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最近的天气已经很凉了,寒风清冷。
此刻,他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浅闭着双眸。似乎没有感受到周围一点的寒意似的,整个人显得非常放松,也非常的惬意。
这一刻,他能听到隔壁,左安和言颜安然的呼吸声,也能感觉到此刻站在半空中妘敖的气息。
他的眉梢带着浅浅笑意。
今天晚上这顿饭,温言对于自己的布局感到很满意。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妘敖应该已经发现异常了。
苏浅,玄竹,这两个在人间看来全然没有交集的人出现在了今天这个饭局之上,左安成了他们两个人唯一的联通点。
已经做得如此明显了,他妘敖应该猜到了些什么吧?
温言悠然地躺在躺椅上,嘴角不禁蔓延出浅笑。
妘敖,你可别让我失望阿!
这么想着,温言长长地舒了口气。
曾经,你们不让我有机会选择。
如今,你们也尝尝这个滋味如何吧!
此时。
妘敖长身立于半空之中,眸色冷凝,拳头紧握。
他是真的懵了!!
一种醍醐灌顶的想法油然而生。
妘敖回想了一下,其实这个丫头他早就看到了阿。
甚至可以说她几乎是来来回回地在自己眼前溜达了。
但是妘敖完全没有将她往青梧身上想。
叹了口气,妘敖凝了凝神,如果这个叫左安的姑娘真是青梧的寄体。
那么,玄竹为什么不守着她,反而去守着那个医院呢?
难道那个医院还有什么事情??
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阿!!
原本还抱着侥幸心理的:青梧说不定早就死了。
如今这个状况看来一点侥幸的情况都没有了!!
面对着那样一个活生生的左安,妘敖知道,妘氏的战场拉开帷幕了。
这么想着,他的眉头渐渐深蹙,手也渐次攥紧:能让你龙族栽一次,那我,就能让龙族栽第二次。
想要翻身?我让你永无翻身之地!!
定了定心神,杀意便汹涌而起。
没有丝毫的犹豫,妘敖转身就往九天而去。
凤族胆敢掺和在龙族的杂务之中?
看来,凤族也不能留了!!
此时那位凤族的华子却对此全然不知。
他正在自己那辉煌的别墅里安安心心地扮演这个叫苏浅的角色。
然后心里在吃醋。
这个醋吃得赢深自己都有些猝不及防,甚至还有些莫名其妙:那是温言和左安阿!我干嘛心里这么酸呢??
那个不轻不重的吻一直萦绕在他的脑间。
而且,自他看到那个吻开始心里就一直特别别扭,一种无法言语的别扭。
他反复地劝慰自己:她是左安,她不是青梧!
那个吻只是温言和左安之间的亲密,跟青梧没有丝毫的关系。
可是,即便如此,赢深的情绪一直也提不起来,整个人都显得闷闷的。
连他自己也不弄不清这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情绪的转移?
苏浅说不清楚。
因为沉浸在了自己这种奇怪的情绪之中,赢深全然没有发现晚上这个饭局是一个多么精心的布局,他也根本不知道,这顿饭下来,不光他自己处于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甚至连他的家族也处于了一个岌岌可危的地步。
妘敖以极快的速度赶回了九天。
火速地去找了父亲妘天。
妘氏族地。
抵天阁。
妘天居住的这个阁楼名字还是神帝赐名的呢。
中流砥柱,撑天之族!
多么豪壮的名字阿,多么气派的氏族阿,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显得那么让人难堪!!
坐在金雕玉砌的大堂之中,妘天的脸色已经难看得快要凝出墨汁了。
妘敖坐在一旁,神色凝重,双手紧紧地握着:“父尊,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她必须死!!”妘天想也没有多想,回答得咬牙切齿。
“我明白,只是如今要如何动手呢?”妘敖面色凝重:“青梧的身边守了一个玄竹,还有一个赢深,如果贸然动手,且不说赢深阻拦与否,玄竹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玄竹修为泛泛,不过是一只灵兽,但是,它生于古荒之中,是先神神力所凝结而成的神兽,万一它与别的神兽有灵力感应,那么惹得它们泛身而来,也必然是一场大战。”
“……”
“再加上,咱们那位神尊,耳目遍布九天,咱们的动静如果稍微大一些,他马上就能得到消息,到时候,让他知道青梧还活着,恐怕……”妘敖说着,转眸看了一眼父亲的神色:“青梧,咱们也动不了了!”
“嗯!”妘天神色越来越凝重。
妘敖的分析没有错,不能擅自动手。
一个玄竹看似毫不起眼,但是她身后到底有没有什么势力,或者说跟古荒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曾经就没有办法摸查清楚,如今想要现去摸查,肯定是不会有任何消息的。
毕竟,古荒那个地方,想要进去都是要豁着性命的。
妘天深深地喘了一口气,本来就凌厉的脸颊变得越发坚毅了,“你先去忙你该忙的事儿,先不要再入世了,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想一想办法。”
“父尊,天上一日,人间一年阿!”妘敖眉头深凝,深怕父尊考虑上一日,那么人间早已物换星移了。“而且,玄竹一直执着地守着一个医院,医院里还有一个修行入道之人,我感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