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啦!”
“轰隆隆!”
书社里,肖克依旧在雷电之下保持着打坐的姿态,一动不动,但祝公子知道,肖克还活着,那个在雷霆之中自己恨得牙痒痒的男子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因为他头顶的气旋正在不停的吸收围绕在他周身的雷电之力。
这,越发的令祝公子极为的不爽,论资历,他入门半年,肖克才几天,论资源,他不仅资质中等,身后还有一个内门大能相助,肖克却只是一个资质平庸,背景简单的新人。
如此明显的优势之下,自己却让人压了一头,让人早先一步步入炼气期,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若是传出去了,自己这个杂役弟子中的头牌也没法再当下去了。
退一步说,换做平日里,换成任何一个杂役弟子炼气成功,祝公子也都能忍受,但偏偏是一个自己看不上眼并且刻上废物的不尊重自己的新人师弟炼气成功了,这事怎么想心里都不顺畅。
“怎么办呢?”
祝公子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折扇在手上有节奏的拍打着,他要寻一个完全的法子,将眼前这个碍眼的新人师弟除掉,并且还要不脏了自己的手。
祝公子眼中冒出一缕杀气,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厚重四方砚台。
书中记载,修士在突破境界的关键时期,若是受到了干扰,轻则筋脉受损,重则灵气倒流,反噬身体,取人性命。
“这一砚台下去,优秀的小师弟就要完了吧。”
祝公子嘴角轻笑,得罪自己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无论是以前在大街上碰到的不从自己的民女,还是眼前这个本有大好前程却不尊重自己,无视自己的新人师弟,都要尝到得罪自己的代价。
“何人在此地进修?”
突然一声强吼传来,原打算行卑鄙之事的祝公子吓了一跳,险些丢掉手上的武器。
这一声中气十足,震慑力强大,直渗人的灵台,好在肖克的意志力强大,不然很有可能在吸收雷电之力的关键时刻被破了功,走火入魔。
声音先到,人后至,跟鬼魅一样飘到书社三楼的。
来人是一个须发斑白,仙风道骨的老者,比先前请肖克吃烤兔子的老者要精神十倍不止。
老者便是书社的负责人,白长老,就住在书社不远的宅子里,平日里无事的时候只是一天巡视书社三次,做一些维持纪律的分内之事,抓到的也都是一些杂役弟子在书社里争吵,喧闹,赌博等一些小事,像今日这样的直接把书社三楼炸成了破房子的恶性恐怖事件还是第一次遇到。
看到白长老上来,祝公子很是识趣的把砚台往身后一藏,在一旁静候白长老的表演,在杂役书社他祝公子也是待了一年多的,对白长老的手段了解的十分清楚,这个人就是个老顽固,一切都按照书社的规章制度来,先前,有一位与内门大能沾亲带故的杂役弟子就是遵从书社的规定,就因为带了个馒头进书社,便被白长老用铁戒尺打烂了屁股,还是当着大能的面。萌爹驾到
“嗯?”
白长老收回温和的眼神,冷峻的回眸,以上位者的姿态看着祝公子道:“老夫行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小辈来教。”
祝公子被白长老看的浑身冒冷汗,他只是凝结了气感,快要炼气成功的凡人,但也终究是个凡人,以凡人的气度自当无法抗衡白长老筑基修士的气场,一个交锋下来,祝公子就丢了魂。
可是今日,肖克这个眼中钉必须要除了,现在可不是因为肖克不尊重自己,而是肖克要炼气成功了,一旦成功,短期之内自己这个还没有炼气成功的凡人断然不是他的对手,而他身后的内门大能,因为受制于宗门的法度,根本无法出手护佑他的人身安全,形同虚设。
为了小命,拼了!
祝公子面色痛苦咬牙道:“弟子不敢,但今日之事若是不按照宗门法规行事,传扬出去,于白长老的声誉不好,请长老三思。
“呵呵,好一个三思,你是当老夫是三岁孩童吗,明着为我着想,实则是为了自己,你真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老夫会猜不到,这地上躺着的十几个杂役弟子怕也是你的手笔吧。小小年纪,修行不行,心机倒是挺重,老夫劝你善良,还有得救!”
白长老何许人也,筑基四层境界修士,今年一百零八岁,吃的盐比祝公子吃的饭还多,祝公子屁股还没彻底撅起来他就知道别人要拉什么屎,一眼便看破了祝公子是出于嫉妒要害肖克修为这回事,作为一个正直的老人,他是断然不会违背自己的内心着了祝公子这个小屁孩的道的。
祝公子闻言,冷汗再次呼啦啦的往外冒,没想到自己还是嫩了些,不仅被白长老看破了谎言还看破了事实,此时也没什么心思继续想着加害肖克了,还是把自己屁股洗干净才是正道。
若是继续逆着白长老行事,保不齐被人以书社长老的身份将自己唆使杂役弟子加害新人师弟的事捅到执法堂去。进了执法堂,别人是听自己一个杂役的畏罪开脱还是听一个长老的事实独白,显而易见,到那时,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祝公子连忙说道:“长老错怪弟子了,躺在地上的十几名杂役师弟与弟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弟子也没有加害肖克师弟的心,这事全赖肖克师弟……哦,不,全赖那十几名杂役师弟,他们害怕肖师弟突破引来的雷霆之力危害书社,便想着制止……”
“住口,信口雌黄,你祝红秀的名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