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平和众人都一样十分诧异。
段思平诧异的是,他那日在大月国,用落星剑撬这箱子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三根银针,今天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三根银针。
其实其他众人想的都差不多,但凡是宝藏之类的盒子,无不在其中藏有机关。这黄毛小子涉世未深,自然是不懂这里面套路。
周边的人将黄毛小子拖走后,便再次围了上来。
其实这来人并不关心这余帮主是谁杀死的,凶手自然是不愿意继续调查下去。即便是调查下去,对那些无关人员,又不痛不痒。但对搅局者来说,就不一样了。
杨干贞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便大声对众人说:“诸位英雄豪杰,我们此次前来,是为洞庭鱼帮找出杀害余帮主的凶手,并不是为了什么七星灯。”
这句话犹如冲破云霄的鸟儿,众人纷纷落了座。
段思平便将找这七星灯的过程说了一遍,不过这玄修法师自在大月国逃出,便不知所归。
说到这里,也就没有人在逼迫段思平交出凶手之类的话了,此时他们都各怀鬼胎,都被这七星灯的来龙去脉吸引住了,当然十分想拥有这七星灯了。
有人便说:“那这七星灯该如何处置。”
这句话就犹如滴进油锅的水滴,刹时一片乱哄哄。
“应当放在这段将军府。”
“凭什么,他又没抓到凶手,东西不能放到他这里。”
“那放到哪里呢?”
“放到少林寺如何?”
少林方丈听闻这一席话,他自知不能承担如此重要的任务,便说:“阿弥陀佛”。
杨干贞自知这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一个新的计划,便在他脑中形成,他站了起来,走到了中央。
其他人看到杨干贞如此行为,便不再说话。
杨干贞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各位英雄豪杰,这七星灯,一定跟凶手有莫大的关系,虽说还不确定凶手就是玄修法师,但他一定会来取这七星灯,到时,再问他也不迟。”
众人无不点头称是。
杨干贞又接着说:“既然这七星灯跟余帮主的死有莫大的关系,我建议将这七星灯暂放在洞庭鱼帮,待选洞庭鱼帮的时候,再做打算。”
段思平心中也是钦佩无比,没想到这杨干贞还真能镇住场子,这一番话,已经让周围鸦雀无声。
如此一来,这会场便散了。
时夜,这大理城外的树林中,一位英俊的中年人正背对着月光,独自站立在那里。浓烈的风吹尽这周围的喧嚣,只留下一地惨白的月光,恍惚间已是月上枝头。
就在这时一位少年,便踏风而来,纵然见就到这位中年人的身后。少年跪倒在地,然后说:“杨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
那中年人听闻此声,便转过头看向这少年,没错,这中年人就是杨干贞,而这少年就是刚入华山派的生真。
杨干贞呵呵一笑,说了一句,按计划进行。那少年便自行离开。
这时,这片树林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偶或有夜晚的鸟儿鸣叫声,提示这时间并没有停止。
突然,一阵嘈杂,那些树上的鸟儿无不飞了起来,无序的像苍蝇一般。这时一位少女偏偏而至,走到杨干贞的身旁便停了下来。
杨干贞开口便说:“阿婵,我自知你跟段思平去了西域,可曾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杨莜婵自知瞒不过父亲,一方面她心中爱着段思平,一方面对父亲的养育之恩有多有愧疚,这才来此说明。杨莜婵便挑挑拣拣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唯独没有将段保隆是段思平的父亲说出来。
其实杨干贞不想知道杨莜婵说了什么,因为这些,段思平在那将军府都说明了一切,他只是想知道段思平有没有遗漏,和女儿有没有告诉他实情。
话说,南北七煞经过一番跋涉,自觉已经逃离险境了,便到了那悬崖绝顶处。但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云上飘早就跟了上来。
这七人安顿下来后,这老四陵丘便开口说:“这都过的什么日子,自段保隆相害之日起,颠沛流离已经过了多少年了,还不是一样。”
这句话,应该是他们几人的共性,都没有说话,自顾自忙活自己的事情。
姬长空转过身来对众人说:“自拿到金丝扇给了这狗皇帝,总以为能谋得一官半职,下半生衣食无忧,可现在。。。”
老六也跟着补充说:“我们七人在江湖上,也是有头有脸的,现如今还一样给杨干贞做牛做马,每年还要吃噬心丸。”
老六说到这杨干贞三字已经尽量压低了声音,生怕有人听到,却还是被云上飘听的一清二楚。
“嘘”。
“老六”。
如此,老六才闭口不语。
云上飘听闻几人的对话,他便思虑起来。忽然外面一阵鸟儿的雀叫声,引起了屋内几人的注意,回首望去,之间那鸟儿已经尽然飞去。
几人刚要转身,忽然听到下面别样的异动,就飞奔而出。
云上飘自以为自己的闭气功,能让人无从察觉,却不料已经被他们几人发现了。
那几人认出是云上飘后,便大声喊:“他是云上飘,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云上飘听到这话,早已经起身而飞,无奈这周围尽是悬崖峭壁,无奈轻功再好,也比不过轻车熟路的他们。没跑多久,就被他们几人截在了一块空旷地段。
世人都见古沧海是少林出身,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