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我在地下室里看见的图书的分类,也分得如此清晰,而且上面标记的字迹,字迹偏潦草的就是出自于金夫人的。”何凉拿着发光器,如此分析道。
“因此,我们眼前的这位大叔就是金一,而这个女人就是建筑师。”夏泽轩说。
“我想问的是,这一点......你们是从哪里发现的?”金一压低了声音问道。
何凉看向金一,嗤笑一声,“我先是注意到你听歌的品味,听的是国内的音乐,如果是痴迷于欧式风格的创作,听的歌应该也是偏向国外的。”
“听歌的品味,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我创作用欧式,听歌听中式,应该牵扯不到一起吧?”
何凉走到金一面前,“如果只是这一点,恐怕我也很难怀疑到这一步。”
“那是因为什么?”
“球类运动,你并不了解。”
“球类运动?高尔夫球乒乓球什么的,我都很擅长啊。”
“你说过地下室里,那些球类都很擅长,可是你在无意中犯了一个很业余的错误。”何凉抬起右手,作了一个“握球”的姿势。
“什么错误?”金一心存疑惑,他怕是何凉故意用这个方式让他落入圈套,毕竟在那个房间里,他根本就没有演示如何使用那些器材。
“关于桌球方面的知识。”何凉说,“桌球桌上的开球线的位置,开球线中点是棕色球,左右则是绿色和黄色球。黑色球位于中线的顶点上,并不应该放在角落。”
“我知道的,黑球放在中线的顶点嘛,那时候只是随手一放......”金一尴尬地笑着说,“真的没有太在意,才会那样。”
“并不是在顶点哦大叔。”夏泽轩这时道出了金一步入的陷阱之中,“是在中线上,但是并不是顶点处。”
“这......”金一听到这,吞了一口口水。
“当然如果你辩解是随便放,当然也是一个可能性。”何凉说,“可是我拿给你看的那本书,你又作何解释呢?”
“书......”金一努力回想,“是那本挪威?”
“《挪威的森林》”何凉说道,“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作品,却被你说成了挪威风格的作品,这恰巧说明了你确实不懂这方面的知识。因此放在国外那一列,有字迹潦草的标签的,是女主人的。”
“看来是我太过自信了啊。”金一此时并没有其他的话来解释,毕竟这一连串的失误已经指向,他并不是建筑师雷清海。
“那么,为什么那张桌子上,会放雷清海的报导,并且雷清海的照片又被人裁剪下来了呢?”何凉继续推理道,“我猜想,大概是因为牵扯到了代笔的问题。”
何凉说完代笔两个字之后,金夫人明显嘴角一颤,并且身子有不自然地抖动,说明何凉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
“雷清海,1955年生,著名的建筑设计师,样式雷家族的后裔。这样的介绍,我想二位也应该烂熟于心了吧。”何凉一手插在口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他已经投入到自己的推理当中。
“我猜测,金夫人应该是从事园林设计的,在偶然的机会之下,结识了雷清海。又或者说是雷清海亲自找上门的。”何凉说,“雷清海发掘了金夫人你的设计才能,可是因为你没有什么名气,并且一直屈居于自己的工作室里,所以才能不能得到体现。当你遇见雷清海之后,你的人生轨迹才得到了改善。”
“雷清海给你开了条件,丰厚的报酬,换来一份又一份的设计稿件。对于急需要用钱,并且想让自己的作品得到世人认可的你,也默许了这种方式,一直为雷清海提供稿件。而且你的专业素养也在这一次又一次得到他人认可之后,得到了很快的提升,渐渐有了大师的水准,你的收入也让你有了承担起这间别墅的水平......”何凉轻咳一声,象征事情的转折点,“可是不知为何,你突然像是性情大变,在一次给雷清海提供稿件的时候,你做了手脚,让雷清海颜面扫地。或许是因为你不再想给他提供稿件?又或者是有别的苦衷?”
“可能和孩子有关系。”夏泽轩这时接道,“如果是孩子出了事,家庭关系出现了缝隙,就会导致一个人的性格的转变。”
金夫人一直默默地听着何凉和夏泽轩的发言,沉默不语,似乎这件事跟她毫无关系一样。
“其实你不说话,我们大概也能猜出来一些。”何凉盯着金夫人说,“如果是利益纠纷,你完全可以和雷清海商议......可是你选择设计一份糟糕的设计稿给他,不但断了自己的财源,还让自己陷入困境,甚至以后都有可能不能再提笔作设计。我想,你这么做,应该是想报复他,并且打算今后不再踏足建筑圈了吧。”
“你这么猜测......也只是猜测而已吧。”金夫人缓缓地开口,腔调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
何凉拿出口袋里的那份报纸递给了金夫人,说道,“这份报导和杂物间的报纸,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去查一下你和雷清海的交易往来,或者说拿你设计的稿件和他自己的作品作比对,也能看出猫腻来。”
金夫人拿着那份报纸,看到标题之后,左手的手电筒也放了下来。
“是啊......”金夫人回道,“我的名字叫金许珍,毕业于首都建筑大学,园林设计专业。我在学校的荣誉校友上看到了雷清海的事迹和作品,才对他有了初次的了解。”
“有一次雷清海回学校做了一次讲座,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