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走在前面的赵充,心情好的就像吃了通天顺气丸。
今个儿,终于把淤积在心头三十多年的恶气吐出来,哈哈哈,就是痛快。
要知道怼(他)这么舒爽,以后找机会一定多怼他几回。
“咚哒哒,咚哒哒,咚哒哒咚。”
赵充一激动,把前几天在乖宝那听来的儿歌,都哼出来了。
乖宝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说:“姥爷,你说错了,是咚那个咚。”
荣锦堂里,归拢吴氏东西的邢妈妈犯了愁。这屋里的家具,想都别想,都是人家先夫人的嫁妆,这首饰,多半也是先夫人的嫁妆。
还有一些先夫人的首饰,被夫人给熔了翻新,这是不是也得给侯爷留下来。
就在邢妈妈纠结,要不要给留下的时候,赵充把一份长长的嫁妆单子放在桌子上。
“按这份嫁妆单子留,没了的,给我补上。”
“是。”邢妈妈再也不敢迟疑,麻溜儿的把东西收好,还不时的提醒,哪一件被庞氏借走了,哪一件被怡芬姑娘要走了。
“去给本侯要回来。”
“是,老奴现在就去。”
邢妈妈赶紧拎着裙角倒腾着小碎步,跑去二房,去要先夫人的首饰。
谢氏拿起那份嫁妆单子愣住了,“老爷,这是?”
“这是我娘的嫁妆单子,这上面的东西都被吴氏侵占了。这屋子里的摆设,都是我娘的。”
“……”
忽然谢氏觉得,成王殿下让人把吴氏扔出去挺好,否则婆婆这些东西,还真的难要回来。
本来谢氏还想呢!这屋子里的家具都搬走了,还得去订制新的家具。
她今个儿才知道,这屋里的摆设都是自家婆婆的。
只是,越了解这些,就越发觉得吴氏的无耻。而老侯爷,送他一个词(一丘之貉),都觉得是夸他。
邢妈妈到了二房,找到庞氏母女要首饰。庞氏本就不开心,一听邢妈妈来要首饰,心里就更不高兴了。
“没见过这么抠门儿的,这么大的镇北侯府都归他了,还在意这几样首饰?嘁!”
庞氏说话,邢妈妈没有接话,只是用求救的目光,看着二老爷。
“你们娘俩,把东西还回去。”
“老爷。”
“爹。”
“那是赵充他娘的嫁妆,你们说说,你们两个拿合适吗?真要是传出去点儿风言风语,老爷我都得跟着你们一起丢人。”
“……”
邢妈妈见庞氏母女还是有些不情愿,只好把赵充的原话说出来:“侯爷让二夫人和怡芬姑娘,必须把首饰还回去。要是不还首饰,就还双倍的银两。”
听邢妈妈说道这里,赵怡芬才不得不把那套头面拿出来。她好喜欢那套头面,怎么办!
眼睁睁的,看着邢妈妈把东西拿走,赵怡芬的扑到庞氏怀里大哭。“娘,人家真的喜欢那套粉水晶的头面。”
“喜欢有什么用?那也不是咱们家的。”
“娘。”
庞氏现在是越想越不公,可是这些都是次要的,闺女的婚事才是最重要的。
“芬儿,你现在就去讨好你大伯娘,最好你能留在府里,这样你的婚事才能顺利。”
“娘,我不。”
赵怡芬不情愿的跺了跺脚,她以前一句伯娘都没叫过。每次就算是碰上了,她都会当做视而不见。
现在让她去讨好谢氏,那怎么可能?再说了,谢氏能不能理她,还是个问题?
“行了,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赵亮听见庞氏的馊主意,立刻反对,还是别去自取其辱的好。
一想到,从小到大,他都没喊过兄嫂,何况这些孩子。
等邢妈妈把首饰拿回来,赵充让谢氏收好。才开口继续问道:“府里下人名册和卖身契都在哪儿?”
“在这里。”邢妈妈又抱过来一个小箱子。
赵充拿过来下人的名册,对邢妈妈说道:“把在荣锦堂伺候的下人,卖身契都给本侯找出来。”
“是。”邢妈妈麻利的点出来一叠卖身契,包括她自个儿的,都递给赵充。
“侯爷,荣锦堂伺候的下人,身契都在这里。”
赵充接过来瞅了一眼,确认没有遗漏,才对邢妈妈说道:“出去告诉这些人,本侯给他们半个时辰的工夫,让他们收拾自个儿的东西。要是夹带了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别怪本侯送他们见官。”
“是,奴婢现在就去知会他们。”
邢妈妈应了一声,来到院子里,与候在外面的荣锦堂的下人交代一声,让他们各自回去收拾东西。
“大家都去收拾一下自个儿的东西,半个时辰之后,在这里集合。侯爷说了,只许带走自个儿的东西,夹带私藏,要送官的。”
“是。”
这些下人战战兢兢的去收拾东西,谁都不敢多贪。毕竟现在是侯爷仁慈,允许他们收拾自个儿的东西。要是不允许收拾,直接撵出去,他们这些为奴者也得受着。
这些下人,都精着呢!又惯会见风使舵。知道镇北侯府现在的当家人是赵充,更知道赵充现在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他们可不敢像以前那样造次。
半个时辰之后,荣锦堂的下人,一个个的扛着自个儿的东西,都站在院子里等候发落。
有那胆子小的,主动把自个儿的包袱打开,让侯爷看她没有夹带私藏。
赵充哪会瞧这些,萍儿却闲着呢!就自告奋勇的过来查看。有的荣锦堂的下人,就欺她年纪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