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权感觉到了不对,美梦突然破碎,双眼骤然睁开。
秦绵!
李权脑中一阵嗡响,突然像是被电击的泥鳅,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对对对……对不起!我我我……”李权跳下了床,背对着秦绵赶紧整理衣服。
秦绵知道之前李权是没有回复神智,现在也羞红了脸,赶紧用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秦绵姑娘,刚才是李某无意之中冒犯,罪过罪过。”
秦绵双眼朦胧地看着李权愧疚的模样,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老爷,我不怪你。既然老爷已经清醒,咱们还是早点儿睡吧。”
秦绵静静地缩到了木床最里面,侧脸看着墙壁,默默地想着:
“为什么老爷只对我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
这些天,秦绵一直被同样的问题困扰。现在,这样的困扰更加明显。她闷头想了好久,终于鼓足了勇气想要问出来。
但侧脸一看,又是那道用棉絮筑起的小墙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哎!”
……
……
现在胡家完全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平常嚣张跋扈的胡家小辈们全都被禁足家中不准出去。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没一个人敢说,甚至连平常的对话都少了很多。
不过一个晚上,所有红色的东西都消失不见,更看不出半点儿举办过婚礼的样子。碧溪村的村民们也都在讨论这件事,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少部分知道的人也不敢开口。
胡傲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而胡虎家中却迎来了客人。
一名折扇冠巾的青年人被胡虎请到了上座,不可一世的胡虎在这个青年人面前却只有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份儿。
胡虎端来了家中最好的茶叶,恭恭敬敬地递到了青年人的面前:
“蝎子请用茶。”
青年人将折扇放在案几上,接过茶杯,轻抿一口,却是眉头一皱,轻轻将茶杯也放在了案几上,一低头,把茶水都吐了出来。
玉面之上,细眉轻皱,嫌恶地擦了擦嘴:“你这是什么茶?”
“寒舍只有这等劣茶,蝎子千金之躯不堪入口,罪过罪过!我就叫人去买最好的君山银针来。”
青年公子擦了擦嘴:“罢了罢了。我待会儿便走,说说近日的情况吧。”
胡虎脸色一正,附在青年公子的耳边轻声说了昨日婚宴上的事情。
青年公子连连点头,赞赏道:“这次你做得不错,比以前行事进步很大,越来越有一家之主的味道了。”
“哪里哪里。都是蝎子教导有方,不然凭我胡虎一阶莽夫,哪儿能成大事?”
“本以为还需等些日子,没想到会得到如此良机。你的家主之位怕是可以提前坐上了。”
胡虎一喜:“蝎子的意思是?”
“胡虎,你要想办法让婚礼上的事传开,要让你胡家中人相互议论,而且还添油加醋的让胡傲亲耳听到。”
“这……”胡虎面色为难,“蝎子,俗话说家丑不外扬。这事儿可关系到小人的脸面,这!这怎么好拿出去传扬呢?”
“蠢货!”青年公子一手折扇大骂,“我教你这么多白教了!都说多少次了?得人心者的天下。此时胡傲必定在气头上,若再听到家中有人传扬此事,必定恼羞成怒。人一旦发怒,思维便会变得简单。你大哥心思缜密,如果不乘其不备,扰乱心智,就你这智商一辈子也别想当上家主!
最好是让他在愤怒下出手杀了议论之人,到时人心必定动摇,如果一人不行,你就逼他杀两人!三人!十人!人心一旦动摇,你便可正虚而入,我再给你一笔钱收买心腹,下一届家主大选,家住位置岂不成了你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