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裳不由得冷笑一声,将针收了回去:“算你好运!这次便宜你了!”
送回寿康宫,又急急请了太医,有庆嬷嬷接手,张嬷嬷这才稍稍缓了下来。原本派去寻找木雪莹的宫女空手而归,表示后宫里没有皇后的身影,听闻是去前朝了,而那地方,不是她一个宫女可以踏足的。
“罢了,你先下去吧。”
“白露姑娘,你们娘娘到底去哪里了?”相比太医,张嬷嬷更相信木雪莹的医术。
此刻,殿中为太后把脉的太医出来了,满面愁容。
“太医,太医,姐她怎么样了?”
“太后娘娘她……本就心有郁结,如今更是中风昏倒,日后……需好好照顾,稍有不慎,极有可能后半辈子都在床上度过了……”捋着胡子,太医凝重地叹了口气,“我已经尽我所能,只是恕我直言,皇后娘娘的医术师承医圣,请皇后娘娘来,兴许有解决的法子。”
“多谢太医。”张嬷嬷着,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白露也有些无奈,待张嬷嬷回来,道:“关于陛下的谣言,昨日便开始盛传,今早上,不知那些官员又是怎么回事,一起联名上书,希望陛下可以证明己身,还要罢黜姐的皇后之位。他们仿佛一夜之间全都知道了消息,甚至开始怀疑是皇后娘娘杀害了陛下。”
“皇后娘娘早朝之时,和陆相一起,费了很大功夫,甚至动用了武力才将百官遣散回家,如今,应当还在走访官员。”
闻言,张嬷嬷这才明白,为何之前询问时,白露会有犹豫之色。
“嬷嬷您先别急,姐收到消息,肯定第一时间赶过来。”
张嬷嬷无奈,却也无计可施,唯有点头:“那白露姑娘你先回去吧,若是皇后娘娘回宫了,再将人请来。”
白露点点头,随即匆匆离开。
另一边,木雪莹才从吏部尚书府中离开,身心俱疲。
“姐,还要继续吗?”白芷道。
“回宫吧。”木雪莹明显感觉自己不太舒服,若是从前,她肯定会继续,眼睛都不带眨的,但如今……还需为腹中胎儿着想。
“姐,不要太操心,到底还是叶国公和陆相在,再不济,赵相如今也是站在咱们这边的。”
木雪莹微微摇头:“他不是站在咱们这边,而是为了赵芹,不得不帮咱们罢了。”
这件事情来的蹊跷,也传的迅速,分明昨晚才有的影,到底是……是谁在背后推动?
得知这件事情时,已经是今日清晨,料到江言一个人,根本没办法应付朝廷的局面,木雪莹便迅速赶去了前朝。
那些官员,一下子都变得格外牙尖嘴利,让木雪莹见识到了真正的言官,相比周国,木雪莹曾经怒斥的那些言官,还真的是逊色。
木雪莹赶到朝堂时,江言已经被逼的满脸通红,甚至已经发怒,但下面,根本无人听从他的命令。分明都对陛下已死,无比相信。只有陆梓昀和叶国公还在据理力争,但陆梓昀无根基,身子还未痊愈,此刻也几乎快被众官员的唾液淹没。
木雪莹到朝堂时,在场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怎么不了?”木雪莹淡淡扫过每一个官员,冰冷的目光让他们不自觉打起了寒颤。
“我瞧着都是人才,有什么意见,在这里逼陛下,是要废后?还是你们想篡位?”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下面的人谁敢承认?
“皇后娘娘,臣等并非要篡位,只是听闻当今圣上,并非真正的陛下,而是奸佞之人假扮,而皇后娘娘早已知晓此事,加之娘娘乃木国公主,因而,臣等以为,是娘娘杀害了陛下,意图篡位!还请皇后娘娘给在场众大臣一个解释!”一位大胆的老顽固率先站了出来,木雪莹一抬头,居然还是方耿那个老东西,心中颇有些无奈:这个老家伙,能不能不要添乱?万一她真想动手杀人,眼前这个是方耿,她反倒还不好下手了。
白芷特意拿了椅子来,木雪莹索性舒服地靠在椅子上。
“你们都是听闻,这一点,应该没错吧?”木雪莹好整以暇撑着头,不疾不徐道。
“但没有空穴来风之事,且如今皇位上的人,并非往日杀伐果断的陛下……”另外一个大臣也冒死到老虎头上拔毛。
木雪莹头也不抬,只抬了抬手,一枚银针飞了过去,开口的大臣已经倒在地上,下了其他人一跳,便是叶城,也有些被惊到,反观陆梓昀,倒是从木雪莹出现之后,便恢复了镇定。
“皇后,你居然敢在朝堂之上谋害朝廷官员……”
“他可没死,你在这嚷什么嚷?”木雪莹给了白芷一个眼神,后者来到那官员身边,拔了银针,果然,那人一脸茫然地站了起来。
“我话的时候,不喜欢有人插嘴,如果再插嘴呢……”木雪莹毫不介意将手中夹的银针放在众人视线里,嘴角噙着淡淡笑意,“我从前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是知道的。我杀人,一向是直接动手,至于谋字,对你们……还没这个必要。”
“所以,娘娘您是有预谋的谋杀了陛下,是吗?”方耿好死不死,又来插嘴,故意挖了坑给木雪莹跳。
木雪莹轻轻勾唇,看向江言,又看了看众人,道:“他不是陛下,这点毋庸置疑。但陛下没死,这点我木雪莹也可以保证。”江言此刻哑口无言,满脸的恼羞成怒,哪里会是真正的南宫轩澈有的表现。
下面一片喧哗,却无人再敢大声和木雪莹顶撞。
“诸位都知道,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