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的灯还在亮着,连温玉打了一个俣欠,继续翻着医术,她不想睡,也是睡不着,就算是睡着了,一会就要醒来的,那人一会就要来了,她还不是要醒来,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窗户传来了一阵轻响,齐秋宁就已经破窗而入,身上还有着一股子风霜之意,像是染了外面的冷,在进来的那一瞬间,渐渐的消融了起来。
他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喝了起来,
连温玉放下手中的书,也是跟着过来,可是一见齐秋宁的脸,一对秀气的眉毛拧的死紧,她坐下,拉过了齐秋宁的手腕,“怎么中的毒?”
齐秋宁微微抿紧犯黑的唇片,“他下的。”
他,连温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现在还有谁这般恨齐秋宁的,原来为了夺回齐家,在不为人知的后面,他真的吃了不少的苦,而且那苦真的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这毒很烈,”连温玉取下了药箱放好,然后打开
“恩,我吃过了你给我的药。”齐秋宁淡淡的说着,一只手还在喝着菜,唇片黑着,也是干的起了皮,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喝过水了。
“还好你吃了,”连温玉对自己的药向来有信心,那药可以救他一命,先是将毒给压制了起来,不然这毒进了心扉之内,他现在早死了,那个齐君然还真是狠,他到底是你弟弟,还是你的仇人。连温玉冷声的说着,已经伸出手解着齐秋宁的衣服,露出了他满是作呕痕的身体,就见的他的身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疤,尤其是横在胸腹的一道,真是触目之心,这几处的伤,有好几处都是可以要人命的。他能活到现在,连温玉真的不知道他这是哪门子交来的好运,还是说,他这人的命真的太硬了,就连阎王也不收他。
她拿出银针,快速的扎入了他的几处大穴之内,一连扎了不少针,他的胸前,背上,几乎全部都是是针,针尾不断的轻轻颤抖着,她拉过齐秋宁的手指,然后拿过了一个杯子,放好,拿针扎破他的手指,齐秋宁的眉头一紧,有些疼了,可是也就只有这一个反应,其它的,什么也没有了。
就见扎破了之后,他的指尖都是流出了黑色带绿的血,这些都是毒,连温玉将他体内的毒都是逼到了手指上,然后以着这样的办法逼了出来。
“真狠,”连温玉拿过了半杯子毒血摇了摇,“上好的百步倒,他还给你下了两人的份,还真是看的起你了。”
齐秋宁轻扯了一下嘴角,“他可能现在都在笑吧,因为终于是除了我这个心腹大患了。可是要让他失望了。”
连温玉放下杯子,一一的拔下了他背上和胸前的银针,再一见他身上的疤痕,心里很是不高兴,她一定要将配出一种除疤的药才行,不然这天天看着,她还不难受死,而她都没有发现,自己竟然用了天天这两个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齐秋宁就已经进了她的心里,渐渐这么生根,发芽,是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他帮她合上了眼睛,脱下了衣服盖住她,帮她收尸时,还是他帮她照顾她她还小的孩子时,或生这一生,那一次不经意的遇到了。
齐秋宁拉好自己的衣服,肩膀上似乎是有个破洞,就连了衣摆也是烂了,连温玉这才是想起来,他似乎一直都是穿着这一件衣服,很少会有换的时候。这齐家的大公子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啊。而她看眼里,也是记在了心里。
“我去给你端饭来,今天有鱼啊,”她在一边的水盆里洗了手,就已经走了出去,进来时又是端了很多菜,经起上次还要多,上次六个菜,这次都有八个了,连城闻到了香味走了过来,又要吃了,
“一会给你吃,”这温玉用脚踢了踢连城。
连城呜呜的叫了一声,蹲在他的脚边,等着别人的施舍。
齐秋宁一闻感觉都饿透了,他拿过了碗给自己盛了一些汤,喝了起来,喝了一口,只感觉这汤鲜美可口,甚是好喝,他舀了一勺子,然后放在连温玉的嘴边。“你也尝尝看。”
连温玉其实并不饿的,可是一见他吃的香的样子,也是有些谗,她有些犹豫,毕竟这汤是他刚喝过的,齐秋宁只是这么淡淡的看着他,勺子依旧放在她的嘴边,她低下头,喝了一口,恩,味道是不错,明天让娘多给厨子加些银子,看齐秋宁吃的这么好,加多少都是值了。
齐秋宁再继续喝着自己的,冷硬的脸,似乎是多了一些说不出来的柔和,不知道是灯光的问题,还是他心情好的原因。
八道菜,他一样一样的吃,饭吃完了,菜还有一多半,反正最后也不用怕,连城自己会吃的。
“我要走了,”齐秋宁站了起来,本来要走的,可是他又是转过身,将连温玉耳边的发丝别好,“睡吧,等到忙完了这一阵子就好了,”
“恩,”连温玉点头,眼神却是不经意的落在他的衣服上,齐家的日子好像还真是难过。
对了,她又是想起了什么,“你等一下我,”她说完就去跑到放药的地地方,在那里扒了半天,最后扒出了一瓶药。
她跑了过来,将药塞在了他的手上,“我这是专门配的解毒药,记的,那人的给的东西,能不吃就不要吃,如果真的推不过去,提前吃了这药,一粒就好,可以暂延毒发,,晚上你过来,不管多重的毒,我都能解。”
“好,”齐秋宁握紧手中的药尊,用力的握紧。
“还有,”连温玉眨了一下水雾雾的大眼睛。
“恩