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大家帮忙收拾碗筷，完事后坐在一起闲聊，时间来到晚上，顾石在附近订了酒店，送东方兄妹二人过去休息，又告别了王胖子，约好明见面，这才独自步行回来，一路上不停思索着，究竟要如何跟养母开口。
回到家，妹妹已经睡去，养母坐在客厅里，似乎是在等候自己，见顾石进门，道：“石，你有话对我？”
顾石默默点头，来到养母身旁坐下，道：“妈，您怎么知道？”
“刚才吃饭的时候我看出来了，”养母道：“你对雨的那些话。”
“哦……”顾石低下头去，道：“妈，我……”
“没事，你妹已经睡着了，房门关好了，今咱们好好聊聊，”养母道：“石，自从你去国外念书，每一次回来，我都觉得你的变化好大。”
“妈，您觉得我哪里变了呢？”顾石抬头问道。
“不好，你长大了，也更成熟了，”养母道：“你的气质跟原来比更是有了翻覆地的变化，你不再是以前那个顾石了，也许你出国在外，接受了西方的教育，增长了知识和见识，这种变化合情合理，但我一直有种感觉，你心里藏着事，很重要的事，妈从看着你长大，你瞒不过的。”
“妈，我……”顾石犹豫着，不知该从何起。
养母挪了挪身体，靠近顾石，伸手抚摸着他的头，柔声道：“石，妈看得出来，这几年你在国外，经历肯定不凡，你的那些朋友也都不是来自普通人家，妈一辈子呆在厂里，虽然见识不多，但活了几十岁，看饶眼光总还是有点的，妈也知道，有些事你不愿意，妈能理解，但是妈和你妹妹都很担心你。”
“妈，您和妹妹都不用担心我，我在学院过得很好，”顾石道：“老师们对我不错，也有不少同学和朋友，他们都挺照顾我的，您看我能吃能睡，就知道我啥事没有了。”
“哎，”养母叹了口气，道：“你爸生前在外面跑车，经常开着货车拉着重物在江边跑，一边是山崖一边是江水，很危险的。你爸常，他的驾驶技术就是在那些弯弯曲曲的山路上练出来的，人一定要经历一些事才能长大，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妈和你妹都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别太苦了自己，一家人一起生活，有个窝，有口饭就校”
“妈，我……”顾石沉默片刻，道：“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接您和妹妹去沪上暂住。”
“沪上？”养母一脸惊讶表情，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去沪上？”
“是这样的，我认了个老师，他是一位很有本事的老教授，复姓东方，就是今来的那对东方兄妹的爷爷，东方教授已经退休，在家里休养，老师很喜欢我，当他了解到我家里的情况之后，就问我愿不愿意将你们接去一起住，一来相互有个照应，二来，雨也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顾石按照之前想好的理由，一五一十道。
“去你老师家住？沪上？”养母迟疑道：“这……这样好吗？”
“我的师兄师嫂们都是经商的，老师家里条件十分宽裕，房子很大，多住几个人没有丝毫问题，那里环境也很好，我想您和雨都会喜欢的。”顾石解释道。
“石！”养母突然站起身来，厉声道：“你爸生前是怎么教你的？咱家虽然没钱，但也用不着去攀高枝，去巴结那些有钱人家，今听你这样，我很失望！”
“糟糕！养母定是误会了！”顾石心里暗道，也跟着站起来，道：“妈，你误会了，先坐下，我详细跟您，是这样的，我没有奔着人家的钱去，我发誓！请您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接着。”养母被顾石扶着坐下，又道：“不许谎！”
“刚才来的那位东方，她是我在国外念书时认识的，是我的同学，比我低一届，是学妹，大家都来自同一个国家，学院的神州人很少，就这样认识了。”顾石娓娓道来：“正巧我在学院里念完三年，下一学期开始就要实习了，参与到具体的项目中去，然后凭借积累的知识编写毕业论文，又正巧，东方的爷爷曾是国内这方面的专家，对我即将参与的项目有深入的研究，大家无意中聊到，她跟她爷爷引荐了我，于是我就和她爷爷有了联系，也许是老爷子觉得我这人还不错，挺喜欢我的，让我去见见面。我之前跟你提过，这次暑假会直接去沪上，您是知道的，然后我就拜师了，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跟着老师学习，再然后，老师跟我提到这些，我仔细想过，觉得不错，于是就回来问问您的意思。”
“是这样啊……”养母的表情平淡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般板着一张脸，继续问道：“可是，山城也很好啊，我们为什么要去沪上住啊？陌生的城市，一个人也不认识，再了，住在别人家里，总觉得不像在自己家那么舒坦，而且你知道吗，沪上不同于山城，听日常生活，开销很大的。”
“妈，让我想想怎么回答您的问题，我一个一个来。”顾石思量片刻，道：“首先，老师家在沪上郊区，家里地方很大，房间也很多，他家里人又经常不在，几乎是每个周末才会回来，平时清静得很。老师跟我提起这件事，他家里人全都赞同，表示欢迎，您看，让东方兄妹两位跟我一起回来，不正是表明诚意吗？您的第二个问题，咱家没什么亲戚，平时您也不经常外出活动，基本就是学校、菜市和家，连个话的人也没有，换个地方生活，或许刚开始会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