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李权忽然感觉有了希望。
不再多说,宠溺地亲了怀中美人一口,赶紧收拾行装往皇宫去。
……
……
这真的是个希望么?
扪心自问,李权知道在短时间内灭掉大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与其说是希望,倒不如说是一个借口。一个让李权对皇上服软的借口。李权终究是个现代人,对皇权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敬畏,内心深处始终把自己放在跟皇上相等的位置。所以很不适应事事被皇上压一头的感觉。南征一事中,当李权发现自己怎么都不能改变皇上心意的时候,心中便有一股怨气。
说到底还是好胜心作怪,其实李权早就可以将事情告诉皇上,凭皇上对李家血脉地看中程度,不是没可能改变对方的想法。可李权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靠自己,一不想将妻儿的命运‘交’给别人,二不能做到对人真正的卑躬屈膝。
如此,事情闹到现在。
李权发现已经没法控制了,想要回过头用服软的办法,可又觉得拉不下这张脸。安馨荷的提醒给了他说服自己的理由,所以就动身了。
几天不入朝堂,四周的眼神好像都变了,各个官员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李权。只有皇上没有,依旧议事,依旧该说什么说什么,和平常一样,让李权扮演空气角‘色’。
在殿上站了许久,知道早朝散去。李权故意放慢了脚步,等大臣们都散得差不多的时候,李权才折返跟尚未离去的公公道:“这位公公,劳您通报一声,就说李权求见皇上。”
公公倒是好说话,脆生生地应了声,然后就去了内殿。
很快,公公带来了好消息,说皇上让李权到内殿说话。
太和殿龙椅后方是内殿,是皇上平时批改奏章的地方,有‘精’致的丝帘挡着,只看到一个拿着笔批阅奏折的身影。李权站在外面,恭敬地行了一礼,小声道:“臣李权……”
没等李权把话说完,皇上便摆了摆手,指了指旁边的软垫。
李权依言坐下,皇上却没有说话,依旧批改他的奏折。公公则识趣地退走了,小小的空间里只有李权和皇上两个人。
场面十分安静,皇上的动作平稳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在李权想来,当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皇上应该很愤怒才是。但皇上并未发火,相反的给了李权一个看似和善的影子。
这叫李权如坐针毡。
安馨荷让李权来给皇上认个错,然后再将不愿皇上出兵的理由说一遍。
这时候,李权准备直接跳过了第一个环节,因为认错这件事儿可不是他这个年纪、他这个内心的人能作出的。
“皇上。”李权尝试着说道。
“你说吧,我听着的。”皇上随意地回答,但批阅奏折很用心,看他专注的动作,甚至能感觉他微微地皱眉,不知是因为李权还是因为奏折中的内容。总之,现在的皇上看着不似平时那么具有攻击‘性’,反而有些贤君风范。
但他这般冷淡的反应让李权有些不好接下去,清了清嗓子:“这个……臣今日来此就是想跟皇上解释一下,为何臣在之前的事情上对皇上有所顶撞。”
“因为‘女’人是吧?”
皇上突然‘插’话,不想还出奇地准,让李权下面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几乎下意识地问道:“皇上是如何知道的?”
丝帘后传来了皇上的冷笑。李权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真够蠢的,皇上只要请国师一算,什么事情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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