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浩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沾满泥土,而在泥土外边,还裹着一层黏糊糊的猪饲料。
他皱着眉头,赶紧将外层的衣服脱掉。
可自己头发上也沾满了东西,脱掉外套袍子后。
头发与脸颊的泥土又沾到里侧衣服上,黏糊糊的猪饲料也滴落下来。
这样不行,得找个地方把自己洗干净。
但这里是何处,如果里闻剑宗太近,就不能长时间逗留。
林铭浩环顾四周,脚尖轻点翻身跳上养猪棚的茅草屋顶,观察村子附近的景物。
很快,他就看到远处的山峰,山上有造型古朴的建筑,还有舞动的人影。
人影手里举着一样兵器,望过去似乎是长剑,那这应该是闻剑宗的山峰。
如此说来,自己所处位置,是依附于闻剑宗的村庄,就紧贴在闻剑宗边上。
这里不能待,刃桦早晚会搜寻过来!
林铭浩顾不上清洁头发和衣服,抬起手就要把长剑抛掷出去,准备架起流光飞走。
然而抬起手臂后,他发现那柄精钢长剑只剩下了一个剑柄,剑身已经完全被磨光。
“切,闻剑宗弟子的长剑这么垃圾,才挖洞半个时辰就磨干净了。”
林铭浩丢掉剑柄,往猪圈里扫了一眼,然后伸手用气劲卷过来舀饲料的长柄铁勺,将铁勺当做兵器架光飞走。
闻剑宗内,斩龙剑台下方的盆地中,宗主刃桦依然带着长老们在仔细搜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搜索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刃桦开始察觉到不对劲。
怎么还没找到林铭浩的踪迹,林铭浩再躲藏,也不可能像乌龟那样躲藏这么久。
就在这时,一名长老突然嚷声高喊:“宗主,我这里有发现!”
刃桦不假思索地飞过去,跟着那名长老落至地面。
“宗主,这里有个大洞,您看洞口边缘的泥土,都是新挖出来的。
可能是林铭浩所为,通过挖洞的方式跑了。”
闻言刃桦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挥手斩出一道气劲剑影,轰隆一声将地面劈开。
随着树木倾倒、泥土四溅,大洞下面的情况敞开到他的面前。
土洞一路延伸蔓延向远处,果然如长老猜测的那样,林铭浩已经挖洞逃走。
他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咬牙切齿地骂道:“林铭浩,你这只老鼠!”
随后刃桦向空中释放出一道明亮的气柱,把所有长老都叫过来。
吩咐道:“你们赶快沿着这条土洞找,把地都给我掀开,他林铭浩相当老鼠,我今天非要把老鼠洞全挖开!”
长老们也知道事情紧急,立即挥动手中长剑,释放出各种颜色的攻击,不断将地面劈斩开。
沿着土洞延伸的方向,往盆地一侧寻找过去。
斩龙剑台周围的山峰上,依然有零星的修炼者在观望。
他们是大宗大派留下的人,各个修为高深,不怕神宿境战斗的余波。
见到闻剑宗的长老们开始挖地,而且这么久都没见到林城主的影子。
这些观望者都心如明镜,看样子林城主早已溜之大吉。
既然林城主跑了,那大荒孤城和闻剑宗的梁子就彻底结下。
不知道两大宗派之间,何时会开战,大战又会持续几年?
既然得到结果,那这些观望之人也没有继续留在斩龙剑台的必要,一个个架光飞起,往闻剑宗山门外的驿站飞去。
乾云宗宗主明空傲清摇着扇子叹道:“闻剑宗这样到处树敌,一旦宗门有实力不济的那天,恐怕落井下石的人会多如牛毛。”
感叹归感叹,明空傲清还是没有去和闻剑宗的人打招呼,自顾自架光离去。
郑秋打赢了葛安,星河倒转的事情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带弟子与长老们回宗,休养生息准备迎接百年一遇的大事。
绝情随心庄的庄主葛无情,依然留在山峰上。
他不知从哪里搬来了一块巨石,几巴掌拍成座椅形状,翘着二郎腿坐在上面,等待刃桦来找自己。
葛无情答应过刃桦,会在决斗结束后与刃桦切磋一场,就算葛安打输了决斗,但答应过的事情总不能反悔。
驿站的天舟一艘艘降落,又一艘艘起飞。
距离斩龙剑台的大战已经过去了十二天,驿站外面等候的修炼者陆陆续续离去,闻剑宗也逐渐恢复平静。
但闻剑宗的人依然没找到林铭浩,他们沿着土洞搜寻,最后来到了附近村子的猪圈里。
村民告诉他们,猪圈里只有破碎的饲料槽和一件沾满泥巴与饲料的外套,唯一丢失的东西就是舀饲料的长柄勺。
闻剑宗众人只得无奈返回,宗主刃桦给全宗颁布了一条命令。
两年之内闻剑宗封闭山门,宗内弟子不准外出。
如果确有要事需要离宗,必须每隔三天向宗门发一封书信,汇报所在的位置和安全情况。
当然,刃桦还未宣布和大荒孤城开战,毕竟他只想对付林铭浩一个人,大肆交战对闻剑宗没有好处。
至于郑秋如何处置,刃桦派长老去乾云宗找明空傲清沟通。
然而明空傲清的态度很明确,铁了心要保这小子,不许闻剑宗对郑秋不利。
刃桦没办法,总不能和乾云宗也闹翻吧,最后他向明空傲清索要了几套阵法,当做这次损失的补偿。
在云袖大陆某个角落的郑秋,对闻剑宗后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此时他正在一个叫冯路村的村子,给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