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知他的性子,也不阻拦,只是妩媚一笑,“好吧,那淼淼恭送五殿下、玉公子。”
姚清沐一边往外走,一边背着公冶楠歉意的对淼淼笑了笑,扬了扬手里的请柬用嘴型说对他说:“那天我一定到。”
淼淼会意,对着她微一颌首,也用口型对她说:“到时我等你。”
出了潋滟楼,姚清沐甩掉公冶楠的手,赌气一个人往反向走去。
公冶楠追上她,连声向她解释。
“清沐……你生气啦?”
“对!”姚清沐气鼓鼓的答道。
“清沐,你听我说,我不是看不起他,我只是感觉他太过神秘,我怕你出危险……”
“虽然上次他帮了你,可是毕竟他是我大哥的人,我实在不放心你与他来往。”
这话说的有理,姚清沐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那你也不该让别人下不来台。”
“我错了还不行,好清沐,母妃在宫中等我们吃午膳呢,快跟我进宫吧。”
看着公冶楠紧张兮兮样子,想到他也是担心,姚清沐终是狠不下心来,只能由着他牵着自己坐进马车,一起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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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脱公冶楠偷偷溜去潋滟楼这件事,远比姚清沐想得要简单的多,。
三月初七当晚,怎么这么巧,公冶楠被朝中的左相拉去府里作客了,那样的场合自然不能带姚清沐去,这正好给了姚清沐绝好的机会。
摆脱暗卫就更容易了,姚清沐下午装作上街买东西,然后拐进一家成衣铺,换了女装,再在头上带着幕离,成功摆脱了那些木头疙瘩暗卫,再偷着返回客栈,换回男装,然后大摇大摆地出了门。
潋滟楼内外此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坊门口,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虎国都城里,上至官员,下至各商家,甚至某些江湖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晚都会出席。
虽然南风馆这名声不好听,但人家楼主毕竟是虎国太子的人,想在虎国境内混,谁敢不卖面子给潋滟楼呢?
潋滟楼门口的下人拦下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男子,他一身普通青色衣袍,未束冠,一头墨发用同色青色发带拢起束在头顶,额前有些许碎发,衬托着姣好俏丽的面庞。一把黄色折扇正握在修长莹白的纤手中,端在胸前。这样一位身着普通的少年实在与今晚出入潋滟楼那些锦衣华服的人不同。
姚清沐嘴角一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对,才会被他们拦了下来。
“这位小公子,您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啪”的一声,姚清沐将手中的折扇打开,装腔作势地狠摇了几下,将下巴一抬,“我是受淼淼楼主之邀而来。”
“那请公子给小的看一下您的请柬。”
姚清沐从怀中掏出那日淼淼给她的请柬,没好气儿的扔给那人。
下人接过一看,脸上立即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今天开业,楼主一共发了三种请柬,一种是用普通红色纸做的;一种是用金边红色纸做的,一般都是中等宾客所持,极为重要的贵宾则是用洒金银纸的做的请柬。
据他所知,能拿到这种请柬的人今晚不超过五位,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没带任何奴仆随从,独自一人步行来此的少年,竟然就是其中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