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躲,那团雾左追着他,右躲,那团雾右追着他。向后退,那团雾依然再追。催动内力,却是如大力打在棉花上,那团雾依然不散。苍亭从来没有如此狼狈且无力过。无论他怎样,都寻不到能抵挡不住这团雾的办法。
“苍哥哥!”那两个忻娘似乎被吓住了,齐齐惊呼。
云浅月今日势必要给苍亭一个教训。她以前没学灵术,武功奈何不了苍亭,但他三日前和父亲学了这种灵术,虽然他父亲只教给了她易容,但她本就聪明绝顶,很会融会贯通。觉得这个要袭击人也不可小视,今日拿苍亭练手,果然收获甚丰。
这座院落大门口,一追一躲,极为热闹。
容景闲闲袖手旁观了良久,直到苍亭发簪脱落,衣带散乱,他才挥手制止了云浅月,低沉冷冽的声音不难听出一丝温柔,“行了,别玩了!外公该等急了,我们进去吧!”
云浅月知道容景对灵术忌讳,便也见好就收,况且她也只能坚持这么久,便将灵力撤回体内,不看苍亭狼狈不堪的样子,对容景嗔了一眼,笑道:“我这是在教训登徒子,你不帮忙也就算了,怎么能说我是在玩?”
“看着很像是玩。”容景眸光浸了一丝笑意。
“不给我娘亲丢人吧?”云浅月抖了抖手里的面纱,笑问。
“不丢!苍少主可是十大世家武功大成的翘楚。”容景深深地看了云浅月的脸一眼。
云浅月这才想起情急之下她变幻成了前世李芸的容貌。李芸的容貌虽然不及云浅月的容貌绝美,但也是上等姿容。当年她进国安局顶着那样一张脸遭了无数质疑,但还是凭借过硬的本事立稳了脚跟。后来再没人说一句闲话。多久远的记忆和容颜了,她忽然有些惆怅,即便如今是李芸的容貌,也事过境迁,她不是她了。
似乎感觉到云浅月的黯然,容景握住她的手紧了紧,“走吧!”
“嗯!”云浅月应了一声,将面纱重新带回脸上,跟着容景抬步,不看任何人一眼。
苍亭这回再未拦阻,站在不远处,脸色忽青忽白地看着云浅月和容景离开,一双凤眸和他脸上的神色却是大相径庭,有些怔忡和不解。
那两名忻娘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云浅月的脸,却发现不但是个美人,还是个极美的人。尤其是她清清冷冷,沉敛素简的气质比她的容貌更显眼。即便她们心里不想承认,但还是觉得那样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最为般配。
直到那二人进了内院,看不到身影,两个忻娘才收回视线,齐齐对看一眼,眼眶都有些发红,但强忍着不流出泪来。
“楚容有什么好的?哭什么?”苍亭此时也收回视线,理了理散乱的青丝和华裳,看了二人一眼,懒洋洋地皱了皱眉。
“苍哥哥!”两个忻娘似乎很怕苍亭,眼泪在眼圈打转。
“好了,好了!十大世家多的是好男人,不差这么一个!”苍亭哄了一句。
两个忻娘心里显然还是不好受,但也不愿真的哭出来,只点点头。心里想着十大世家虽然多得是好男人,但是楚家主就那么一个啊!
过了片刻,蓝家的秀看着苍亭询问,“苍哥哥,你以前也没见过这红阁小主吗?”
“没见过!”苍亭摇头,整理好了衣带,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十二骨玉扇,没有离去的打算。
“她好厉害,那是什么武功?”蓝家的秀又问。
苍亭摇摇头,依然道:“没见过!”
“苍哥哥,连你也看不出来她用的是什么武功吗?好神奇,像一片云朵。居然能突破你的内力穿透你的扇子。”花家秀低声道。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知道有什么奇怪?”苍亭似乎笑了一下,语气莫名,“以为是一位故人,原来竟然不是。”
“苍哥哥,哪位故人?”花家秀好奇地问。
苍亭收起脸上的情绪,笑了笑,“红阁小主也是个很有意思的!楚容竟然不知何时娶了她。真是令人意外。”
“楚哥哥形迹缥缈,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红阁这些年也未曾有何动作,很是隐秘。这样算起来,楚哥哥早就和红阁有渊源了!说不准当年的楚家姑姑嫁的就是红阁的人呢!如今楚哥哥娶红阁的小主也说得过去。”蓝家秀道。
“呵,小丫头倒是会猜测。不过也说不准!”苍亭笑了一声,闲散地道。
听苍亭如此说,两位忻娘心里好受一些。若是楚家主和红阁小主早就相识的话,近水楼台,红阁小主先得月,她们没有机会,也不怪她们。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三人不再说话,但都未曾离去。
三人说话间,容景和云浅月已经进了内院,来到一处主院落。
“家主!”主院的守门恭敬地见礼。
容景应了一声,拉着云浅月走进。
云浅月看着这处院落庄重大气,和她落脚的那处院落雅致不同。院内的主房门口立着几名老者。其中包括去十里桃花林外迎接容景的七伯。她猜测这几名老者大约是楚家的族中长辈。
“家主!”几人见容景来到,连忙应了过来。
十大世家因为是几百年前的高门望族,尊卑之分更为严谨。所以这些即便可以称之为容景的长辈,但还是得按尊分给容景见礼,甚为恭敬。
“嗯!外公在吧?”容景惜字如金。
“老家主在呢!知道家主带着……带着红阁小主前来……”一名老者似乎不知如何称呼云浅月,顿了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