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些人的煽动,羌族一直仇视汉人,认为汉人抢走他们肥沃的土地,抢走他们丰茂的草原。
他们认为汉人身体孱弱,羌族是天生的战士,是英雄,理所应当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孟扎信了,就在前一刻,他还确信能凭借着一百多名族人就能把几千名汉军打得落花流水。
但现在他绝望了。
狗屁的以一当十啊,自己弓箭的射程比不上汉人,自己的同伴一个又一个倒下,而汉军的伤损不到十个。
手中的弓箭,很难射穿汉军的铠甲。
战况完全是一边倒,这仗……根本没法打啊。
孟扎心灰意懒,他的吼叫停止了,手中的弓箭跌落在地上,双目茫然无神,身边是一具又一具同伴的尸体。
眼睁睁看着汉军冲到身前,他忘记了抵抗。
“跑啊!”卡里莫的声音既焦急又绝望。
他已经扔掉手中的弓箭,一边策马狂奔,希望能逃离汉人的追击。
他右手用力地把儿子的脑袋住下压,口中还在不断地叮嘱:“伊克拉,那些人要与你蒙蒙躲,记住不要直起腰啊,谁直起腰谁就输。”
话刚说完,身下战马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一然后个踉跄,四肢一跪,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
卡里莫紧紧把儿子抱在怀中,右手还记得要把儿子的脑袋按得更低一些。
就在这一瞬间,他见到汉军一刀砍下孟扎的脑袋,下一刻,感觉到胸前一凉。
是一名汉人将军把长槊捅进了他的胸膛。
“他还小,高不过轮啊……”卡里莫张开满是鲜血的嘴巴,语气中带着无限的哀求。
汉人的表情冷漠,似乎没听到他的说话,随意扫了一眼还在嘎嘎笑着的伊克拉,随意地拨出长槊,然后走开。
“感谢……”
卡里莫吐出最后的一口气,渐渐闭上了双眼。
“伤了八个?”
霍去病扫了一眼战场,皱起眉头,很不满意当前的战果。
赵破奴静立一旁,不敢吱声。
大将军十七岁那年,两出定襄,功冠全军;十九岁,三征河西,开疆拓土;二十一岁,统帅三军,纵横漠北。
第一仗,他以不足八百人的兵力,深入乱后,横扫匈奴人十几个部落,歼敌人数逾二千。
而现在自己用三千精兵,以碾压的方式去对付一百多敌人,竟然还有人受伤。
这就是差距。
“骄兵必败!”霍去病狠狠的瞪了一眼,沉默了半晌之后摇头轻叹,“如果是李敢……”
在他的心目中,李敢不论兵法和武勇,都是帝国将领中的上上之选,假以时日,就是一个独挡一面的帅才。
可惜皇上更倾向于培养另一个人。
霍去病暂时按压下心中紊乱的思绪,一挥手,朝着羌人大车的方向不紧不慢的往前追。
欲擒故纵。
羌人也怕死,在惊恐万状之时,肯定会寻找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躲避,而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羌族大军的藏身地。
车轮声隆隆,几十辆飞奔中的大车扬起一片滚滚沙尘。
“驾!”
吉娜的母亲抢过马鞭,狠狠地抽在马屁股上。
车厢里的东西零乱不堪,不时地滚到车边,然后跃落在地上,但她再也不捡了,一心想逃命。
“孟扎……”吉扎双手捂着脸,伤心地哭泣着。
汉人的军队已经追过来了,必定已经破除种种障碍。
那么孟扎……
以汉人的好杀和残暴,他除了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得得,得得~”
汉人的马蹄声清晰可听,他们一直不紧不慢地跟随在身后,宛如一只逗弄老鼠的狸猫。
“该死的汉狗!”吉娜狠狠的骂了一句,美丽的小脸变得狰狞,“孟扎死了,我要让你们统统陪葬!”
说完突然站起来,把她阿姆手中的马鞭抢回来,然后狠狠的一甩缰绳。
“吉娜,你要去……”
“对,去阿金山!”
“族长走时,不是说过谁也不准过去吗?”
“哼,那是一群胆小鬼!”吉娜重重的呸了一口,“部落三万勇士会打不过这区区的几千汉军?怕死不敢战而已。”
“你要……”
“我要为孟扎报仇!”吉娜一阵心痛,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的说道:“既然畏惧汉国,为何要前去招惹?现在汉军来了,平常叫嚣着无敌天下的人呢?只会躲起来。
呸!
死的是孟扎他们,受苦的是我们,那些人只想躲到汉军离开,根本不在乎我们的死活。”
吉娜说着说着,眼泪不断的往下滴,在她看来,害死孟扎的不但有歹毒的汉人,把汉人招惹过来的那些族人同样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既然是你们招惹来的,就别想躲!”吉娜的面容因仇恨而扭曲,手中的鞭子,越抽越用力。
隆起的小山丘,表面是黄沙遍地,黄沙之中生长着疏疏落落的胡杨,几个鼓起的柽柳灌丛,还有几朵黄红相间的野花,那是沙拐枣。
沙漠中有大量类似的小山坡。
但如果是熟悉的人,就知道这小山坡并不简单,在它后面有一个名叫阿巴噶的湖盘,是沙漠中难得的一片绿洲。
“别说,汉国的女子就是不一样。”
嘎巴尔淫笑着,把右手从一名女子的大腿之间抽出来,放在鼻尖了嗅了一下,一副陶醉的样子。
腾达拉皱起了眉头,担心的说道:“族长下了禁令,统统不准带女人,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