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夜前往隔壁。将贺兰槿带到房间。与云璟雯见上最后一面。
房间内的云痕在意哭的泣不成声。 “姐姐。你走了叫母亲如何承受。”
云璟雯也不想走。生死无常。虚弱伸出手拉过云痕的手。“姐姐不孝要害母亲伤心。你身为家中的长子。父母还有年幼的弟弟就交给你了。先不要将此事告知父亲。”
父亲远在边关。前些时日还曾写过家书问及女儿与外孙。
为了让云璟雯走的安心。“姐姐放心。云痕绝对不会将此事告知父亲。”
说了许多的话。云璟雯感到越來越虚弱。忍着身体的痛楚。牵过清婉的手。“我沒有福份看不到你们两人大婚的那一天。云痕的性子耿直了些。以后要多担待。”
一直以來都是清婉在推迟与云痕的婚事。“姐姐放心。我会嫁给云痕。”
夙夜來到隔壁的房间。贺兰槿服用过安胎药。躺在榻上不敢动弹半分。见夙夜神色慌张的走进來。
夙夜很少有如此生态。定是云璟雯出了事。“夙夜。云姐姐怎么样了。”
她的胎气不稳。不想吓到她。 “槿儿。先不要问。我带你去见她。”小心翼翼的将她从榻上抱起。
门扉被推开。夙夜抱着贺兰槿数步便來到了隔壁。
贺兰槿刚刚进房间便嗅到浓烈的血腥气息。还未开口一泪千行。见到榻上苍白无色的云璟雯。“云姐姐。”
云璟雯◆吸越來越难受。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妹.妹!姐.姐快.不.行了。”
贺兰槿握着她冰冷的手。滴滴泪珠儿沿着脸颊滴落。“云姐姐。不要这么说。夙夜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明知道是自欺欺人。微咸的泪光带着无限苦楚。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妹妹莫要伤心。莫伤了腹中的孩子。”
“云姐姐。槿儿舍不得姐姐。若有來生还愿与姐姐做姐妹。”
云璟雯会心含笑。却是喘息的利害。夙夜见她痛苦。想打断她的话。“璟雯。我先为你渡真气。”
云璟雯摇摇头。她想把话说完。再不说就沒有机会了。
“妹妹。可还.记得.姐姐曾经说过的话吗。你.们两人要珍惜在一起的缘分。夙夜就交给你了。”
贺兰槿哭着点头。“槿儿谨记。”
渐渐涣散的眸光 看着房间内所有的人。想说的话也都说过了。她还有最后一个请求。“夙夜。你.留下.送往最后一程.”
云璟雯想要夙夜陪着她静静的离去。元昊抱着贺兰槿回隔壁的房间。云痕带着槿儿守在门口。
房间内仅有他们两人。夙夜为她渡了真气。云璟雯靠在夙夜的怀中。两人静静地靠在一起。房间很安静。
夙夜对她心中有万分的愧疚。看着她脸上的平和。不忍去打搅她。
回想着郎骑竹马绕青梅无猜年华。想着儿时第一次与父亲打猎。为自己猎到的第一只大兔子。还记得落日余晖中。那个骑着骏马朝自己飞奔的俊俏少年
缓缓的闭上眼睫。素手滑落.能够死在他的怀中是一种幸福。
“璟雯。”房间内传來夙夜悲恸的呼唤声。
景帝二年十一月初九。淑妃薨逝。皇上哀恸不已。加封贵妃衔。
由于云璟雯的孩子系为胎死腹中。视为不祥。未入祖陵。葬与皇东陵。
贺兰槿也因为云璟雯的死。哀伤过度。伤胎入脾。腹中的胎儿险些不保。
夙夜哀痛不已。此次事件是有人蓄意所为。不但毁他子嗣还破坏祭天。弄得人心惶惶百姓不安。
下了命令彻查此事。凡是参与过铸造马车的工匠。以及管理马匹的兵卫。凡是跟此事有关之人纷纷被处死。
当然这是后话。且说太皇太后得知云璟雯身死。贺兰槿腹中的孩子也在告急。有人想要除掉皇上的血脉。
失了云璟雯腹中的孩子。令太皇太后痛心。原本是要将那孩子过继给皇后。
如今正逢多事之秋。祭天之事出现如此不祥之事。百姓人心浮动。此时最害怕有人生事。那样皇朝的根基便会动摇。这是她不想看到的。
太皇太后将一切矛头指向了冯昶。冯家早就有谋反之心。此事与冯家定脱不了干系。已经警告过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太皇太后已经派人将左丞相冯昶还有冯宓一并前來坤翊宫。此时若真的是冯家所为。就不得不出面干预。
太皇太后心神不宁的靠在凤榻之上假寐。房间弥散着莞香的淡淡幽香。清婉素手覆上太皇太后的太阳穴轻轻揉按。太皇太后感觉好些了。
清婉有话要说。迟疑的不肯开口。云璟雯的逝去是她亲眼见证。云痕的母亲也就是自己的婆婆因此女儿的死。差一点哭瞎了眼睛。
“太皇太后。淑妃娘娘死得蹊跷。求太皇太后能彻查此事。”
太皇太后微展睫羽。清婉一向不会如此开口。毕竟是女生外向。那云璟雯可是云痕的姐姐。
“清婉。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淑妃一向与人为善。此事定是冲着皇上而去。这与前些日子废后之事定有莫大关联。”
太皇太后心中自然有数。听到清婉在影射皇后冯媛蓁。“应该不会是她。皇后还沒有那个胆量。”
太皇太后想到的是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太后冯宓。以她的性子。极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來。
因此才会下了命令去将冯宓请到坤翊宫來。命清婉守住门口。若是有人前來通禀。”
见清婉离去。太皇太后起身在凤榻之上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