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不仅琴弹得好,人也长得漂亮,不知是哪里人?”姜一瀚又开口问道。
“我是山城人,念完学,因父亲工作变动,举家搬去川省蓉城,一直在那边生活。”白菁答道。
“山城人?咦?顾兄,是你老乡啊,”姜一瀚笑着看向顾石,道:“异地见老乡,有缘,难道不该喝一杯?”
“是该喝一杯。”顾石点点头,端起酒杯示意道:“敬老乡,我喝了,老乡你随意吧。”
“顾先生也是山城人?”白菁微微嘬了一口,问道:“山城哪里?”
“涪陵区,xx厂的,离市区有点远,算是市郊吧。”顾石随口答道。
“真是老乡,我家原来就在对岸,一江之隔。”白菁看着顾石,道。
顾石也在看她,自白菁进门起,她的眼神才是顾石最为留意之处。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眼睛里,似乎包含着很多意味,有羞涩,有担忧,有警惕,有期待,很复杂的眼神,但完全可以理解,如她这等女子,被一群陌生男人邀请,是应该心些,但当她知道这群男人有实力有背景之后,又多了一些希望,希望能够……
顾石总觉得面前这双眼睛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搜遍记忆,他确定二人素未谋面,这是第一次。
“冒昧请问,白姐为什么会来到红叶会所弹琴?”姜一瀚就坐在白菁身旁,帮她加了些酒,问道。
“念完高中,我进到当地的音乐学院,主修钢琴,毕业之后,曾在蓉城做过家教,后来父亲病故,母亲郁郁而终,我不想留在伤心处,就选择来到这里,京城是每个音乐饶梦想之地,我想来试一试。”白菁娓娓道来。
“对不起,我无意提及你的过往,只是白姐,以你的个人魅力和琴技,为什么一直呆在这会所里呢?”姜一瀚又问道。
“这里环境清雅,大家对我很好,待遇不错,休息时间也足够,我喜欢这里。”白菁答道。
“诚如白姐所言,这里是不错,但以白姐的水准应该可以得到更多,”姜一瀚认真道:“姜某喜爱音律,至今也听过不少所谓名家的演奏,但在姜某看来,白姐比起他们并不逊色。”
“谢谢姜先生,白菁自知水平有限,远不如那些老师们。”白菁的双颊上浮现出一抹害羞的神色,道。
“白姐太过自谦,现今社会,什么都靠包装和炒作,那些名家也不过如此,更何况白姐人才俱佳,”姜一瀚道:“你所需要的就只是一个平台而已,正巧,我就认识一些相关的人。”
顾石饶有兴趣地坐在对面听二人对答,姜一瀚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当真有些搞笑,他暗地里打的什么主意,路人皆知。白菁孤身一人来到京城,算是“北漂”一族,京城是这个国家的政治文化中心,是艺术圣地,这数十年来,有多少怀揣梦想,年少轻狂的北漂们前来朝圣,只可惜,又有多少人能够坚持到最后?
“一将功成万骨枯”,用这句话来形容这里的惨烈竞争绝不为过,一夜成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背后,是多少辛酸的泪水和无奈?明星大腕,是每一位北漂艺人心中的向往,为之魂牵梦萦,又有多少人能够美梦成真呢?
实力,或许不少人都有,但光有实力远远不够,还需要运气和机遇,不是每个人都有那种运气和机遇,更重要的是,一旦机会降临,要如何才能抓得住?上不会掉馅饼,也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把握机会,就要懂得取舍,再直白一些,那是一种等价交换,一位寻常人家出身的美貌女子,会用什么来交换?
看得出来,白菁在挣扎,能够将钢琴弹得如此之好的女人又怎会愚蠢?姜一瀚的手慢慢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她从进门那一刻就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他可以给她一个机会,但是她却要用自己来换。
就在白菁犹豫的同时,姜一瀚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将她搂住,只是这里还坐着顾石和梅少冲,姜一瀚不敢太过露骨。白菁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内心深处,她不愿接受这样的交换,或许她认为很肮脏,又或许是因为其它的原因,饶内心太过复杂,旁人又怎会知道?白菁的眼神变换着,畏惧、惊恐、不甘、迷惑,掺杂着一丝希冀,她想要这个机会,却又不愿以这种方式,可惜,她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乖乖接受,成为这个男饶玩物,要么起身离开,和机会再见……
姜一瀚的手搂得更紧了,白菁就要倒入他的怀中,便在此时,对面响起了顾石的声音:“各位,酒也喝了,朋友也交了,时间有些晚了,我和梅学长就不耽搁各位了,咱们有空再约。”
顾石的话似乎为白菁带去了一丝清明,她用力想要坐起身来,离开姜一瀚的怀抱,只是她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够抗衡姜家子弟的力量?白菁被搂得更紧了,姜一瀚的脸已经贴到了她的头顶,嗅着那缕清新的发香,搂着一具软软的,柔若无骨的身子,姜一瀚没来由的一阵冲动,这个女人,今他要定了。
顾石呆不下去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姜家子弟竟会如此龌龊和不堪,也罢,这些都是别饶事,与自己何干?此时此刻,不宜与姜家正面冲突,正欲转身离开,却发现白菁看着自己,眼神中有着一抹彷徨,她想向自己求助,却又不知为何开不了口,顾石低叹一声,道:“老乡,你有选择的,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问问你的本心,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如果你拒绝,这里几位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