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县属于多同王的封邑,后来夜郎与汉国签订和约,实行边境贸易,于是两国各自划出一小块地盘,作为建设集市的场所——这就是可乐邑。
多同王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他不安心居于人下,早有争权夺利之心,于是把可乐邑的收入用于招兵买马,大肆扩张实力,而鳖县作为他的老巢,早已被他建成一座森严壁垒的雄城。
用方条石筑建而成的城墙,基座八丈,顶端宽约四丈,高达五丈,分别于东西南北向开四个城门,城门上有城楼,箭楼,闸楼,城楼与箭楼之间有瓮墙,城外是一条宽达三丈的护城河。
凭借如此坚固的防御,里边的守军完全能够以一当十,轻松防守。
当李敢率领大军压境之时,刘璊挺立于城门之上,轻笑着说道:“李敢,退兵吧,不用在此浪费时间了。”
“退兵?”李敢呵呵一笑,“这话说反了吧,你应该趁我未动手之前,有多远就跑多远。”
“如此说来,你决意要攻?”
“当然。”
“何必呢,”刘璊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只怕你这几万人,还不够填满下边的这条护城河。”
且兰城一战,他损失了四名心腹大将和六千多名士兵,真正是损失惨重,现在只剩下这座鳖县,成立他最大的倚仗了。
他在城池之中屯兵五千,如果李敢执意要战,没有三万人的性命,休想踏进城门半步。
不过,李敢竟然来此,当然有他的打算,只见他一挥手,早有士兵押着赵良畴过来。
“嗯~嗯~”
赵良畴被五花大绑着,嘴里也塞满了杂草,此时见到刘璊,仍然激动万分,奋力挣扎着想要向前。
这一下惹得押送他的士兵不高兴了,抽出一根皮鞭,“啪啪”的胡乱抽打几下,于是,几道红紫色的血痕出现在赵良畴的头脸上。
“良畴!”
见到爱将的悲惨模样,刘璊再也无法维持冷傲的表情,,咬了一下牙,用双手撑在城墙上,俯视着李敢,冷冷的说道:“说吧,你想怎样?”
李敢笑着摇头,说道:“这个人,对你忠心耿耿,不管如何威逼利诱,始终不肯投降,真是让人感动。
今天,把他放在这里,当然是想要还给你。”
“别说废话!”刘璊大声斥呵着,“不信你会安有好心!”
“爽快!”李敢朝着城上竖起了大拇指,“一个既忠义又勇猛的大将,总不能白白还给你对吧,这样,我的要求也不高,你用一千名士兵交换,如何?”
“一千名士兵?”刘璊的脸色阴沉下来了。
城中的士兵总数五千,李敢一句话就要去了五分之一,这一仗未打先输了。
“换兵不行,”刘璊断然拒绝。
“可以讲价嘛……”
“可以给钱,要兵不行!”
“我不要钱,嗯,八百兵,一千石稻米。”
“不行!”
“呵呵,赵良畴啊,你看,在你主人的眼中,你的价值并不高。”
两人象是集市里的商贾,不断的讨价还价,不过,双方的态度完全对调了,李敢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刘璊则是气急败坏。
“嗯~”
赵良畴呜咽着,似乎想反驳李敢的说道,又似乎心急想要回到主人身边,但他每发出一次声音,得到的是一次又一次劈头盖脸的毒打。
城上城下几万双眼睛,统统集中在赵良畴的身上,他们看了一会,渐渐的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则是责怪刘璊见死不救;有的是责怪李敢的心狠手辣,鞭打俘虏。
“如此忠义的手下真是千金难换啊,你竟然见死不救,”李敢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摇头说道:“如果是其他士兵呢?你是否同样无动于衷?”
刘璊不敢回答了。
这是一句诛心之词啊,一个回答不好,就会动摇军心。
他想救赵良畴,但李敢的条件非常苛刻,他做不到;说不救嘛,又舍不得……
“呵呵,看吧,这样的主人,值得你追随吗?”李敢继续打击敌人的士兵,突然脸色一变,说道:“五百士兵,五百石稻米,再不答应,休怪我把他当作肉盾。”
“你敢!”刘璊又惊又怒。
“不敢?”
李敢哈哈一笑,一挥手,王当从他身后跑出来,去到赵良畴的身边,抬手就是一剑。
“啊~”赵良畴发出凄厉的惨叫。
王当为了效果更好,特意取出了他嘴巴上的稻草。
李敢此举,并非光明磊落的举动,但看到城头上的守军,就知道效果非常好。
只见守军有的垂头丧气,手中刀枪低垂;甚至有人用不善的目光看着刘璊。
刘璊的脸色漆黑,心里早已把李敢恨得要死,不过,到了这个时候,说得越多错得越多,于是歉意地看了惨叫挣扎之中的赵良畴一眼,狠狠的说道:“别浪费时间了,开战吧!”
“这算是主动邀战吗?”李敢似笑非笑,“看来你信心十足啊。”
“哼!”刘璊冷笑以对。
“那行……”李敢深吸一口气,突然笑道:“让你见识什么叫终极武器!”
“终极武器?”刘璊心中一惊,不过很快就强作镇定,讥讽着说道:“你在吓谁呢!”
“吓你的?”李敢呵呵的了。
其实,他早就做好攻打鳖县的准备,虐待赵良畴的这一出,主要是为了降低敌人的士兵,希望在真正战斗之时减少伤亡,当然,顺路能恶心一下刘璊,也是乐意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