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客气道:“竺山先生客气了,我只是尽了一个炎黄子孙的本份。请坐下说话。”
他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大帅,这在近代可是军阀的专称,不过一细想,他可不就是军阀吗?
程竺山谢过一声后落座,又说道:“原本做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没想到大帅亲自前来,倒是让在下省了大事。”
于寒笑道:“先生既然打算长途跋涉,想必身负重任,我这人是个直性子,先生有何要事,直说无妨。”
“好,既然如此,在下就直说了。”
程竺山起身拱手道:“大帅,如今华夏内外强敌窥视、群魔乱舞,国事艰辛、万民倒悬,大帅向来行驱逐敌寇、保境安民之举,不知为何屯兵于西丰、八面城,又进驻莲花镇,莫不是是要做同室操戈之事?”
于寒说道:“先生直爽,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想必先生也知道,沙俄人对关外之地早已垂涎三尺,恨不能吞入腹中。我陈兵于莲花镇、八面城,是担心俄军重兵来犯;
至于西丰,先生想必也看出来了,不过是疑兵之举,原因嘛,以先生的见识,想必已了然于胸。对了,就坐着说话。”
于寒不怕露底,以他对清军的了解,只要他不主动进攻,对方是不敢挑衅的,程竺山来访更说明了对方不想打。
程竺山重新坐下,抿了一口热茶后问道:“这么说,大帅眼下没有攻打吉林的打算?”
他很聪明地没问以后,如果不出意料,关外迟早被于寒尽收于手中。
于寒说道:“就像先生说的那样,大敌当前,应一致对外,不能将有限的力量消耗在内斗中。”
程竺山拱手道:“既然如此,学生替将军大人,替吉林万千百姓谢过大帅。”
于寒肃然道:“于某既手握重兵,则有守土保民之责,但仍力有未逮,华夏亿万百姓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这个‘谢’字,实在令于某汗颜。”
程竺山说道:“大帅过谦了,别的尚且不谈,能使辽东几百万百姓安居乐业,不受饥寒之苦,又令列强不敢窥视,在当下已无人能及。”
“竺山先生又谬赞了,辽东看似繁荣安稳,实则随时面临刀兵之厄。”
于寒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列强没有染指辽东,的确与辽东的貌似强大军事力量有关,也与倭国联合舰队被炸沉有关,还有英俄法德几国相互制衡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列强目前都没做好死磕辽东的准备。
程竺山感叹道:“夹缝求生,何其艰难?我辈唯有不惜一腔热血,才有望搏一个朗朗乾坤。
对了,大帅在报纸上刊登的大作,竺山也曾拜读,那几份报纸至今还保存着,但有闲暇便温习一番,可谓震聋发聩、石破天惊!”
程竺山指的是于寒抄袭千度百科的《论甲午战争反思》和战争纪实《燃烧的甲午》。
于寒长叹道:“可惜,知易行难。”
清廷是不会自上而下变革的,即使维新派没有整出“听议合邦”的昏招以及铤而走险地刺杀老佛爷,当变革触犯到实权派根本利益时,一场血淋淋的变故必然发生。
万兽共尊:倾城召唤使
于寒摆手道:“不知者不怪,起来吧!”
罗同勋这才说道:“谢大人!”起身后向前两步,将匣子递向于寒:“大人,区区小礼不成敬意,还请大人赏脸收下。”
于寒接过后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码了二十个小金锭,一个五两,总计一百两,一库平两折合37.3克,兑换成软妹币的话,就是111.9万了,罗同勋为了保命还真是大出血了。
这家伙师爷都舍不得多请几个,这会倒是大方了。于寒哈哈笑道:“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免为其难地收下了。”
罗同勋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一拱手说道:“大人以后若有差遣,下官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于寒摇头道:“赴汤蹈火就不必了,只要别耍心眼就行。”
“不敢,不敢!”罗同勋顿时冒出一头冷汗,思索片刻说道:“大人,下官按您的命令,往吉林将军府报功,可没想到那个白里会兴兵攻打啊!从头至尾,下官可都帮着自家人,这个,守备营各个弟兄都能作证。”
于寒点头道:“你不用害怕,在这一点上,我还是相信你的。”
“谢大人!”罗同勋应了一句后欲言又止。
于寒说道:“有什么话一块说了吧。”
罗同勋说道:“大人,这新来了不少士兵,一下子多了一倍,朝廷拨付的饷银就那么多,您看这如何是好?”
于寒摆手道:“他们聚在一起是为了号令如一,万一有战事才能有条不紊。放心吧,另外一千多人不用你支付饷银。”
罗同勋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多谢大人体谅!下官今晚在府上略备薄酒,还望大人赏脸光临。”
于寒不喜欢将时间耗在饭桌上,因此婉拒道:“多谢罗大人盛情相邀,只是事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这好意只能心领了。”
罗同勋眼中闪过一丝憾色:“大人如此勤勉,实乃我辈楷模,既然如此,下官改日再来相邀。”说着目光一转:“大人,您在此无人照料起居,下官府上倒有几个伶俐的丫头,大人若不嫌弃,愿送与大人听用。”
于寒摆手道:“罗大人美意,于某心领了,不过,我不过暂留几日,这人就不必送了。”
罗同勋却脸色一变,冷汗又冒了出来:“大人恕罪!下官真没有任何念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