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天凌因着身体没有恢复,便一直都留在房间里休养,只是,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暗卫将听来的悉数禀告给他。
“果然,要走吗?”不待多想,华天凌立刻下床,虽然脚步仍旧有些虚浮,却勉强能支持他去大堂寻找几人。
“阿翡,你们要走吗?”来到大堂,众人还未走。
“殿下,你身体还未好,卧床休息才是。”
见华天凌来了,花七少只得让人去扶他坐下。
“不了。”华天凌紧紧盯着安溪,拒绝了坐下。
“的确要走。”安溪起身,淡淡回答。
“不再回来了,对吗?”华天凌问道,声音并不大声,却带着些许颓丧。
安溪正要回答,木雪莹道:“阿翡,你们出去说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嘱咐七少。”
安溪沉默片刻,到底还是率先出了大堂。
“扶殿下出去寻阿翡姑娘。”花七少道。
空气中,暗卫不得不出现,带华天凌出去。
“他们的事情……”
“前辈,感情之事,急不得,再者,这事,还需他们两人能走过那道坎,否则,任旁人再如何也是管不了的。”花七少似乎话中有话,引得柳白也不由得深思。
木雪莹倒是知道花七少是何意,但她并不想戳破。
安溪跃到一处湖水前停下。
“你们先离开吧。”
背对着华天凌,安溪心情很是复杂,一时间不敢看向华天凌,也不知该如何说话。
待暗卫走远后,华天凌沉默片刻,道:“你还会回来吗?”
声音中带着些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
“不知道……”
他喜欢的,都是她,可是……于他而言,这是两个人,她……究竟该如何抉择……
这次离开,她将是彻彻底底的女皇,甚至,她可能会死在战乱中。
原本,朝中大臣便已经几次上奏,让她充盈后宫,并且认为太上皇的后妃继续留在原本的宫里不合规矩。
“为什么?是有人不让你见我吗?是不是?是不是木雪莹?是不是因为她,这些年你一直才不来见我?甚至连你的名字都不告诉我?”
华天凌言辞激烈,显然,他对木雪莹怨气,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木雪莹是南宫轩澈认定的人,他才愿意和善对她。
但这么多年,除了惜画那次,阿翡根本可以算了无音讯,甚至他为了阿翡,都已经跑去了北周,可木雪莹,却连一点点消息都不肯透露给他。明知道他对阿翡一往情深,却还是什么都不说,狩猎大会亦是如此。
甚至,他还隐隐觉得,木雪莹想撮合他与安溪。
当真是不可理喻!
“不是,天凌,你听我说,跟玉儿没有关系,她从来不会干涉我的决定,更不会阻止我什么。”
见木雪莹被误会,安溪连忙解释。
“不是?是不是她教你这么说的?”华天凌丝毫不信,拉过安溪的胳膊。
“你是不是受她威胁,所以才要离开的?她用了什么卑鄙手段,你告诉我,告诉我!”
见华天凌如此想木雪莹,安溪忍不住扇了一巴掌,华天凌才冷静下来。
“她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安溪说着,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也冷静下来:“抱歉,我只是……还有些没想明白,只是我可以答应你,如果可以,一定会来见你。”
如果我还活着,如果……我还能配得上你。
安溪已经如此说,华天凌知道自己无法阻止,颓然放下了手,让安溪离开。
“阿翡,我尊重你,只是,还有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安溪正要离开,闻言,停了下来。
“你说。”只是,我不一定会答应。
华天凌道:“我希望,你如果不回来了,也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过得比我好,比我开心。”
安溪微微有些愣神,忍不住抬头看向华天凌。
她……不知道这次离开,能不能坚守自己的心防,那群大臣已经极力劝诫,几乎要将她逼疯,也许她真的会撑不住……
“对不起。”犹豫片刻,安溪还是只说出了这句话。
看着眼前的人,华天凌终是忍不住,上前拥住了她,久久不放开。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阿翡,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过得比我好。”埋在安溪的发间,华天凌久久不愿离开。
安溪也不愿放开眼前的人,可是……她必须离开。
“天凌,对不起……”
犹豫片刻,华天凌还是狠狠心,松开了安溪。
“抱歉。”对着华天凌道了一声抱歉,安溪转身离开,擦了擦眼睛,路过暗卫时,冷言道:“把你们主子接回去,好好养着。”
“是。”暗卫如坐针毡,立刻站直身体。
看着安溪离开,华天凌有些无力。
“主子,回去吧。”暗卫来到华天凌身边,扶住了他。
华天凌沉默片刻,目光不自觉下垂,却看见了脚下有一个微微闪着光泽的东西。
暗卫心领神会,立刻将东西捡起来。
玉佩!
华天凌心中不由得讶异。
这是他的玉佩,自上次给安溪准备接风宴的晚上,与当时还是圣女的慕雅有过交集后,便一直都寻不见。
他一度怀疑,那晚他将华天宇的玉佩给了慕雅,但慕雅提前预料到他的诡计,暗中将他的那块盗走了。
之后,他还去神坛亲自寻找,仍旧是一无所获。
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