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还想问一问,你经历过的那个场景,或者说是那个梦里面,是有迹可循的吗?我是说,在你们的《罚》之书记载里面,是不是有这么一段记录?就像你说的关于那个沙漏的事情一样,我可以当成一个故事来听的样子,你的神罚枪也有吗?”
“有是有的,但是跟我的那个不一样。”维克多像是在脑子里面搜索了一下相关的信息,“那也是在一个小山村当中,只是他们并不是被盗匪包围,而是被远古邪恶的妖魔环绕,尽管四周生活了不计其数的妖魔,但是有天神为他们修筑的篱笆,那是邪恶和污秽不能翻越过的一道障碍,人人安居一切都是安静祥和的美景。但是后来有一天村里的一个猎户堕落了,他坠入了恶魔道路当中,在那里面变成了一个恶魔,破坏了一整个村庄,他把全村人都屠杀干净,仅仅只剩下了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感化了她,最后用天神赐给她的圣光净化了这个坠入恶魔道的猎户。”
霍笛皱眉思索着,“跟你说的出入很大啊。”
“对,所以我从小开始,元老阁的人就不喜欢我,因为我不传统。”
“也因此他们会想着要把你困在这里面。”霍笛提醒着维克多说道,指出来他们现在还被困在他口中这个神奇的沙漏当中。
维克多又满含歉意地向霍笛道歉说道:“倒是连累你了,你本身肯定也没料想到这些事情。”
霍笛暗自思忖,我没料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也没料想到我能被别人称之为魂王,而即使是被别人称为魂王了,意气风发地北上来登王位了,结果我还是被困在了另一个莫名其妙的神话道具当中,这世界完全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预料得到的。
“那么关于这个沙漏的神话故事呢?”
“什么关于沙漏的神话故事?”
“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里面,关于这个神器的神话故事。”
“哦…你说这个啊。”显然维克多的思绪受到了此前回忆的影响,也可能是仍旧沉浸在那段回忆当中,并不能够立即反应过来。
“那是另外一个故事,在另一篇章当中。”维克多说,“在旧神还在的时候,旧神拥有惩罚世间邪恶的几个使者,其中之一叫做米特兰迪斯,他拥有几件神器,负责惩罚叛逃之人,其中有一件神奇叫做无尽沙漏,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罚》之书上面的标注是这样的:‘让囚犯在无尽轮回当中悔恨,愿黄沙洗去他们的罪孽,愿他们的灵魂得到净化,直到他们恶贯满盈的躯体腐朽,化为尘土。’”
“标注?”
“就相当于是使用说明。”维克多解释说道,“就像我的那把神罚枪一样——‘让敌人经受我们所承担的苦楚!’这是《罚》之书里面记载的,长久以来我家里的那些长辈们认识到了这就相当于是各种神奇的使用说明。”
霍笛像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一样打量着维克多,看的维克多浑身不自在之后,他开口问霍笛:“有什么问题吗?”
“你似乎对《罚》之书了如指掌,我是指上面的内容,你像是什么都知道,你是教徒吗?”
“不,这并不是什么教徒不教徒的,在我们进入《罚》之书世界的时候,我们就会在里面记住他的内容,这具体是什么原理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叶钦科夫家里的每个人都会记得。”
霍笛表现地兴趣缺缺,他说:“我本来以为你也有认真学习的时候,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你只会走捷径。”
“这得看你从什么角度上来看,在我看来,我可是一直很努力的。”
“那么这对我们有什么帮助?你有捷径让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吗?”
“我想不到。”维克多又是很直白地回答,这种一点也不开动脑子的行为让霍笛又好气又好笑。
“我们陷入绝境了啊。”霍笛感叹说道,他抬头看到了走廊另一头的列夫正在对他们虎视眈眈。
“我们杀了他多少次了?”他转头问维克多,维克多把含情脉脉的视线从手上那把左轮枪转移到霍笛的脸上,问道:“什么?”
“我刚想问你,我们已经杀了他多少次了?”
“二十四次。”维克多冷冷地说,看情形是随时准备再杀第二十五次。
“从最初的以命相搏,到现在你几乎手起刀落他人头点地。”
“熟能生巧,但是现实条件兵不允许我这么来,因为人的命只有一次,换一句话来说,你也救了我十四次,他有十一次能够置我于死地,我的进步其实慢的可怕。”
“那不重要。”霍笛本想说,他可以随时让维克多重生,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即使是现实世界当中也可以,但是这句话没有意义,他们出不去,任何挣扎都没什么意义。
“那些沙漏当中的叛徒后来怎么样了?”维克多仍旧在苦苦思索着出路。
“被神光净化了,成了旧神覆灭前的第三使徒、第六使徒和第七使徒,他们在末日当中宣布旧神还会回来拯救所有人,但是没人相信他们,然后末日浩劫来临,第三、第七使徒被钉死在冥界山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死去,第三使徒的尸骨变成柳树,第七使徒的尸骨变作杨树。”
“那么第六使徒呢?”
“第六使徒就是浩劫的魔王,确切地说是他的肉身,魔主降临到他的身上,从而破坏这个世界。”
“这可真不是一本可以给孩子们说起来的神话故事集。”霍笛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