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左安便骤然起身了。
因为在水里泡着,浑身湿哒哒的,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
原本线条完美的身材如今开来有些消瘦了,骨骼显得格外的明显,锁骨处仿佛都能放得下一颗苹果。
左安眉头浅蹙,望着眼前那高大茂密的林子,心下一计丛生。
嘴角挂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她迈着腿往最近处的一颗树走去。
根本没有多想,直接穿着那湿哒哒的,还在滴水的衣服往树上攀爬而去。
每往上攀爬分毫,她就回忆着昨日在黑拳拳场的分毫。
实际上,有好几次她都感觉到自己在死亡的边缘了,可是,偏偏自己就是在边缘而已。
第一次踩到边界的时候,她以为不过是巧合。
所以,她尝试着再一次去触摸那个边界,当着自己狠狠地吃下了对方的一拳,明明命中了自己的要害,明明左安判断那一拳会要了自己的这条小命,可是,偏偏她就只是踩在边缘上而已,对方就是无法真正的伤害到自己。
她身上这些看起来让人觉得惊悚的伤口,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都没有伤及要害。
想到这里,左安一边往树梢上爬去,一边露出了浅浅的苦笑:莫念为了不让自己始终深陷在过去里,如今倒是连灵界的药都不给我用了呢,任由我自己慢慢恢复。
可惜,不面对,不等于忘记了。
左安虽然已经没有了那些灵敏的感觉,但是她的身手依然是很矫健的,毕竟是在部队里混大的,常年的锻炼也没有丢,所以她攀爬起来,动作还是极其迅速的。
树很高,爬到上面的时候左安往下看了看,怎么着也有六层楼那么高了吧。
她嘴微微一撇,想也没有多想,走到了树梢前段,垂首看着脚下,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
什么也没有多想,纵身一跃。
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
以跳水的方式,头朝下而去。
这个举动,怎么看都是直接伤及性命的了。
左安真的是用她自己这条命在赌。
但是,不得不说,她赌对了。
玄竹忽然出现了,将她接入了自己怀里。
当自己的身体骤然被抱住的时候,左安的眉眼中泛起了淡淡的笑容,声音却是冷冷的:“怎么舍得现身了?”
“……”玄竹一言不发,将她安安稳稳地放在了地上,只是咬紧了牙关。
左安浑身湿哒哒地滴着水,饶有兴趣地望着眼前这个一直以来都很容易炸毛的人,今天却这么安静,继续问道:“怎么了?你的龙姬不再我身体里了,话也懒得跟我说了?”
“……”玄竹眉头浅蹙,某种似乎有些不解,可是随即她就将自己的神色掩饰了下来,摇了摇头,依然一言不发。
可是,那么细微的表情却明明白白地落入了左安的眼中。
玄竹的迟疑,代表了什么??
这个问题仿若闪电一般从脑海中掠过,很快,她便得出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惊讶的答案:难道,青梧还在我身体里??
但是,她又很快地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如果她还在我的身体里,那么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一个普通的人?
转而一想,左安心中又升腾起了疑惑:难道自己一直只是能触碰到死亡的边缘也是君墨在自己身体的设置的某种结界??
左安的眸色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抬眸直接望着玄竹:“什么话都不想跟我说?你这么守着我,不觉得浪费时间?”
“我没什么好说的。”玄竹微微转移了眸光,她害怕自己再次不经意间泄露了什么,又导致一些不顺利的事情。
尤其是这次莫念的的举动。
想当初玄竹若有似无地透露了那么一点,其实更大程度上是想缓和莫念的情绪,给他一些希望,然后方便自己掌控左安。
可是,谁成想,最后竟然成了这么一个结果。
虽然君墨没有对玄竹发脾气,可是玄竹听说了君墨最近在九天的所作所为,心里便明白自己闯了祸了,虽然不是什么大祸,但是扰乱了君墨原本的节奏和步伐。
君墨带着妘玥和赢深回了九天之后,就让他们二人跪在神殿门口。
凤族族尊和凤后惶恐至极,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只能陪着跪在神殿的结界之外。
妘氏一族面对这个妘玥忽然出现的这个境况虽然诧异,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妘天虽然装模作样地跟凤族族尊和凤后一样,跪在了神殿的结界之外,但是背后却是小动作不断。
原本在闭关的神尊忽然出关了,而且将凤族华子和自己的未婚妻弄在了神殿前罚跪?!
这件事就像狂风骤雨一般在灵界扫过,不过眨眼功夫,仿佛整个灵界都听说了。
然后,各种猜测纷繁而至。
凤族华子竟然跟妘玥同时被罚,难道是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不过,这个fēng_liú的说话很快就被明眼人看破:妘玥心气那么高,怎么可能瞧得上一个区区凤族华子?神尊可是九天唯一的掌权者,修为天赋无人能出其右,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妘玥再怎么眼瞎,也不可能放着君墨不要,而去选择一个灵系的氏族华子。
这么一分析,大家似乎也都能认同,于是,别的猜测接踵而至。
最让大家认同的一个说法就是:这应该是旧怨。
多半与神归混沌的龙族族姬——青梧有关系。
想当年,青梧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