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景象飞逝着,突然,瓦尔特驾驶的吉普车猛的停了下来。
剧烈的刹车声让夏冕皱了皱眉,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耳边就响起了少女不可置信的惊呼声“薛定谔?!”
在道路前,一个较小的身影,正挡住了众人的路。
那是一个十分可爱的猫耳少女,只是现在,她的脸上依附了一大半未知的骨质面具,两条纤细的手臂变得狰狞粗壮,利爪闪烁着幽黑的气息。
看着自己手中检测崩坏能的仪器,特斯拉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这种感觉,这种崩坏能,这简直就是律者。
“薛定谔?”
似乎是在遗迹中跟着爱因斯坦她们的少女,夏冕愣了愣,从车顶跳了下来,手中的阎魔刀微微出鞘,露出锋利的光芒。
“喂,等等!”
看出了夏冕想要干什么,特斯拉焦急的从车上下来“还不能确定薛定谔有没有丧失理智,不能杀了她!”
砰!
瞳孔紧缩,特斯拉不可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狰狞利爪,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如果不是夏冕眼疾手快,或许少女就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薛定谔手中了。
“回车里去。”
单手握着阎魔刀,和薛定谔对持着,夏冕有些诧异“力量居然会这么大?”
虽然远没有当初的瓦尔特强,但是薛定谔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却和当初的瓦尔特差不多。
“瓦尔特,你先带着两位博士离开这里。”
一刀逼开了近在咫尺的薛定谔,双腿发力,夏冕如同离弦之箭般射出,手中的阎魔刀闪烁着湛蓝的光芒。
那是魔力附着在上面的表现,夏冕开始动真格的了。
“等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厮杀的两人,瓦尔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
两年前柏林的那一幕,会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吗?
仿佛,她都已经隐约听到了在柏林中死去的人们的哀嚎了。
“瓦尔特,瓦尔特!”
肩膀被人拍了拍,瓦尔特这才反应过来,迷茫的看着爱因斯坦。
“现在,先赶快离开这里吧。”
叹了一口气,爱因斯坦皱着眉道“虽然不知道薛定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当务之急,我们还是不要给夏冕添乱了。”
“相信他吧,他可是总部媲美a女武神的男人。”
“可是”
张了张嘴,看着远处的夏冕和薛定谔,瓦尔特的内心涌现出一股不甘。
可恶,要是我也有这种力量就好了
这样,就可以阻止夏冕和薛定谔自相残杀,就可以保护住帝国研究院的各位了。
少女失去了记忆,对于她来说,帝国研究院就是她的家。
现在,夏冕和爱因斯坦她们遇到危险了,她怎么能退缩?
“瓦尔特,瓦尔特?!”
耳旁传来爱因斯坦慌张的声音,只是,现在的瓦尔特,已经听不到了。
她正在沉溺于自己的内心深处中。
这是一片漆黑的地方,在这里,瓦尔特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你是?”
眼中浮现疑惑,瓦尔特迷茫的看着对面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歪着脑袋,少女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瓦尔特,你该不会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吧?”
“你不会真的忘记了,你手上沾染着上万的人命吧?”
“你可是引起柏林崩坏的罪魁祸首,你可是害的上千孤儿家破人亡。”末法王座
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响,被黑洞包围着,夏冕甚至都无法做到发动次元斩了。
“可恶”
天使形态的幻影剑快速的射出,只是,在靠近黑洞边缘的时候,就被碾压殆尽。
身体都在扭曲,如果不是魔人的体质,夏冕连一分钟都无法坚持。
这一次的瓦尔特,似乎远不是刚刚觉醒律者力量的她能比的。
就在夏冕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苍穹上,一抹白光闪耀着。
“来了?”
看到白光的那一刻,夏冕松了一口气。
“我是来自深渊的黑,我是降自云霄的白,诞生自创世之前,存在于湮灭之后;我要将生命泉的水,白白赐给那口渴的人喝。神之键·黑渊白花,第零额定功率——hie!”
刺眼的白光贯穿云霄,笔直的射向瓦尔特。
然而,早有准备的瓦尔特,双手捧着伊甸之星,深红色的屏障挡在了她的面前。
砰!
形态为长枪的白花和深红色的屏障撞在了一起,虽然成功的击碎了屏障,但因为有喘息的时间,瓦尔特成功的躲开了白花。
“抱歉,有些事情耽误了。”
单手握着一个机械的脑袋,蕾安娜将它丢在了夏冕面前“这一次的崩坏,似乎是人为的。”
她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愤怒。
“这是,黑蛇?”
有些诧异,但是却了然。
看起来这一次,又是世界蛇。
“你是在哪找到它的?”
“爱迪生大厦。”
没有再多说什么,蕾安娜转身看向了瓦尔特皱眉道“这是怎么了,明明上一次应该用白花压制了的。”
“而且,巴比伦的那些家伙,也不可能让她的律者力量激发出来才对。”
“别说废话了,还是先压制住瓦尔特吧。”
将阎魔刀插入刀鞘中,夏冕握住了背后的力量之刃,漆黑的魔力包围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