脚,还是推着行李箱小跑着跟了上去,“薏儿,薏儿,来咱们都来了,你就真的不打算有所作为啊?”
她的步子不急不缓,“我陪你度假来的啊。”
叶斯然跟上了她的脚步,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出出口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嗤笑了下,“那女人也真是逗,坐着轮椅出场我还以为她半身不遂呢,结果见着男人立马就蹦蹦跳跳了。”
…………
背后的机场仍然川流不息,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离去而有什么变化。
墨时琛低头,不紧不慢的将冲进他怀里的女人拉了出去,英俊的脸温和淡然,眼神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后问道,“伤怎么样了?”
李千蕊从他怀里出来,已经哭得喘不过气来了,“我爸怎么了……李儒,你快告诉我,我爸他怎么了?”
“他过世了。”
李千蕊哭的虚脱,扶着男人的手臂才能站稳,“为什么?为什么……我走之前他还不是好好的吗?”
墨时琛没有回答她,只是道,“直接去医院吧,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
医院里,墨时琛陪着李千蕊又去了趟太平间,她在美国初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大受打击,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在车上也是一路趴着男人的肩膀上啜泣。
等真的见着了遗容,脆弱的精神直接崩溃了下来,趴在李父的旁边哭的不成样子,“爸,爸……对不起爸,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你……对不起……”
墨时琛立在一侧,静静的看着这对父女,神色淡淡,情绪敛进深眸里,难以辨别。
她不知道哭了多久。
他始终没有出声,既没有离开,也没有上前拥抱跟抚慰她,只腾出了空间跟时间,让她哭了个够,直到她哭得脱力,逐渐的变成了啜泣。
“你爸的后事我会让人安排好,千蕊,你节哀顺变吧。”
李千蕊这才支起了身子,回过头,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为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爸是怎么死的……我就一个多月没见他……”
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给了她答案,“你爸是跳楼自杀的。”
…………
病房里。
李父生前入住的病房还空着,他所有的遗物也都整理完,等着亲人来认领,李千蕊靠在床边,坐在冰凉的低声,手里拿着那张遗书,哭得连声音都没有了,只有肩膀不断的颤抖,彰显着她几近抽搐的情绪。
半响后,她慢慢的恢复了过来,抬头看着全程缄默的男人,眼睛红而肿,忍着抽泣,沙哑的声音慢慢的道,“李儒……我想知道,我爸遗书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男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里,语调平缓而清晰,“他以为是温薏绑架了你,所以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放过你。”
李千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像是无法理解他的话,看此时的他看久了,甚至有种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不是温薏绑架我……那是谁绑架我?”
李千蕊的确也是不知道自己被谁绑架了,这些日子以来,她唯一能接触到的就是医生,护士,保镖,可他们全都闭口不言,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跟她说。
她也基本是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就是温薏绑了她,为的就是拆散他们,逼李儒就范。
墨时琛回答,“是我弟弟。”
“为什么……我不懂……”
男人淡淡的答,“他希望我做回墨时琛,也做回温薏的墨时琛,最好完全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墨时琛。”
李千蕊突然愣住了,她终于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不在的这一个多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李儒……你……你这些天……”她先是看着他的脸,英俊如初,或者说……更加显得成熟有魅力了,她的视线呆呆的往下,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裤子,皮鞋,还有他腕上的表。
她不认识什么大牌,但不认识不代表看不出来,一身廉价的衣服跟一身昂贵考究的穿搭,即便是对此再一无所知的人,也都能看得出来差别。
李千蕊止住的眼泪又哗啦啦的涌了出来,她艰难的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
“抱歉。”
“他们逼你了是不是……是不是你弟弟,还有温薏……他们用我逼你了?”
逼么?
算吧,一开始他的确是被形势所逼。
“千蕊,”他的语调始终是那样恍似温和的条理清晰,乍听好似很温柔,可这温柔里并没有多少温情,至少在进入李千蕊的耳朵里后,是冷冰冰的,“不管是他们逼的也好,还是我自愿的也罢,温薏她在你之前就是我的妻子,如你父亲在遗书里道歉的那样,没有那场意外,我会一直是她的丈夫——”
他看着李千蕊刹那间呆怔又不可置信的模样,顿了片刻,嗓音变得低沉,但还是继续道,“你父亲的后事我会全权处理,你没养好的伤我也会找最好的医生继续替你医治,等你病好了,我会让江城这边的人替你找一份适合你的工作,其他的……我会替你购置一套三居室的公寓,还有……”
“还有……”李千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