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到下,从正面到反面,雷被把竹简看了无数遍,最后只能沮丧地放弃。
“找不到……”
“就是普通的家书。”
“小郎你再想一下,老大人还留下什么东西吗?”
李敢深思了一会,摇头说道:“没了,宝剑、铠甲等随身物品统统跟着他到了下边。”
“下边?”
雷被心中一动,急忙问道:“宝物会不会隐藏在其中?”
“不可能的,当时仔细检查过了,都是一些普通物品。”
这一次,李敢的回答不再模棱两可,他怕雷被焦急过度,会把李广的坟墓翻过来……
雷被走了,临走前还不死心地把手中的书信背诵了一次,说要回去找人帮忙再想想。
为了李敢的安全,再麻烦他也不怕。
一切有序的进行着。
当天晚上,李敢为司马婷儿举行了一个简单而不失隆重的婚礼。
这里不是俞元城,而是身处夜郎军营,做不到豪华奢侈、声势浩大,但李敢已经不想再等了,他不希望眼前这个痴情的女子,再多浪费一时半刻。
参加的人员并不多,只有李敢手下的主要将领,但司马婷儿已经很满足了。
在李敢为她戴上一枚金澄澄戒指的那一刻,她感觉不管经历多少磨难,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了。
虽然她不知戒指的意义,也不管它是否贵重,但它是李敢亲手锻造一点一点打磨出来的,仅凭这一点,还有什么奢求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李敢作出两个决定:由司马婷儿掌管大理国的财政大权;另外,在稷下学宫之内设置一个宗教学院,院长由他亲自担任。
李敢规定,只有从宗教学院毕业的学生,或者从基屈选派到宗教学院培训三个月以上的人员,才能取得感恩教堂主以上的任命。
成也宗教,败也宗教。
感恩教可以让他的实力迅速扩张,能帮他稳定人心,稳定统治。
但一旦失去控制,让它走到对立面,同样能让他一夜之间变成一无所有。
李敢要做的就是防范于未然,利用宗教学院培养一批忠诚者,然后分派到各地,对感恩教实行网格化的管理,以方便控制和操纵。
他不想搞****,更不能让宗教凌驾于朝廷之上;他希望两者相互相承,朝廷为国尽责、为民谋利,宗教稳定社会、抚慰人心。
他严格控制传教人员的数量,反对修观建庙,提倡在家修行,避免浪费过多的人力,保证劳力和兵源,不让宗教成为社会的吸血虫。
这些属于千年大计,属于良好祝愿。
李敢希望白莲教、拜上帝教、天方教之类的极端宗教,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势力范围,甚至整个华夏大地之上。
如此又用了三天时间,安排好一切的李敢亲自率兵四万,直扑且兰城。
不管这刘璊是何方妖孽,李敢已做好杀妖擒魔的准备。
为此,他特意制作了几种秘密武器。
与此同时,淮王刘璊方面所做的准备工作一样不少。
他们把城外两里之地内的树木砍伐一空,然后放了一把火,把地上的野草烧个精光,现在,只要站在城墙上,就能把周围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可以有效防止敌人的偷袭。
他们把城外的地面上挖得坑坑洼洼的,而且丢满了荆棘和鹿角型的丫杈,用来减弱敌人的进攻速度。
“难啃的骨头!”赵食其皱起了眉头。
此刻的且兰城,就象一只巨大的刺猬,李敢想要咬一口,首先考虑的是不要被刺伤嘴巴。
李敢不急于进攻,而是在一个距离城门约三里的山坡上安营扎寨。
这一年多来,他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就算是强攻敌人的城池,也会依靠着攻城车之类的神器快速拿下。
但眼前这个刘瞒给他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让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做好稳打稳扎的准备。
所选的山坡大约与城墙齐高,再加上简单制成的了望塔,倒是能把城里的情况观察得一清二楚。
李敢之所以选在这个地方,主要是看中山坡下的一条小溪,能保证大军有充足的水源。
“晦气!”赵破奴用力吐出口中的草茎,大声骂道:“以前都是野战的,这一次变成攻城战!”
他征战匈奴时,跃马持枪,飞驰于无边的大漠之间,现在是攻城战,会影响他的发挥。
李敢观察了一下,轻声笑道:“刘璜把兵力龟缩于城中,看似是全力守城的好办法,其实正相反,这种没有后援的城池,守不了多久的。
如果我是,会在城外另设一个营寨,把小部兵马放置其中,城与寨互为犄角。
敌人在攻城之时,必须防备营寨的兵力从侧翼攻击;如果敌人攻击营寨,侧必须承受城上弓箭的覆盖。”
李敢一边说着话,一边让人砍伐树木,构建营寨。
他选的位置距离城门三里之外,这里长满了松树,正是建造营寨的好材料。
几万人伐木的伐木,挖坑的挖坑,他们把粗大的树干砍成两丈高的木料,然后密密麻麻的并排埋在地上,用不了多久,一道坚固的营墙出现了。
李敢需要做的不止于此,他还要制作一种真正的攻城神器——投石机。
“嗯?投石机是什么?”就算赵食其见多识广,还是忍不住发出疑问。
李敢并不正面回答,而是从地上捡起几条树枝,用绳子绑成一个梯型的支架,把一块木片搭在其上,然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