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锦轻揽过林瑶玥的腰肢,让她调整重心,不至于摔倒在地。
柳若扶风,公子如玉,美人如画。
可印在林茹真的眼中却不是这样,她的唇齿间,可以听到“咯噔,咯噔”的声音。她恨不得咬碎自己的银牙,活生生将林瑶玥生生地撕开。
可另一旁,林瑶玥稳住了重心。却轻轻低下头,从慕容锦的怀里出来。方才,她是真的感谢慕容锦。否则以她的武功,必不可能不损分毫地救下母亲。
林瑶玥走到李氏身旁,赶紧上下瞅了瞅母亲可有受伤的地方。只见李氏身上虽没有什么大伤,但是却被地上的尘土脏了衣裙。
霎时,就见林瑶玥凤眸微眯,厉声而道,“秀梅,还不将夫人扶回栖凤院。”
一瞬间,四周所有的仆役都能感觉到此刻林瑶玥身上那浓浓的杀意!她步步带着杀气,走到了方氏的面前,唇角含着冷酷至极的笑容。墨色的凤眸向着方氏微眯。
方氏不由得向侧面撇过头,想要躲开林瑶玥摄人的目光。却看见不远处半死不死的那个梵云国细作,一下子呕了上来。
她连忙跑到一旁的桂花树下,吐了起来。
林瑶玥只是微瞥了方氏仓皇逃走的样子,那双犀利含毒的目光注紧紧地注视着,刚才站在方氏身旁的慧春。只听得林瑶玥轻启朱唇,声音细长悠远,带着一丝令人头皮发麻地气息,
“刚才那个小弦子是慧春姐姐的堂弟?”
慧春见自己主子都惊恐成了那副模样,此时早已经是匍匐在林瑶玥的身前,“求大小姐饶命,求大小姐饶命。慧春真是不知。是侧夫人让婢子去街上找一个看起来机灵的小厮,安插在马厩,好趁着大小姐外出的时候,让马车失控。
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都是侧夫人让奴婢做的,奴婢不敢不从啊,大小姐开恩啊。”说着她直磕着脑袋,血都顺着那俏丽的脸颊上流了下来,却不曾停顿丝毫。
“拖出去,我不允许任何人伤我身旁之人分毫,更别提是我的母亲。你们逾矩了!”
林瑶玥的话带着渗人心魄的寒气,一旁的仆役赶忙上前,将慧春拖了出去。少刻,外面是板子重重击打在身上的声音,慧春的口中听不清到底还喊了些什么,呜呀呀的。只知道这趟板子下来,她就算是不成了废人,也定会落下残疾。
现下几乎全镇国大将军府的丫鬟、婆子、仆役都聚在外面的迎风堂外,看着一节节板子下去之后,已没有了个人形的慧春。瞬间都收起了她们往日的那些小心思,却不禁喃喃着,这镇国大将军府就要变天了!
而此时,林瑶玥看着挨完板子已没了人形的慧春,挥了挥手,“送回芳霞居,好好照料。”
一旁的仆役明白,这是大小姐给了这个贱婢一条生路。可是看在柳画月心里,却是咯噔作响。这是林瑶玥要让方氏日日夜夜都看着自己将会有的下场,时时刻刻都胆战心惊。
林瑶玥处理完这一切之后,向众人正中的林老夫人拜了个礼,缓声道,“禀祖母,玥儿自请管家之权。还望庶母可以好生调理身体,再不要出现今日之事。”蛮妻难驯
伴随着伊人离去的身影,慕容锦略有些薄茧的掌中,还残留着一丝属于林瑶玥的气息,娇嫩的肌肤好像还停留在他的虎口。
不出三日,我们必会再见!
慕容锦不禁凤眸含笑。
而这边,林瑶玥急急走进了母亲的栖凤院内。可还未掀帘进入房内,就听得一声熟悉的呼唤。
“大小姐!”
这声音如此亲切,竟是厉嬷嬷回来了。自己可真是好等啊!
林瑶玥微有感慨。就发现母亲李氏已经安然的躺在了罗帐内,微微小憩。刚才的事惊险万分,她一个内宅妇人,从未遇到过这种被人劫持的事情,不由得心生焦虑。但幸好有厉嬷嬷在此安抚了许久,故而缓缓睡去。
林瑶玥用眼神示意。厉嬷嬷立马明晰,即可便跟着她出了内室。
就见她坐在紫檀木椅上,微微含笑,厉嬷嬷一如她前世记忆中的样子,只不过比那时显得要年轻许多。母亲和自己短短几年依次出了那样不堪的事情,甚至早早离了人世,想必她也是心力交瘁。
厉嬷嬷走上前,朝着林瑶玥回禀道:“大小姐放心,有石头在,定会看好府中的玉行。”
听言,林瑶玥不禁唇角微微含笑。
自她发现自己重获新生之时,就想到前世白白便宜了柳画月母女的玉器铺子。过几年‘玄林玉行’因为一块儿稀世的赌玉,可挣了不少钱。
看四大世家中郭家目前钱财满天下,林瑶玥忽然觉得‘士农工商’。商并没有圣祖爷说得那般不堪,反而是国力的象征,今后更也是权力的象征。此番郭家小姐主动交好,若是自己还不把玄林玉行掌握在自己手上,岂不是痛失良机!“好,此事就麻烦嬷嬷和石头哥哥了。”林瑶玥凤眸含笑。
“大小姐说的这话真是折杀老奴和幼子了。石头在市面颇有人脉,这回之事的后续,也必能查的清楚。”
这回之事,指的正是林瑶玥今晨惊马,差点要了她性命之事。林瑶玥本是思忖着厉嬷嬷这几日该带着她儿子回府上了,便让修尔连夜捎了口信。可没想到除了玉行之外,还有了这个新发现——
这个驾车的小福子是母亲院内秀梅的的亲弟弟!如此这般,前尘之事细细想来也并非没有道理。
旋即,林瑶玥又与厉嬷嬷详谈少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