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解“哼哼”地冷笑几声,不置可否,突然朝着实力最弱的养同就是一剑。
被李敢发现并堵截,他就知道这一次麻烦大了,但他性格凶悍,不会引颈受戮,而是放手一搏。
“当~”兵器相交。
养同的身法快捷,但力气不足,立即被逼退。
“挡得住我吗?”郭解的语气中带着嘲讽,转身就跑。
“留下!”
朱安世吼叫着,箭步,出剑,毕直的向前刺出。
“哼!”郭解冷哼,身形突然加速,轻松化解朱安世的剑招。
但他的敌人并不只有两个。
“嗖~”
箭矢如风,呼啸而至,李敢出手了。
这一箭又快又准,郭解不得不停下脚步。
“叮!”
箭矢落地,但紧接而来的是三连箭。
郭解手中的剑光闪烁,奋力架挡,但他再快,也快不过李敢手中的弓箭。
“想逃?别妄想了!”李敢的声音很冷,在开阔的地形,如果让一名敌人溜走,他神箭手的称号算是白叫了。
此时,朱安世也到了,怒吼一声,长剑再次剌出。
郭解并未被刺中,但被打乱了防御的节奏,再也无法躲开李敢的攻击。
“哼~”
郭解的大腿中箭,发出一声闷哼。这时养同也到了,短剑在郭解的腰眼上狠狠的一插。
“啊!”
郭解又痛又惊,但再也无法支撑住身形,惨叫着跌倒在地。
李敢呵呵的冷笑着走过来,一脚踢掉郭解手中的长剑,然后捡了起来,轻轻的叹息,“好剑,你就是用它杀死我的亲兵,把我逼得跳崖吧。”
郭解痛得浑身发抖,一张坑坑坑洼洼的脸也因扭曲而变得更加丑陋,鼻子更红了,似乎就要滴出血一般,但他兀自嘴硬,“最后悔的是当时没能把你杀死!”
他确实是恨,如果李敢死在朱提山,就不会再有之后的变故了,至少,他郭家不会被满门抄斩。
“为何不找自己的原因?”李敢摇头叹息,“如果当初不对我追杀,更不会有之后的祸事。”
郭解默然。
“说吧,为何要追杀我?”李敢没有心情与他磨叽,直接问出了一直以来的迷惑。
在朱提山上,李敢分别受到两批敌人的追杀。
第一批是前丞相府薛家。
第二批是郭解。仅一个人,却让李敢损失惨重,几名最亲密的卫兵死亡,李敢也被逼得跳下悬崖,如果不是正巧被金竹大公主从水中捞起来,李敢早已成为江中的一缕孤魂。
薛家的追杀并不奇怪,因为李敢杀了薛家的二公子薛亮;但郭解的追杀就让李敢百思不得其解了。
因为他未曾有过与郭家交恶过,甚至从来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那么,郭解为何要追杀他呢?而且是亲自出手。
“告诉你,就会放了我?”郭解心存侥幸的问道。
“不可能!”
李敢的说话斩钉截铁。郭解太危险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把他逮住,李敢绝对不会放虎归山。
“呵呵,”郭解冷笑,“那我为何要说?”
“给你一个痛快,还会把你的骨灰带回郭家,也算是一家团聚!”李敢很希望得到答案,于是给出了一个承诺。
“一家团聚?呵呵。”郭解的笑声干涩。
郭家上下几百口人,一夜之间被朝廷杀个精光,尸体至今还堆放在乱葬岗里,那里有一家团聚之说?
“好吧,收敛你家人的尸骨,择地安葬如何?”李敢再次给出一个承诺。
以郭家的所作所为,抄家灭族是迟早的事情,不过事情与自己有关,多做一件好事也无妨。
郭解还在迟疑。
他在等着李敢给出更多的承诺,最主要是对于那些人的畏惧已经无以复加的地步,那一幕幕可怖的画面不断出现在他脑海之中,把想要说出的答案堵了回去。
“师傅,不用与他废话,交给我!”养同说着,抬手“刷”的一下割断郭解手脚的筋腱。
郭解又是痛苦,又是绝望。
这筋腱一断,今后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就算李敢饶他不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李敢,你该死!”郭解凄厉的吼叫着:“想要我说出真相?妄想!”
“不说?”养同的脸色冰冷,“我在栾休的手中学了两手,就在你身上试一试。”
说完不顾郭解的咒骂与挣扎,提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走。
“他行吗?”朱安世看着郭解在地上留下的那道血痕,疑惑的问道。
李敢轻轻摇头,“如果他真的跟着栾休学过,一定行。”
“栾休?是谁?”朱安世看着李敢的脸,好奇的问道:“兄长,也是你的人吗?”
“他是养同的徒弟,但是,我希望你永远不要知道他是谁。”
李敢的语气中带着叹息,其实,就算他血战沙场,杀人无数,但每次想起栾休把那老翁活生生的切成肉片的情景,还是不寒而栗。
栾休的性格阴柔狠毒,李敢计划让他主管刑罚,这职位相当于中尉府的张汤和王温舒,他们不会让进去的人有一个完整地走出来。
“为何不让我知道……”
朱安世的嘴里还在嘀咕,浑然不知李敢所说的是一个良好祝愿。
要说李敢心中的畏惧之人,郭解算是其中的一个,因为他武功极高,为人凶残又不择手段,而且,双方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有一条凶狠狡猾的犲狼,它随时会从黑暗之人扑过来咬断你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