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专,滇国的二王子,有着“军神”之称,此刻终于败了!
三天前的上午,俞元城战斗没有丝毫的新意,该进攻的进攻,该防守的防守,反正双方形成了习惯,打仗,吃饭,睡觉,睡醒了再打,如此循环。
但到了下午,情况突然变化。
尝专正想指挥大军进行第三次攻城时,才发现无兵可用。
原来,因为士兵损耗太多,已经无法实行正常的轮换。
“缺兵?”
尝专震惊了。
他气势汹汹而来,当时是二万精兵,到现在仅剩六千。
尝专暗感不妙,正想采取对策,但是,敌人不会给他机会。
尝兆从城头上瞅个正着,竟然打开城门,亲自率领大军杀了出来。
经过半个时辰的缠斗,尝专败走,尝兆乘胜追击,双方从僵持不下的攻防战,变成了一面倒地追杀。
其实,自从失去毋棳城,尝专的结局已经注定,只不过,他的内心里一直不肯承认而已。
一支失去后勤补给的军队,其结局必定是惨败。
两天之后,尝专带着剩余的两千名残兵败退到昆泽城,凭借着城池苟延残喘。
尝兆则带领一万人堵在城门外,也不急于攻城,只是每天在城门外咒骂几句,那得趾高气昂的样子,仿似一个等待老鼠出洞的猫。
仅仅几天的时间,攻守双方换了一个位置,真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滇国的王位之争,终于降下帷幕。
一时之间,俞元城内的各大势力纷纷反应。
原来已经依附太子之人欣喜若狂,他们押中宝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原本依附二王子之人则是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怕太子秋后算账,于是献上金钱,有的把家族中的美丽女子送到太子身边,指天顿地的宣示着自己的忠诚。
可惜太子并不接受。
“现在才来求我?哼,迟了!”尝兆想起当初他亲自登门求见各大家族,却连门也不能进入的情景。
“如果不是你们,尝专会有如此的实力吗?他早就败了!”
站在尝兆的立场,那些人就是资敌。
对于一早就跟随的功臣,尝兆大肆封赏;对于资敌之人,还有什么好客气了?
于是,尝兆果断的举起了屠刀。
一时间,俞元城内掀起了一片血雨腥风。
“朗官元钱?杀!”
“校尉科里?杀!”
尝兆冷酷地下达着每一道命令,仅仅一下上午,他已连屠十几个大小家族,俞元城内惊恐的哭喊声,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于耳。
城内居民统统紧闭家门,唯恐被误伤,稍有身份的人则噤若寒蝉,不声也不敢吭,深怕被牵连。
到了下午,尝兆有目光终于停留到最后的一份名单上。
“涝侵?大靡莫?哼哼。”尝兆的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
半个时辰之后,一支人马把涝侵丞相府团团围住;另一支人马就是离开俞元,直奔建伶城。
大靡莫府位于建伶,尝兆此举的目的不言而喻。
唯一猜测不透的是,他准备把大靡莫教连根拨起,还是更换与不与他合作的大靡莫。
一时间,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最后的结果。
涝侵府还在负隅顽抗,他们明白一旦被擒,只有死路一条,于是不管主人还是奴隶,不管男子还是女子,不管大小老嫩,只要能捡得起武器的,统统出动。
涝侵是一个经历二百多年的家族,人口逾千,钱财多多,府邸的占地面积高达二百亩,里边的亭台楼阁、假山暗洞,统统可以作为抵抗的阵地。
在种种条件之下,双方打了半天,尝兆的人还是未能进入建伶城。未能完成抓捕张主任的行动。。
后院之中,涝侵茫然而立。
原本斑驳的须发变成了全白,红润的脸色也变成了苍白干枯,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
“果然不出所料,他真的动手了……”涝侵幽幽的叹息着。
他原本准备投奔三王子,谁知还未行动,俞元城的战斗已经分出了胜负。
“太快了……二王子败得太快了,”涝侵除了叹息自己的命运不济,只有埋怨尝专的突然败溃,不给他留下一个充足的应付时间。
完了,一切都完了,府邸外边被围得严严实实,连一个苍蝇也飞不出去,这一次,只怕整个家族都会完蛋了。
“还有人能救我吗?”涝侵心有不甘的想着,然后是失望的摇头。
建伶城,城门紧闭。
大靡莫早有准备,暗中把教众召集进城,这些人平时隐藏在市井田野之间,丝毫不引人注目。
大靡莫振臂一呼,立即群起响应,一时间,二千多名教众手持兵器接管了城池的防御。
靡莫教历史悠久,伴随着滇国而生,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此刻面临致命的危险,终于向世人显露出獠牙。
尝兆的军队不敢妄动,于是在城门外扎驻下来,双方陷入了僵持。
但是,这种僵持只是暂时性的,一旦尝兆攻陷昆泽城,把尝专彻底解决,接下来的将会是集中兵力,把建伶城夷为平地。
大靡莫府一片寂静,梵香袅袅,远远望去,充满着梦幻而神秘。
“叮~”
一声脆响。
大靡莫倏然睁开眼睛,然后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竹简。
这竹简,古朴而精美,表面微微泛黄,一看就知道是年代久远的物。
这是靡莫教内最神秘的神签。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大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