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听着这番话，眉头若有似乎地蹙了一下。
虽然不敢直接下结论说，胥韵似乎不是自己之前认为的那种‘大义’的人，但是左安也肯定了一点：莫念口中的那个有趣的胥韵，肯定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人。至少，黑白这两种颜色是不能完全将她的人生和性格描绘出来的……
“少阁主，有兴趣吗？”说着，胥韵便嘴角噙着笑意，冲着莫念甩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我就算了。我就算业务扩张，也扩张不到这个地方来！”莫念笑着，翘起了二郎腿：“今天有大腕儿来，你都没有亲自去接，倒是花时间接待我这个无名小卒，已经倍感荣幸了，怎么着也不敢跟抢生意啊！”
“哎哟，你这人，说个话简直要把我噎死！”胥韵连连摇头，“真是怕了你了！你说，你年轻轻轻，怎么一张嘴跟刀子似的？刀刀见肉阿？若不是你，我哪里会有今天？”
“可别这么说，这个高帽子我带着不稳妥。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莫念连忙摆手，神色也忽然正经了起来：“好了，不跟你闲扯了，跟我说说正事吧！”
“等我一下……”说着，胥韵起了身，走到办公室旁那了一个文件夹，然后递给了莫念：“更深的资料还在挖，我手里的东西不齐全，你先看看，至少帮我分析一下，方向对不对！”
莫念接过资料，认真的看了起来。
左安也好奇地凑了过去。
确如胥韵所说，资料并不完全。
开篇不过是姓朱的一些基础介绍，后面便开始梳理他的社会关系。
这个社会关系可厉害了，洋洋洒洒十来篇，接触不多的人也都赫然在列。
“毒品这件事肯定是牵扯不到他身上的。我们从各个方面看了下，都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他跟毒品的关系。”胥韵端起了茶杯：“他不过是出现在了一个有毒品的聚会上，他的律师很容易就能把他摘干净。”
“……”左安对于这个结果倒是料想到了，听到胥韵这么讲，她便抬起了头望着胥韵，等着她继续说。
“他的交际圈虽然看起来很杂，但是却没有什么明显的漏洞，或者说，目前我们并没有看到什么明显的漏洞……”胥韵摇了摇头，看着左安：“我们现在并没有很好的方向！”
莫念此时已经快速地浏览完了资料：“跟他合作的那些企业呢？”
胥韵眉头微蹙：“这也是我们目前查实的方向，可是，截止现在，还没有到得到有质量的信息。”
“查询一下他死去的那个学生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左安开口了：“再查一查朱教授的那篇没有发表的论文是什么情况。跟那个学生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胥韵听到左安的话，眉眼中透露出了好奇：“你们认为朱教授为了论文，杀害了自己的学生？”
“不过是一个调查方向，试试吧！”莫念很快地接过话头：“我手下的人查起来太慢，这次只有麻烦你了！”
“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这些话了！”胥韵笑道：“如果真如你们所猜测的那样，我这不是又得了一手资料吗？就今天曝光姓朱的出现在那么一个局上，我感觉我这一个季度的销售任务都完成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说着，莫念就起了身：“今天晚上，能给我答案吗？”
胥韵点头：“尽力给你结果！希望明天就能出大新闻！”
“如果查不出来……”
“放心，我明白！”胥韵点头：“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走出来的，别的花边我还有，如果今天查不出来，明天我就继续放花边，就算他的律师再能干，也不能帮他洗去这些流言蜚语。不论如何，朱教授以后的路都不会好走了……”
莫念点头：“那就辛苦你了！这个资料，我就先拿走了……”
左安此时也站起了身。
“不多坐会儿？这就要走了？”胥韵见他们这就要走了，也连忙起身。
“不坐了，事情还多呢，得想法去处理！”莫念回答道。
“行，那我后面的事情回头再找你聊！”胥韵道：“经纪公司的事儿，你可得帮我一把！”
“之前不是说玩玩嘛？”莫念笑了：“玩玩都要那么认真？”
胥韵没好气地瞪了莫念一眼：“贫嘴！”
“放心吧，合作都好说。你那么大方，我怎么会把财神爷推在门外？”莫念笑着伸手去拉左安，然后跟胥韵道别：“我们自己下去，你就别送了，资料我好好看看，回头跟你联系。”
“我送你们……”胥韵走到门边：“哪有让贵客自己出去的礼。”
莫念却道：“真不用了，咱们之间弄得这么客套就没意思了。我等你消息……”
听到莫念这么说，胥韵也不坚持了，站在门口，跟他们道别：“那我不送了，你们路上慢些。等我好消息！”
“嗯！”语闭，莫念便牵着左安离开了。
坐上电梯，两人一直无话。
直到坐上了车，左安才忍不住摇头道：“这个胥韵很厉害啊！野心不小……原来觉得，她是一个心中充满大义的人，看来，大义的人也看重钱财……”
“去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