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如此,陆梓昀知道,他们是同意了。
“梓昀不能久留,这便告辞了。”
“公子慢走。”
两人在平静的时候,乘坐马车,静静地出城,不慌不忙。
而出城的那一刹那,阿依娜正带着人出殡,国师府的管家象征性去送了葬,木雪莹的马车,就跟在后面。
“不好了,吴老,吴老,府里大乱。”
“大乱?”管家顾不得其他,立刻撇下队伍,火速回府。
还没到府中,便瞧见两个囚犯在街上对着动手,有影子将人包围起来,但他们完全不畏惧。
管家也顾不得犹豫,立刻让人将囚犯制服,宠信关回去,若是扰民影响了国师的形象,让可汗知道该死的人没有死,那可真的会动摇地位的。
期间,陆梓昀收到消息也急忙赶了过来,但因着索迪对他并未完全信任,这些囚犯,管家也没让他经手,只让他去安定百姓,还有府中受惊吓的人。
待把囚犯都抓完了,管家才来得及细问。
“究竟怎么回事?”
“不知道……他们就突然从大人卧房冲了出来……”
此刻,陆梓昀带去搜寻安抚的人也过来禀报。
“不好了!吴老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说清楚!”
来人停下大喘了几口气,道:“人不见了!府里住着的清栀姑娘不见了!”
“不见了?”
“不好了,吴老,刚刚清点囚狱,发现少人了,那几个女人都不在了!”
管家心中一个激灵,撂下一句“让陆大人去酒肆搜查”,就急急忙忙赶回地牢。
果真,原本囚禁起来的那几个女人,尤其是被索迪念念不忘的那个女人,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牢门也好好的,没有被冲破的痕迹。
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劫狱!
此刻天色已晚,但酒肆并未打烊,纵然里面客人几乎已经走光了。
马尚阳站在门口,不停地走来走去,毫不掩饰内心的慌张,出于担心,他已经派了好几个人去国师府询问情况。
很快,陆梓昀带着一队人马,押着酒肆的那几个人过来了。
“陆大人,陆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有草民能帮忙的地方?”
陆梓昀冷睨了一眼,淡淡挥手,士兵们便将整个酒肆包围起来:“马老板若是识趣,让手下的人都配合搜捕,便是最好的帮忙。”
“搜捕?”马尚阳的商人市侩胆小模样立刻展现出来,刚要凑近,就被士兵拦住去路,“我们这里哪有什么犯人啊,大人,我们都是良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陆梓昀敛了声气,又挥了挥手,束缚马尚阳的士兵放开就他。
陆梓昀又示意一旁的士兵跟马尚阳解释,自己则亲自去搜查,马尚阳只得和士兵跟在后面。
才搜完一楼,管家便赶到了。
“吴老,您这……唉,我当初发现那个清栀好像被人调换了,但是不敢肯定,也没有证据,便想着同您说一下,可您又……”马尚阳先发制人,声音带着些怯懦,却又有些无奈。
管家闷了一肚子火,此刻也是有气没处发,马尚阳是跟他说过的,但他太轻视,居然被那个女人给骗了,偏偏眼前这个人,平日里可以轻视一些,若是涉及重大事情,这人有护身符,就是他们国师也不敢动他。
“吴老,那些犯人重不重要?如果很重要,尚阳愿意弥补自己的疏忽,让他们去中原找人,那个清栀,肯定可以找到来路的。”
管家在心里打着算盘。那些人此刻肯定还在城里,毕竟他从得知消息,就将戒严的消息发布下去了,马尚阳的人在中原,也不知找到什么时候。
管家刚要张口拒绝,陆梓昀却出声了:“此事等师尊回来再商议,为今之计,我们要看看这里,可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管家动了动眸子,没有说话。
“马老板,你和清栀,之前真的不认识吗?”陆梓昀看着地面,道。
马尚阳闻言,连连摆手:“不可能,陆大人,吴老,我只是小本生意,又是自幼在何牧长大的,每年都还要靠国师大人庇护,哪里想着要去对国师大人不利呢?”
“更何况,商人图的就是‘利益’二字,别说这种心怀不轨的人我不认识,就是认识,相比国师大人,帮他们又能给我什么好处呢?”马尚阳笑的很市侩,但话粗理不粗,也让两人明白,他纵然怕死,头脑却并不糊涂。
“您的心意,梓昀知道了,待师尊回来时,会如实告知,但事情没有解决之前,还得委屈一下您,梓昀还要进宫回禀可汗,便先离开了。”陆梓昀虽缓了语气,但法不可违,冷冷安排几句,便要转身离开,留下一众士兵与马尚阳作伴。
“诶,陆大人,这不行啊,这可让我怎么做生意啊。”马尚阳要追上去,但陆梓昀已经上了马车,他追到门口,马车已经走了。
“吴老,您看这……”马尚阳只得看向管家。
管家看着远去的马车,犹豫片刻,还是道:“回去吧,派两个人轮流巡视就行,不能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意。”
“是是是,多谢吴老。”马尚阳连忙道,又暗中塞给管家一串佛珠,“吴老,这是我一直带着的,闻言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送给您老。”
佛珠很舒服也好看,管家笑了笑,道:“看不出来,马老板还是个怕死之人。”
马尚阳不好意思笑了笑:“现在不太平,这不是害怕中原有人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