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东平王什么态度,是盼着他死,还是盼着他活,他都无所谓。
东平王又问道:“可有人告诉你,你何时能离开诏狱?”
“不知!”萧逸明显是在敷衍。
东平王恼怒,“你想让本王帮你,你总得给本王几句实话,把实情交代一番。”
萧逸似笑非笑,“儿子从未求父王帮忙。当然,父王主动帮忙,儿子还是感激不尽。”
东平王恼羞成怒,“你这逆子,同本王说话竟这般态度。你被关进诏狱,都是活该。”
萧逸讥讽一笑,“是啊,一切都是我活该。父王何必管我生死,不如让我在诏狱里自生自灭。如此一来,你也不用担心我哪天回王府宰了你的宝贝儿子,还有那个贱人。”
东平王大怒,“什么贱人,那是王妃,是你继母。”
萧逸冲天翻了个白眼,显得很不耐烦,“说完了吗?说完就赶紧走吧。诏狱污秽,哪是父王能待的地方。”
“你这逆子,枉我一片慈父心肠。你就在诏狱待到死吧!本王再也不管你。”
东平王撂下狠话,拂袖离去。
萧逸吹着口哨,眼神邪气。
听到口哨声,东平王心头一惊,仿若有恶鬼在后面追赶,原本稳重的步伐瞬间变得凌乱,几乎是奔跑出诏狱。
亏得他体型那般肥硕,跑得还不慢。
他一口气跑出诏狱。
纪先生正和许长史闲聊。
见他一脸冷汗出来,面色惊疑不定。
“王爷,你还好吧?”
东平王神色恼怒,“逆子无丝毫悔改之意,走,我们赶紧走。让逆子自生自灭,休要管他。”
同许长史道别,东平王急匆匆出了金吾卫衙门。
直到坐上马车,他才放松下来。
一头的冷汗,显然是受了刺激。
纪先生小心翼翼问道:“六公子有说什么吗?可有交代刺杀一事的真相?”
东平王猛地睁大眼睛,凶神恶煞,将纪先生吓了个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